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到L縣縣城了,車子還在高速路上以每小時80公里的速度開着,車外的路中間綠化花圊及路旁邊的小樹正飛快的往後飛逝,偶爾還有速度更快的小轎車“呼—咻——”地呼嘯着超車。此時謝佳穎還在沉睡着,雙手箍着他的右手,整個人已經完全靠依在他的身上。
“也許這丫頭很久沒有睡得這樣甜了,看來她對我真的是動了真感情了。”寒子想道。
一看左手上的電子錶,車子已經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前方的路牌顯示,下一個出口便是L縣高速路出口,還有8公里,看來還有幾分鐘便到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快巴便下了高速路口,車子停下來交單時,佳穎這丫頭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問道:“寒子,到了嗎?”輕輕地從他身上依依不捨地離開,整了整稍顯凌亂的頭髮。
“剛下高速路呢。看你睡得很甜,便沒有叫你。”寒子笑着說道。
“是啊,我很久沒有睡得那麼香了,靠着你的肩膀睡感覺真的很幸福。”這丫頭有點陶醉。
“是嗎,那以後有機會多給你靠靠。”寒子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說的啊,以後不許反悔!”謝佳穎嘟嘟嘴說道。
“絕不反悔。”寒子正色道。不過心裡卻在暗笑,見她那認真的樣,嘴裡可不敢笑出來。
說完這一句話,謝佳穎從包裡拿出手機拔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話便掛了,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劉欣怡,劉欣怡一聽他們到了,也是特高興,說要來接他們,寒子接過了電話說不用了,自己去找她行了。
車子很快便到了站,寒子的東西有一大箱行旅,反而是謝佳穎沒有拿什麼多,只是一個小包,看來一般女孩子出門的時候帶的東西多,返家的時候帶的少。
春運高峰期已經到了,車站內人山人海,有學生、有打工返家的民工,也有回家過年的一家人的,很是擁擠。兩人慢慢地隨着人流走出了車站,車站外有很多拉客的出租車司機和三輪車司機,一見從站內出來的都會問上一句“坐車嗎?”或是“老弟(老妹)去哪,坐車嗎?”這些一層不變的話。但寒子聽同學講過,這些人一般收費都較貴,他們都是寧願多走上幾步,到了外面才坐。
出了車站,寒子剛想去打車,謝佳穎攔住了他,說道:“寒子不用了,我叫我們家司機來接我啦。中午一起去我家吃飯吧,下午我叫司機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吧?多不好意思,我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寒子聽她這麼一說,忙推辭道。
“春運期間鄉下的車子很擠的,說不定還沒有座位坐呢,你不會要欣怡跟那些臭男人們擠在一起吧?”謝佳穎瞅着他道。
“嘿嘿,我也是臭男人啊,爲什麼你又愛跟我擠在一起。”寒子謔笑道。
“你纔不臭呢,你是一個香噴噴的男孩,這個你又不是不懂。我就愛擠你,你拿我怎麼着?”謝佳穎對他表白之後,好象又恢復了往日的性情。
其實這件事情寒子也感到很是奇怪,從炎龍山回來之後,他問過舍友,他們也說並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但是當他問到女生時,女生們都說他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她們都很喜歡這種味道。這真可以說是一大奇事,原來這香味只有女孩子才能聞得到!
拗不過她,最後還是同意了她的安排,他的確是不想讓劉欣怡與那些人象擠牙膏一樣擠在一起。
在站外等了幾分鐘,便看到一輛黑色的別克車緩緩駛了過來。車子在他們旁邊停了下來,從上面下來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人。
看到謝佳穎,那中年人走了過來,說道:“小姐,真不對不起,今天街道上車多人多,來晚了幾分鐘。”說着替她拿過了揹包,似乎很怕她生氣。
“李叔叔,沒關係的,我們也剛剛下車。”謝佳穎說道。
“這位同學是小姐您的同學嗎?怎麼稱呼?”幫她放好包,李叔看着寒子問道。
“是啊,他是我的好朋友叫寒子,今天中午去我們家吃飯,吃完飯你開車送他們回水澤鄉,李叔叔,這樣沒有問題吧?”
“小姐吩咐的,當然沒有問題。”說着便要從寒子的手上接過那個大皮箱。
“李叔叔,我自己來吧。”寒子說着提起箱子放到了後車廂。
“小姐,直接回家嗎?”待兩人都上了車,李叔這才坐到駕駛座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
“不,先去L縣一中接一個同學,她也是我的朋友,都是水澤鄉的,下午你一起送他們兩人回去。”謝佳穎道。
“是,小姐。”李叔說着發動了車子,車子便向前開去。
寒子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小轎車,車裡還開着暖氣,坐在裡面感到很是舒服。心想:“不知道哪一天我也擁有自己的一輛小車呢?比這輛還要好的,哪天我有錢了我也弄一輛法拉利來開開,嘿嘿!那樣子一定拉風極了。”想着想着心裡不禁有些YY起來,好象自己已經在開着法拉利在路上跑着一樣。
不過寒子轉念一想,心裡有些疑惑:“佳穎,說真的,你家到體是做什麼生意的,你老爸不會是黑社會大佬吧?”寒子見李叔對她的那種態度,心裡不禁又有此疑問,幾個月前吃飯時發生的事情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於是便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謝佳穎猶豫了一下,最後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寒子,我不想瞞你,我老爸真是社團的老大,他便是G省雲天集團的董事長謝雲天,不過我敢保證,我老爸從不沾毒的,他爲人也好的很,他之所以能夠當上老大,完全是他對手下的兄弟好,人又講義氣,大家才選他的,在道上別人都叫他‘義薄雲天’。寒子,你不會因爲他是社團的大哥便不理我了吧?”這纔是她最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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