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餘和孫啓凱對視一眼,面色齊齊一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想驚動煉魂宗,沒想到二人剛纔爆發出強烈的氣勢,卻真的把煉魂宗的人引來了。
“呼!”項風輕輕吐出一口氣,卻也幽幽醒轉了過來,此時他的身軀遠比之前強悍了不少,更是沒有什麼外傷,只是被靈氣震動的氣血翻騰而已。
“啊,項風,你醒了?”曦若滿臉驚喜的看着懷中的項風。
“恩!”項風看着曦若明晰的俏臉之上那一道道淚痕,心中滿是如沐春風一樣的暖意,輕輕應了一聲,更是感覺到自己臉頰緊緊的貼在了曦若那充滿彈性的胸脯上,忍不住有點就要窒息的幸福感覺。
輕輕掙扎了一下,項風就要站起身來,曦若之前並沒有感覺自己這樣緊緊的抱着項風有什麼異常,此時卻感覺到項風的耳朵在自己胸前觸動,一股奇妙的酥麻感覺讓她一陣陣面紅耳赤,急忙鬆開了項風,卻是重心不穩,差點在盧文飛的飛劍之上掉下去。
“哎哎哎,小師兄,師姐,你們倆動作輕點啊!”盧文飛此時是老臉漲紅,咬着牙才撐住用飛劍托住三個人,曦若一動,飛劍一晃,曦若就要掉下去。
項風迅速探出右手,一把穿過曦若的腰肢,將她環抱了過來,向前一湊,總算是再次保持住了重心的穩定,不過盧文飛卻是真的撐不住了,飛劍左搖右擺的向着地面落去。
曦若平復了一下羞臊的心情,手一揚,藍盈盈的飛劍瞬間出現,“項風,帶我去飛劍上面!”
項風早已心領神會,輕輕一縱身,落在了曦若的飛劍上,盧文飛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緩緩的將飛劍再次提升了起來。
待得三人穩定,那魔雲翻騰而來的人影已然來到了近前。
“哈哈哈,兩位長老!”魔雲不斷的翻滾着,來人的模樣逐漸顯現出來,赫然是煉魂宗的少宗主厲絕天,面色依舊慘白,猩紅色的嘴脣如同染血一般,陰森的眸子看着葉之餘和孫啓凱,傲然道:“不知二位來我煉魂宗所爲何事啊?”
葉之餘和孫啓凱如臨大敵,雖然這煉魂宗的少宗主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但是二人知道,這少宗主可是活了近百歲了,而且修爲也達到了返虛期後期,之所以如此年輕,乃是他修煉邪惡功法,採陰補陽,禍害了不知多少純潔女子才致。
“呵呵,老夫等帶弟子云遊,歸途路過此地,還望少宗主海涵啊!”葉之餘謙遜的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心底卻是暗自戒備,此人來者不善啊!
“是嗎?”厲絕天不置可否,陰森森的眸子如同泛着鬼火一般,向着葉之餘背後的項風、曦若幾人望去,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看到厲絕天那青白如同厲鬼殭屍一般的面孔,曦若忍不住心底一顫,而那不停翻滾的魔雲忽然涌現出無數扭曲猙獰的冤魂面孔,更是讓曦若面色蒼白,發出一聲嬌呼。
看到曦若那完美無瑕如同白玉雕琢而成一般的臉龐,以及那凹凸有致充滿誘惑的嬌軀,厲絕天眼中升起一絲興奮,緩緩道:
“這丫頭當真是好資質,本宗主也是忍不住有了愛才之意,不如長老就送於本宗主做弟子吧?”
項風面色一變,閃身擋在了曦若的身前,隔斷了那厲絕天侵略的目光,對面這人與之前被自己擊殺的高手身上的氣息差不多,都讓項風有一種面對野獸的危險感覺。
看着身前寬闊的肩膀,曦若沒由來的心中一陣安心,雪白的手臂環抱着項風的虎腰,俏臉輕輕靠在了項風的脊背之上,聽着項風那沉穩的心跳,居然不再恐懼。
“呵呵,少宗主說笑了!”葉之餘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全身的氣勢凝聚,他可是深知這少宗主的惡名,雲遊的時候,不少凡人村莊中的少女都是被他糟蹋了,只是葉之餘無力出頭而已,不過此時如果這厲絕天想要打曦若的主意,說不得,這能拼命了。
而孫啓凱眼中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心底暗暗打着算盤。
“恩?”厲絕天眉頭微微一揚,森冷的眼神看向葉之餘。
葉之餘巍然不懼,爲了自己孩子一般的弟子,他可以放棄一切,葉之餘自信,面對着厲絕天自己也有自保之力,而身邊還有乾坤門的孫啓凱,料想這厲絕天也不敢動強。
“啊,少宗主,也不等等人家!”一聲嬌嗲,一名嫵媚妖嬈的女子腳踏飛劍飛了上來,衣着極爲暴露,胸前的挺拔幾乎裂衣而出,上前抱住了厲絕天的胳膊。
“哈哈哈!”厲絕天眼中的冷厲一收,大笑起來,一收捏住了那女子挺拔的胸脯,肆意的揉弄着,笑道:“好,本宗主認得你,你是乾坤門的善人長老!”
“不過……”厲絕天語氣凌厲起來,“你可知道,違逆本宗主的下場嗎?”
葉之餘不卑不亢,輕輕道:“希望少宗主不要強人所難!”
厲絕天沉默的看了看葉之餘,隨即看了看孫啓凱,點了點頭,笑道:“好,本宗主寬容大量,你們走吧!”
“那就多謝少宗主了!”葉之餘輕輕一拱手,隨即向着身後擺了擺手。
曦若和盧文飛瞬間架起飛劍,向着乾坤門的方向飛去,而葉之餘隨後緩緩倒退了數丈,轉身追了上去。
孫啓凱自然也不敢單獨面對返虛後期的厲絕天,架起劍光疾速遁走。
“少宗主真的放他們走?”那妖嬈的女子胸脯被厲絕天捏痛的都要流出眼淚了,卻依然不敢反抗,只是小心的問道。
“哼!”厲絕天冷哼了一聲,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道陰森的光華,冷然道:“本宗主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今日回去,改日攻打煉魂宗!”
“攻打煉魂宗?”那女子驚詫道。
“不關你的事情,不要多問!”厲絕天用力捏了一把手中的柔軟,冷聲笑了起來,陰渡山消失了,而剛纔葉之餘身後那黑衣少年身上卻有陰渡山的血漿氣息,修煉採陰補陽邪術的厲絕天對於鮮血的氣息極爲熟悉,是以察覺到了項風身上的氣息,料定那陰渡山已經死了。
陰渡山雖然是返虛期初期,但是修煉的邪術卻是極爲厲害,
那一杆噬魂幡施展開來,就是返虛期中期的高手也要飲恨卻是死在了那少年的手中,這讓本就看不透項風的厲絕天更加摸不透虛實了,只能暫時放手。
任誰也不會想到,陰渡山那噬魂幡根本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項風砍下了腦袋,如果讓葉之餘和孫啓凱得知,驚退厲絕天的居然是項風,恐怕真要汗顏了。
……
“風兒,你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下!”葉之餘看着幾日不見似乎變得更加壯碩的項風,微微道,而靈識查探之下,項風居然已然達到了煉氣期巔峰,更是讓葉之餘無比驚詫,前幾日,師兄妹幾人下山之時,項風還未築基呢。
“是,師傅!”項風點了點頭,緩緩的將自己三人遇到陰渡山,而後那陰渡山逼迫自己拜師,更是攻擊了盧文飛,打暈了曦若的經過說了出來。
項風本不善言辭,而心xing更是堅如磐石,此時說起來未加任何修辭,彷彿是說別人的故事一般,但是葉之餘和曦若、盧文飛卻是聽的一陣陣心驚肉跳。
尤其是當項風說道自己以武者的身份詐死,一擊斬掉陰渡山的情景,更是讓盧文飛一陣陣目眩神離,只恨自己被那魔魂追擊,未能親眼目睹小師兄的絕世一刀。
而曦若更是滿眼掩飾不住的愛慕之意,如此血xing男兒,纔是自己能夠依託終身的依靠。
葉之餘也是微微頜首,自己這弟子可當真是膽大心細,居然從九死一生的危局之中翻盤,讓人忍不住心生喟嘆,不過……葉之餘凝視着項風,沉聲道:“風兒,你說後來追殺你的三人是乾坤門的弟子?”
“是!”項風輕輕點頭。
“你確定不是煉魂宗的?”
項風擡起頭,從腰間解下一個百寶囊,道:“師傅,這是那被弟子斬殺的人的百寶囊!”
葉之餘接過那紋繡着黑色坤字的百寶囊,嘆了口氣,果然是乾坤門弟子所爲,項風雖然是自己的弟子,可是還未正式登記入乾坤門的弟子薄中,根本沒有這制式的百寶囊。
“小師兄,再說說,你是怎麼殺死那三個混蛋的!”盧文飛一臉興奮的問道,聽小師兄的故事,可比看那些玄幻小說過癮多了。
“這……”項風遲疑了一下,緩緩的把自己遁入密林之中,斬殺巨蟒和花斑蜘蛛,更是利用銅頭蜈蚣埋伏的經過說了出來,“不過,弟子只是殺死了那個叫做劉西山的弟子,另一個卻是被銅頭蜈蚣咬死的,化成膿血了沒看出是誰!”
是就是,項風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不喜歡推測。
“還用說,肯定是與劉西山狼狽爲奸的趙忠德!”盧文飛撇撇嘴,道:“想不到這兩個趾高氣昂的混蛋會死在小師兄手中吧!”
“師傅,風兒殺死了他們不會有事吧?”項風看着葉之餘,如果師傅真的爲難,自己就此遁下山去便是了。
“無妨!”似乎看出了項風的顧慮和想法,葉之餘擺了擺手,掂了掂手中的百寶囊,笑道:“如此來,爲師見到掌門師兄也有話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