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七 亢龍有悔(1) 45 妖精打架
(今天很累,先更三章吧)
萬柯流嘿嘿兩聲冷笑,嘯風手在手中搖了兩搖,瞬間兩個成圈形的黑色勁刃在嘯風手搖曳的中心形成,呼嘯着向寒子劈來的斧刃卷席而去。
第一圈黑色勁刃碰到寒子劈下的第一道斧刃,如風捲殘簾,強勁的斧刃被黑色勁刃捲入其中。這第一圈勁刃餘勢未消,繼續向第二道斧刃捲去,噼啪聲中,又將第二道斧刃捲入其中,餘勢依然未消,卷向了第三道斧刃,轟隆一聲,兩道勁氣在空中相撞,黑色勁刃終於勢弱,被寒子的第三道斧刃擊散,但這第三道斧刃的氣勢已然大減,一碰到萬柯流祭出的第二個黑色勁刃便如大海沉石,消逝得無影無蹤。
萬柯流的第二個黑色勁圈似乎比第一個勁圈還要強勁得多,擊消寒子的第三道斧刃之後,突然爆脹,由五十公分直徑變成了兩米大小的勁圈,勁圈中心與寒子的第四道斧刃相撞,卻剛好將之抵消。
而那擴大後的勁圈就象是一箇中間破開的黑色大網一般,啵的一聲,向寒子鋪蓋而去。
寒子在空中直壓而下,連劈四道斧刃,實已是力道用盡,此番看到萬柯浪的黑色勁網竟能衝破自己的四道斧刃反擊自己,只好在空中勉力再劈出一道斧刃,藉着那兩道勁氣相碰產生的反斥之力,得到一絲使用念力的空隙,念力一生,空中便失去了他的蹤影。
萬柯流嘯風手祭出的那道破開了中間的黑色勁圈打在空處,“噗”的一聲沉響,如同黑火點燃了空氣一般,竟然冒起了絲絲黑煙,瞬間消逝在秋夜月空之中。
萬柯流正奇怪寒子爲何突然失去了蹤影,便感到身後一道森寒的勁刃向自己涌來,內心大吃一驚,暗道這小子何時跑到我的身後去了。
雙足猛然一蹬,身形閃電般的向前掠去,手中嘯風手匆匆反手甩出一道黑色勁刃,便聽得後面啵的一響,似乎是自己祭出的那一道勁刃已然被擊散,身後的那一道森寒勁刃威勢未見稍減,向他身後直逼而來。
匆忙之中,萬柯流手中嘯風手在身後反手舞動起來,舞出了一道實質的黑色光圈,而他的前掠的速度未減,眼見前方有一塊大石橫亙於前,腳下猛然一蹬,身形拔高而起。
與此同時,便聽得“哐哐噹噹”數聲,他感到執着嘯風手的右手劇震,手臂竟然一陣發麻。不過他的身形已然掠高於橫於前面的那塊巨石。
便在此時,只聽得下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先前橫亙在面前的那塊巨石吃那一道森寒勁刃一擊,竟然爆炸開來,接着他感到小腿腳踝一痛,似是爲那炸開的小石塊擊中。
不過藉着這一蹬高拔之機,他已然有了轉身防備的能力,在空中一個翻身,迴轉身來,便見到寒子正手執血斧站在他的下方。
這一下背後突襲未能湊功,強大的斧刃擊在巨石之上,他的力道已然使盡,並未能趁機再乘勝追擊。
而萬柯流被他的這一記突襲激起了怒氣,跟一個實力明顯要弱於他許多的少年相鬥竟然被逼得那般狼狽,這讓他那張老臉往哪擱,左掌猛然天空擊出一掌,藉着掌勁與空氣的斥力,身體快速向下落去,低吼一聲,手中嘯風手黑氣大盛,待得他落到一半,他的整個身體都已籠罩在黑色的霧氣之中。
黑氣嘯涌,皎潔的明月秋夜突然變得一片昏暗,他的身形還未落到下落點的三分之二,嘯風手帶起的巨大狂風已然颳得寒子眼睛有一種睜不開之感,身體一蹌,後退了一步,他大吼一聲,左腳猛蹬地面,啪的一響,堅硬的岩石都被他踩裂,右手血斧揮舞,連連祭出了六斧刃。
但見斧刃蕭蕭,寒意森森,此時的寒子已然把體內的乾龍真氣完全的調動了起來。
只是盛怒之下的萬柯流這一下全力一擊,那威勢自是非同小可,他的六道斧刃不到片刻便被擊散,有如以卵擊石,全力布起的防禦竟然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黑氣似摧枯拉朽之勢將寒子似乎已變得渺小的身影包裹,緊接着便聽到一陣轟隆隆、噼哩啪啦、嘩啦啦混亂無序的聲音傳來,碎石、塵土伴隨着山上的一些枯草枯枝漫天飛揚,虎踞峰猶如發生了一場地震一般,又如峰頂上有人進行了大爆破,那些被炸飛的石頭紛紛向山下滾落。
虎踞峰的管理人員半夜聽到這爆炸聲,以爲發生了地震,呼的從娘皮白皙皙的肚皮上蹦了起來,衝出房間大叫着地震啦大家快跑啊,待得眼睛完全睜開,發現這裡只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在守夜而已,要說有人也只是房中那個自己從外面帶回來的野鳥,剛纔自己蹦起的時候似乎還聽到她說了一句“還想幹,再加錢”什麼的,然後又打起呼嚕來。
山上的石頭滾了半晌便停下了,由於晚上峰頂並沒有開燈,這守夜的管理人員眼睛也不大好使,聽了半晌,見沒有什麼動靜,以爲只是哪一塊石頭鬆了自己掉下來,便喃喃道:“還好不是白天掉下來,不然這個月的獎金又得挨扣了,明天得跟園長說說,讓他給我幾張紅牛,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安全隱患。”
一邊說着一邊向房間走去,想起那娘皮的騷樣,身體便又有了反應,心道:“還想加錢,你孃的,包夜包夜,當然是想幹多少次都行,想加錢,門都沒有。”
片刻之後,只聽見屋裡傳來了嗯嗯誒誒妖精打架的聲音。只是不到半分鐘,峰頂接連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山上的石頭滾滾而落,就象是炮彈不斷的打到峰頂之上,又似是虎踞峰不斷的發生局部地震。
數響之後,房間裡衝出了一個白條條的人影,駭然驚叫着向虎踞峰管理處之外衝去,一邊跑一邊穿着衣服,昏暗的月光下,隱隱看到那兩個碩大的足球上下拋拉,而在這人影的身後,也跑出了先前那個管理員,兩人跑到離山峰較遠的地方纔敢駐足向峰頂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