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微測視線,色力子和金子其實都不是他所擔心的,他對它們的瞭解可爲較多,所以如今對於他們的安危沒有過多感受。只不過石壁後的影子似乎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輕撫在一邊,讓人不知不覺想知曉,她想如何?
或許暫且不打擾,看他們平安已經足以,微晴附在石壁之後望着面前將才一切的場景,看來他們相處的不錯。殊不知並不是她在照顧着他們,而是這些看似弱小的人一直在照顧她而已。
千年而逝,千年重遇。再度別離誰念癡狂。它們,他們,她們。再度出現到底是守護她,還是欲將她再度推入無底深淵。是又一次的恩怨糾葛,還是鋪路而來的陪襯?復仇之路可謂黃泉之路奔波不休,可到底誰在黃泉邊沿一次次挽救,最後只爲更洶涌猛烈的焚燒。
待色力子睡醒之時,恍然只覺周身慵懶鬆緩,欲想翻個身繼續睡了去,可翻了個身。只見一雙瞪大的雙眼呲牙咧嘴猙獰非常,周身臃腫佈滿一層黑。色力子不禁大叫一聲後退兩步堆坐在地面上“鬼啊~~~!!”
晃了晃頭,色力子拍拍自己的側臉,它什麼時候怕過鬼?應該是鬼怕它纔對。再度定下視線,只見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怎麼這麼眼熟
“王八蛋,快放我出去!!!”下面金子早已經按捺不住心底恨意,將才這一番折騰。到是未能奈何得了金子,只是陣勢異常壯闊驚人,讓人心底寒顫。
是夜。誰執手年華,落得執掌積滿一縷孤淺。誰讀懂萬世蒼浮,爲命運傀儡操之而縱。嘲笑萬年命中擇斷,割斷百般前世之牽。捨得麼?捨不得又何妨。
望着面前的畫中女人,衆人爲她癡狂爲她瘋癲。她竟分毫不爲所動,只執念於紅塵一抹。那男人或許不到生死之際,不看着他生生握起刀刃插進你的心裡。怕是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有一天竟然會害了自己。呵呵。‘不若,我將你的那份仇一起報,如何?’。
九爺爲她失去父親母親,甚至失去自己。可她知道麼?瑾首爲了她爲禍蒼生將全城百姓生命置之度外。這兩個男人愛的那樣瘋狂又如何呢?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微晴眼角到是想要些許打良。英雄難過美人關麼?爲奪美人一笑。逝了天下又何妨?本以爲世間難得,可就算如此,兩人絲毫沒有減少半分對那女人的愛念。千年萬年
吹熄燭火,暈黃光線短暫間那副美人畫暖色膚色陷入黑暗之中。洗洗睡吧——
望着畫中女人,格桑怎能入眠,在心底作祟千萬年的女人何時真的忘記過。到是沒想到。這些愛她的男人中,竟然過於自己的那般執着。或許他們更配愛她。手中輕撫腰間斬魂劍。這柄劍,是她與她共赴九九八十一層封印魔窟核心而得到的,那一日若不是有她,怕是這柄劍早就與自己擦肩而過。或者自己爲這把劍命喪九泉。
或許。那些不爲朝政不爲天理,只抱着年輕的夢在一起遊玩在一起闖蕩抱着夢想一同朝陽是最美好,也是再也回不去的日子。一生的懷念。而後都被現實被天理被命運蹉跎碾壓的什麼都沒有剩下。不知思奇可還好?那個曾經也那般愛念她的男子。那生生目睹她故去沒有阻攔,沒有落得一滴眼淚的男人。他本是異常喜愛說話,天資異稟常人無法比擬。甚至所見每件事物都足以讓他心生對世間的美好和眷念。他是所愛她的男人之中最明朗的一個。可是,他看着她被人殺害的無動於衷,至今讓人無人所能理解。而後,他變的沉默寡言,那一副好模子再也沒有過笑容。再後來,似乎聽說他隱匿在仙度之中。就再也沒有消息。
還有,她的哥哥。那個叫做浮魅的男人,那雙永遠佈滿憂鬱的臉。那個永遠將微晴護在眼下不允許別人欺負半分的男人。年紀輕輕一頭白色髮絲,據說被貶作爲邊城守護。不知他現在又如何?
現如今到底是誰的天下,只怕隱匿沉寂千年的所有憤怒,所有恩怨再一次帶着濃厚的血殺之氣騰昇而起,怕是這天下再度不太平,再度戰亂。
周圍寂靜,靜默格桑深埋在心底處的寂寥,隱約驟然凜冽起的煦煦風聲,讓人不禁心底膽怵。沉寂許久的記憶。哪怕一觸碰都有些疼的受不了。
“格桑”
“格桑”
格桑猛然回過頭,爲何會聽到這個聲音,有人在呼喚他,而這個聲音是那般熟悉,是她!她還活着?不可能!心底處再次翻涌,一瞬間情緒起伏雜亂無章。四下望去,警惕的視線周遭一片暈黃或是黑色暗角之處。難道是九爺特意耍戲他?這裡不可能有敵人出現。還未等尋找到足跡,那聲音再一次熟悉的出現。
“我是小晴。你看着我。我們共奪斬魂劍。八十一生死考驗,我們最後見到斬魂劍的那一刻,你爲了取斬魂劍被他傷斷手臂,你滿身是血握着斬魂劍走到我的面前,想讓我滴落上我的鮮血將斬魂劍送與我。這些,你還記得吧?還有,我們一起去人間首屈一指的學府鬧學堂,用法術捉弄夫子。那時候我們遇見瑾首,你都還記得吧?”
“噹~~~~”格桑按捺不住手中的斬魂劍陡然落到地面上。這聲音,這些所有都曾經真實存在過的故事,甚至只有他們能知道的事情。真的是她麼?格桑瞬間只覺萬般惆悵那些畫面怎能忘記,這所有的一切只是不願意提及。 шωш⊙тt kan⊙¢Ο
兒時那時候的格桑還不是皇子,那時候的他們還很小的年紀。他自流浪可是天賦異稟堪爲天才,而後無意闖入仙度,闖入晴宮,遇到微晴。那些人企圖殺了他,將他看成刺客,可微晴護佑他。
“一個小孩子哪裡來的刺客?”
而後也是因爲微晴想要走出晴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格桑永遠記得。那一夜,微晴仰望天際說她是一隻金絲的鳥。有一個金絲的牢籠,還有萬人敬仰的金色的夢。可是,衆人不知,她的夢只是金絲籠外的一片蔚藍。
所以那一夜格桑回憶起自己是如何無意闖入這裡,而後帶着微晴第一次走出晴宮。甚至一直闖入聖人間。在人間,看到的微晴是初次所見的那般快樂,無拘無束。他們做了很多似乎看似下作的事情,因爲他們忘記在人間是需要銅錢的。所以,格桑偷了多少人家的包子,還有進了多少的酒樓,看着微晴吃飽先讓其逃脫,又被與此同時揍的吐血多少次已經不可數。可奈何兩人到底是小孩子,所以玩心更大。直到那一次闖入聖人間學府,調戲夫子,看着夫子老頭的長長白鬍子滿天飛卻不知原有上下亂竄的模樣,他們躲在暗處偷笑。
轉過身看到的,是兒時的瑾首,用一種深不見底的眼眸毫無溫度的望着他們。
格桑迅速護在微晴身前,可瑾首沒有多說一句話,徑直走向屋內學堂,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他們。
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微晴的父王怎麼會找不到他們?街上望着素衣打扮的中年男人,格桑知道,他與她或許再也見不到了。不過這幾日換的她開心,還是很值得的。
果然,微晴的父親毫不猶豫的拉起微晴的手臂根本不允許她多說轉身就走,只留下格桑一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較弱背影。“等等!叔叔!再給我點時”
還沒有與她在塵世間讓她快樂的夠,怎能讓她就這樣走。
還未等格桑追趕的及。還未等他的話說完,下一刻,只見先皇指尖輕動。格桑瞬間只覺面前萬壁江山般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下一刻就要透不過氣完全將自己置於死地。
“我跟你回去,我下次再也不會了。父皇,你放過他。”
她的聲音,格桑只恨自己無能。飄渺在空氣中,蔓延在心間。周圍所有的聲音不可聞不可見,只有她的那般清晰。知道他們消失背影全然不間。那股窒息的感覺才消失。
後來發生了許多的變化,有人說,他是皇子。滴血認親之後事實似乎果然如此,可是格桑的記憶很空缺,他不知在江湖到底浪跡多久。一個月?一年?千年?還是一天記憶中似乎被生生抹掉那般。
似乎是被人做了法術,還是自己本就不願意記得。而後在遇見瑾首,他就成了他的哥哥。
莫想到千百年之後再相見,兩人的立場截然不同。她不再是那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那個只會仰望天際嚮往外面自由世界的女孩。而是先皇唯一最疼愛至親的女兒,是驕傲足以傲視三界的鳳,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絲毫不染塵間是非。那個吃霸王餐,大鬧學府,與他啃着包子一起笑的姑娘,怕是再也尋不見。
(最近一直上班,所以寫完之後都來不及檢查,親們見諒多多包含。木偶都是每天五點半起來寫休皇的~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堅定支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