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飛龍在天 92 移禍
卷五飛龍在天92移禍
寒子知道她說的輕鬆,她所說的姓宋的,那自然是宋睿瑜了,連宋睿瑜都抹不了的事情那就絕對不是小事了。宋睿瑜既然把事情推到高千求的身上,那麼說明兩人鬧翻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寒子想了一想,問道:“都是些什麼事情,還有,伯母,你知不知道宋睿瑜調到哪裡去任職了。”
甄秀君道:“宋睿瑜的去向我不太清楚,聽說是他老爺子派人來直接拿走的,可能是走得匆忙,原來那個生物集團的事情有一些細節沒有連上的,他便一古腦兒全推到了詩柔他爸爸身上,而他那原來招商招來豐田集團的親弟弟宋睿相則從旁抽退出去,宋睿相倒成了無過之人。
“其實在整個事件中,詩柔他爸只不過是一個陪客,真正的招商負責人其實是宋睿瑜本人,只不過在這廝是一個老狐狸,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出過臉,都是叫宋睿相出面,同時當時爲了……那事,他讓詩柔她爸在重要的場合出現,權當是她爸也有功勞在內,到頭來一出事了,他便一古腦兒都推到了詩柔她爸身上。
“現在豐田生物集團的j國人抓着的都是無關緊要之人,首腦頭頭都悄然潛逃了,死無對證,那宋睿瑜的狐狸頭腦我們哪鬥得過他,他早已未雨綢繆,就連受賄的證據都給他造出來了。加上他以前也掌握着詩柔父親的一些受小賄的證據,吃了腥的魚兒別的事就難說得清了,你吃過小魚,對人家說你大魚沒有吃過,那可是有些說不清的。”
寒子心道:“嘿嘿,原來這事還沒有扯清楚呀,不過上面應該早就心裡有底了,如此大的事沒理由查不出來的,估計是牽涉到上頭的某個人,也活該我這個未來的岳父大人吃一回啞巴虧。”便問道:“伯母,你說的姓宋的老爺子是什麼來頭?”
甄秀君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已退居二線某個人,但是很有影響力,現在各省的一些重要部門中有很多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所謂在朝爲官,關係最重要,一般人都不敢去惹他們宋家的。”
寒子淡淡的道:“只不過是同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罷了。不過聽伯母你這麼一說,這事還真有一些棘手。”
接着他又問了一些其他關於高千求所謂受小賄的情況,知道數額並不大,最大的一筆乃是宋睿瑜造假的那一筆,金額足有六百多萬,高千求爲官雖不清廉,但也不算是大貪,叫他們拿出“受賄”的這筆錢出來他們怎麼可能拿得出。不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心裡便有了底,淡然道:“伯母,這事就交給我吧,估計拿高伯伯出來是沒有問題,最多是先退出姓宋造假的所謂的‘受賄’的髒款吧,聽說高伯伯身體也不好,辦個保外就醫應該不是大問題,只不過高伯伯出來以後要再讓他再去上班當領導什麼的,估計是沒有辦法了。”
甄秀君一愣,想不到他說的這般輕鬆,爲了丈夫的事,她不知求爺爺拜奶奶的找了多少人,但是因爲其中涉及到一件敏感的問題,就算是省裡的一些有些關係的高官也不敢輕擄其銳。其實甄秀君的家族背景要比高千求的好得多,高千求只不過是一個政府小官家庭出身的小角色,他爬到l市公安局長的位置其實還是靠了甄秀君的家族在背後出了大力。她有些不相信地道:“盧……寒子,伯母能這樣叫你嗎?”見寒子點了點頭,才道:“你高伯伯的事可是牽扯到了一件非常敏感的政治問題啊,你真的有辦法嗎?”
高詩柔從旁邊伸出手來捉住了母親的手,用力握了握,輕聲道:“媽,你放心吧,沒有他辦不了的事。”她對寒子有着無比的信任,只要寒子說他辦得到她便相信他一定能夠辦得到。
見女兒如此相信這個少年,她心裡卻還是沒有什麼底。狐疑地看着走在旁邊的寒子,只見他淡淡地道:“所謂清者自清,高伯伯只要沒有做過背叛黨和國家的事,我便有辦法還他一個清白。伯母,這點你很快就可以看見了。”
在看守所裡,高詩柔看到白了半邊頭髮、似乎瘦了幾十斤的父親,心裡真是百感交集,忍不住再次淆然淚下。達到他這種級別職務的官員在看守所裡的看押自然不同於以前寒子住的那種臭氣薰天的黑房,而且伙食也不會差到哪去,高千求變成這個樣子,那自然是精神上所受的折磨造成的。
高詩柔的姨父並沒有跟進探望室,也不知道甄秀菱跟他說了些什麼,剛纔在外面的時候他看着寒子的眼神帶着一絲恐懼,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魔鬼一般。
在高詩柔等人面前,高千求由始至終都不敢正眼與寒子對望過,寒子也在意,給他與高詩柔互訴衷腸之後,他纔對甄秀君道:“伯母,你們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與伯父單獨詳談一下。”
甄秀君、甄秀菱姐妹和高詩柔走出了探視室,甄秀君凝望着已然出落得更爲豐腴成熟、即便是在憂鬱之中依然有着傾城傾國之樣的女兒,不禁再一次泛起了往日那一股驕傲,女兒以前一直是她引以爲傲的焦點,想不到卻因爲自己兩人的一個錯誤決定差點毀掉了這個天之驕女。
緊緊地抓着她的手,甄秀君低聲問道:“詩柔,他對你好不好?你過得開不開心?”
高詩柔不禁轉頭向着探視室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媽媽,寒子他對我很好,把我當成他的心肝寶貝一樣的呵護着,女兒與他在一起很開心、很滿足。”
甄秀君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悄悄問道:“聽說他不止你一個女朋友,你不吃醋嗎?別的女孩不吃醋嗎?你們會不會鬧矛盾呢?”
高詩柔微笑道:“媽媽,她們都是女兒最好的姐妹,在女兒有病的那一段時間裡,都是她們給了女兒最好的照顧,我們很好的,怎麼會鬧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