本不想說這麼多,但是伴隨着女子的疑惑九爺還是忍不住將這些都告訴了微晴,讓其不再那般費解。
微晴聽來暗暗咂舌神色略顯震驚。暗道怪不得黑暗修術之前繪畫出自己的模樣,而且還高深莫測的告訴自己那麼多。這黑暗十八羅漢以及月牙廉纔是讓微晴真正驚訝的。這該是多麼強大的秘籍纔可以凝結十八位四階強者爲自己守護。還是怕自己真的不小心掛了打不開日後的黑暗王者。
望着毒九爺,按理說,毒九爺纔是黑暗修術最佳人選才對,只是爲何黑暗修術卻選擇了她?九爺常年甚至本質就是惡靈,黑暗對於他有益無害纔對,爲何在毒九爺出手的時候察覺的卻是光明。“九爺,爲何不修煉黑暗修術?”
這本書籍也一直在毒九爺的身邊,透過視線暗自咂摸這黑暗修術若是真有這麼好,爲何九爺沒有修煉?還是暗坑自己。
擡起一隻手掌,九爺陷入一片沉寂。冗長的記憶裡如夢似幻許多無法言語的畫面就在自己的面前。隱約看到那個女子一柄劍橫在自己脖頸下,厭惡的神色毫不掩飾“毒九爺,你永遠都只是在黑暗中的可憐蟲。永遠無法與我這光明之術相提並論。”亦或者。那女人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依舊那般堅決沒有半分示弱。“九爺。今日與你共眠,但願日後永不相見。”就爲了這副場景,廢掉自己已經四階巔峰的黑暗修術,任由九九八十一日命懸一線的天劫。重新修煉光明之術。所以,也造就了此刻黑暗與光明並存的毒九爺。暗下淺笑。 搖了搖頭暗道一聲“她不喜歡。”
那個女人……想必就是畫中的女人,感嘆紅顏禍水果真不假。爲了一個女人。 分毫不顧自己的感受。只爲博取紅顏一笑。
“那個女人……很漂亮。”這是微晴唯一所能表達出的情感。毒九爺怔神,不知何時能再見那女子。還是本就如一場夢從來只爲空。
待自己修煉光明之術而後,卻得知那女人要離開的消息。那時光明之術只爲三階。自己所有的付出拋爲一空。年少輕狂之時,方是愛情最濃至深。
“是很漂亮。漂亮的女人都很絕情。”那女人離開自己的時候那般決絕。自己再見她之時只是枯骸,她說他不曾後悔,所以何來怨言。自己的感情在她面前如同砸碎。哈哈。也對。她從來未說愛自己。她那般風流多許人爲她瘋狂,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或者她有難言之隱。”微晴自覺女人絕情乃是被逼無奈,若非如此,女人自是如水嬌嗔。望着此刻的毒九爺,微晴自是想要不計前嫌安慰。
“所以,我想要知道。她到底隱藏了什麼,我要聽她親口對我說。她不愛我。不聽到這句話可悲我永不願心死。”九爺似是沉澱的另外一種瘋癲,與之前不同,微晴甚至覺得可笑。九爺一副深切的容顏仿似故去之人會有回返之時。要知道,微晴可知那女人已經死了。
“九爺何須如此,還是生者平靜的好。”故去之人不再念。這是生者唯一能做的事情,雖然可以理解毒九爺的思想。微晴心底絞痛至極,曾經她也是多麼天真的存在,認爲着說好了愛情就會永遠。可是後來呢。還不都只是虛浮淪爲笑柄。
“你怎會明白!她是我活着唯一的期待。”不容許別人說那女子的半分不好。九爺微怒輕喝!
望着九爺突兀逼人的視線,微晴不禁身子一顫。冷笑連連。
“那又如何?經不起愛情的考驗只是一盤散沙。她從未說過愛你說明她根本就沒有在意你的意思。就算說了又如何,千年萬年不變麼?她也就不會跟別人走了。九爺你那般聰明怎會不明白?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逼乆到底。呵呵,”望着九爺微微怔神,微晴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可是更深刻的卻是一種感同身受。
視線再度輕蔑。“我曾經愛了一個男人好多年好多年,他說了好多遍會一直愛我,保護我,讓我不受半分委屈。可是,最後又如何呢?新婚之日他親手殺了我,將我推入地獄深淵。那手段絲毫不留情直穿心臟!不痛麼?好痛,痛得快要死了。又能如何呢?那些散漫花穗的歲月裡帶給我們最好的感受,給了我們最沉重的傷,我們要怪世間無常還是人心善變?我們除了恨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支持我們走下去的道理。甚至夢中都會咬着牙告訴我們自己。那個人是我們的仇人!他就在那裡。我們要讓他逍遙快活?還是血的償還?九爺,並非你的故事爲最悲,所以不要自以爲自己又多了了不起。若如此我只會覺得您是一個可笑之人。”現如今闡述起這件事情,心底卻突兀越發的平靜,甚至除了恨意其他全然不見。
“紅塵,那個男人叫做紅塵是麼?”九爺似乎想到了之前在微晴昏迷之時口中所吐出的名字。此刻緩過神,才忍不住詢問道這中間又隔着一層什麼關係。
微晴眉間一挑,不知毒九爺爲何會知道這個名字。“九爺哪裡得知?”
“看來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紅塵他還真是個儈子手,千年前和我搶女人最後殺了她,千年後又做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風流債總是那麼多,真是不知他哪裡來的魅力讓你們爲之神魂顛倒。”輕蔑之意揚起,若說毒九爺和紅塵相差幾何?實若無幾。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也是死於紅塵之手!
看來自己曾經的那些年還真是瞎了眼。錯將狗當作人來看待。還真是自己的罪過。所以就算聽着毒九爺的冷嘲熱諷微晴心底更爲深沉。見微晴默不作聲,九爺纔回憶起之前所初遇女子之時女子所穿的一身紅衣。怕是那一日便是兩人成婚之時,也本欲是微晴的死期。
不過暗下想來,九爺略泛着疑惑,自己之前莫非真的見過這個女子。只是在哪裡自己一時之間竟想不起。
“我與那個男人不死不休。”這是微晴唯一所能說的明瞭的話。不死不休。此刻說來平靜,只是心底沉澱的暗流早已泛起千江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