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七 亢龍有悔(1) 02 故布迷陣
“幹嘛呢!”感覺到肩膀被拍了一下,龍筠儀差點跳了起來。
“想什麼呢,想得那般入神。”寒子微笑道。
龍筠儀這纔回過神來,嗔道:“還不是你,說什麼主宰之類的,弄得人家好神往啊,如果有一天我也能那樣就好了。”
寒子嘿嘿笑道:“你是說你想做宇宙的主宰?”龍筠儀小嘴一撅道:“我纔不做呢,若要有那樣的能力,那得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多久的時間呀,我這人懶得緊,幾年估計還頂得了,幾十年幾百年的修煉甚至要更久的時間,那種寂寞估計我是忍受不了的。”
寒子點點頭道:“不錯,那的確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寂寞,苦倒還在其實,龍族從來就沒有怕苦的人。唉,看來你的願望還得靠我來實現了。”
龍筠儀隨口答道:“是啊。”突然一想不對,又中了這小子的圈套了,嗔道:“誰要你來幫我實理什麼願望,臭美。”
寒子嘿嘿笑道:“不打緊的,男人臭美一些也沒關係。”面色一整道:“小儀,說正事吧,你在處理軍隊將領延誤軍機、風坡城太守私通獸魔星敵人之事上爲何要那般處理法?”
龍筠儀奇道:“你怎麼知道風坡城軍隊中私通敵軍的主角是太守朱忠冼?”
寒子謔笑道:“我一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他不是好人。”龍筠儀嗔道:“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寒子道:“錯,我這是胡說七道,比八道少了一道。你看這朱太守的名字,忠冼忠冼,明裡就是說忠字的‘心’少了一點嘛,不成心之‘忠’,便是不誠心之‘忠’,謂之不忠。此人定然是大大的奸人。”
看到龍筠儀被說得有些薄怒之樣,他才忍住笑道:“好了,開玩笑,我之所以看得出來,當然是依今天在太守府上從這朱太守與那四個被砍了腦袋的眼神對話中看出來的。”
龍筠儀道:“不錯,這朱忠冼是紫龍族夏龍不笑培植的一名手下,不但是在風坡城,便是在南方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不然也不可能能呆在擁有念送陣的風坡城如此要塞。”
“夏龍不笑?何許人也?”寒子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龍筠儀道:“夏龍不笑是帝國的夏王,其實紫龍族王族以前的祖先不是姓夏龍,而是姓亞龍,在三千年前,上一代紫龍族家主亞龍回桂,也就是夏龍不笑的父親,他嫌‘亞’字不好聽,其實就是不服總是被壓在金龍神族之下,便奏請當今龍帝將‘亞’字改成了‘夏’字。
“夏龍不笑是一個具有雄才大略之人,他的五個兒子也是當世英才,尤其是他的三兒子夏龍不羈,更是被譽爲帝國三千年來少有的少年英才,不論是文學還是修爲,都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也是將來接替夏龍不笑王位的熱門人物。
“但是金龍神族這幾千年來都沒有出現一個具有雄才大略之人,龍都皇室雖然龍子龍孫近百,卻找不出一個堪可服衆、爲衆人所公認的以後能接替帝位的人來。此事說來實是帝國之哀。強者愈強,弱者愈弱,這便是帝國最大的憂患。
“夏王一家實力強大,一直以來更不甘屈倨在金龍神族之下,家族的歷史和祖訓令得他們野心空前膨脹,看來在不久的將來,一場帝位之爭在所難免。”龍筠儀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戚憂。
寒子突然問道:“那夏龍不羈是不是長得很帥。”說着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龍筠儀看。
龍筠儀被他看得臉一紅,卻又突然嬌笑道:“不錯,他身材修長,相貌英俊,是龍都萬千龍族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說實話,可是比你帥多啦!”說罷促狹的看着他,想瞧他什麼反應。
寒子嘿嘿笑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龍筠儀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禁奇道:“怎麼他長得帥與你放心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嫉妒得昏了頭了吧?”
寒子笑道:“怎麼會,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清醒過。我之所以放心是因爲原先我一直害怕,你想呀,象我這樣的男生,若是走在龍都的街頭上,只怕要引起巨大的動亂。”
龍筠儀明知他又在胡扯了,不過還是很好奇的問道:“巨大的動亂?爲什麼?”寒子嘿嘿笑道:“因爲我長得太帥了,我怕龍都的那些年輕的女子們看到我會一窩蜂的涌過來,你想,龍都mm們怎麼着也有幾萬吧,一下子全都跑到大街上來,那豈不是巨大的動亂,只所出動龍都所有的侍衛和前鋒營的人都應付不來吧。”
龍筠儀頭一軟,“咚”的砸在桌子上,“我的老天,見過自戀的,還沒見過象你這麼自戀的,我看可以送你去參加吹犀牛大賽了。”她撫胸忍着笑道。
寒子假意奇道:“怎麼,你們這裡還有吹犀牛大賽麼?好,哪天我也去參加,穩拿第一,獎盃拿回來送你。”
龍筠儀呵呵嬌笑起來,被他逗得本來有些沉鬱的心情都已一掃而光,強忍了幾次,吸了幾口長氣,這才平靜下來,道:“其實我今天那樣做的用處可大着呢。若是要用幾個字來概括,可以說是‘故布迷陣’。”
見他不再插嘴,便續道:“寒子,若你是朱忠冼,下一步你會怎麼做?”
寒子略一沉思道:“我一定會對手下人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清理,寧殺錯,莫放過。而且以後很可能會草木皆兵,不會再輕易相信身邊的人——啊,我知道了,你就是要他們夏王的人如此,此事肯定會很快的在夏王的心腹裡傳開去,他們一定會對勢力內部做一次大手術,這樣一來,在短期之內,他們都不會輕易妄動。”
但旋即一想,皺眉道:“不過這樣對你以後行事要增加很多難度,本來若是有你的人在他們身邊,等於是在他們身邊裝了竊聽器,你如此一弄,只怕以後再在他們身邊安插人也就難了。此事認真說來,是利弊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