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絡護住胸口,臉色帶着更加嬌羞的紅暈,嗔道:“皇上莫急,臣妾還沒有說完!”
“哦!”
火流雲頓住,一手正扒着她的衣衫,傾壓在身上。
“有什麼話,儘可一併說完!”
“臣妾給三郎的東西,三郎既然很喜歡!那臣妾可以不可以求三郎一件東西打賞?”
“呵!原來你這妖精是求打賞!朕自然會用最好的行動來犒賞你,讓你比深陷還快樂!”說着,用手更用力的揉了揉渾圓,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恩……三郎……”纖絡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似呻吟,似喘息。
火流雲微微一僵,眼眸中有冷芒一閃而過,道:“來,說說,朕看愛妃看重了什麼?只要朕有,是絕不會吝嗇的。”
想聽的話是說完了,纖絡仍有些忐忑不安。柳眉簇簇,春潮緋雲。
遲疑了一陣,又道:“三郎,臣妾聽說三郎得了一件上好的奴寵,關在東辰宮,甚懂人性,好玩的狠!
今年是大年初一,禮拜玩後宮繁瑣的禮儀也是無聊的緊!
三郎的中意的東西臣妾自然是不敢爭,所以,拿出這一物與三郎交換,只想着看看一眼,可好?”
火流雲心口一站,顏色略微深沉,心中一動一把將其攬抱着起來。卻遲遲不肯答覆。
纖絡也是緊張的很,又道:“皇上若是覺得不夠,臣妾可還有這一物!”
說罷,從懷中取一塊墜紅色宮滌的黃銅牌子,有巴掌大小,刻有龍紋,中心一個雷國隸書立體的“令”字。
看到那一物,火流雲就算再過深沉的心思也藏不住了,眼底的絢光一閃。欲伸手一把拿過細看,她卻機靈的藏在身後,不讓他拿到手。
“皇上,您覺得可以嗎?”
火流雲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定睛又看了一眼,錯開身子雙手按在她的雙側。
“看來,愛妃的心意是徹徹底底的表露清楚了呀!”
“臣妾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只是皇上不知而已!臣妾說了臣妾是心裡愧疚,所以,會好好補償的!只希望着,能和你一起回到當初那樣。你我都沒變!”她霍然的靦腆笑着,眼神卻不偏不倚正對着。彷彿,那樣如同戰神一般冷然氣韻絲毫不怕一樣。
沒變?荒唐!火流雲嗤嗤笑了,笑的荒誕!
“對於朕想要的東西,朕心裡清楚。愛妃心裡擔心之事,朕心裡也清楚。
雖然是十多年過去了,但是對於你朕的心意絲毫未變。你不就是想看看那賤奴嘛,朕會答應你,而且你想怎麼玩都由你來!”
“是嗎!謝謝皇上!”
纖絡欣喜的從龍案上跳下來,斟上了一杯茶給他。
火流雲接過,卻並不急着飲下,撥弄着杯蓋,雙眸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的眸中閃過一抹微光,輕輕咬了咬脣,道:“皇……三郎,不如,我……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砰!”
茶杯跌在地上,茶水四溢,冒出幾縷白濛濛的熱氣。
纖絡面色瞬間產白,纖腿一軟,頓時不能呼吸了!
“皇上
……皇上,臣妾冒昧,請皇上海涵,莫要生氣!”
火流雲邪氣的逼視着,一把將其拉回懷中,涼涼笑着,道:“手滑了而已,不是怪你!不是說了麼,喚我三郎!”
頭一傾,吻上了她的額頭。他的肌膚上有上好的胭脂的味道。不像她,她的身上總是清淡的如水蘭白蓮一樣……
他驀然一僵,眼眸中有傷痛一閃而過。
脣瓣鬆了,他傾開身站起身,手也僅僅扣住她的。
“不就是看看那賤奴麼!朕也有心思瞧瞧她了!來人,將東辰宮的玩物給朕帶過來!”
身着銀亮甲冑的錦衣衛穿過大半個後宮往東辰宮去,這天下的大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通紅的燈火映的整個皇宮都是亮堂堂的。卻是那種冰冷的雪亮,從心底裡就覺得讓人心生寒氣。
東辰宮內冷的和外面一樣,神樂裹着單薄的被子,雖是倦極卻沒熟睡,和以前一樣只要丁點的動靜便會驚醒!
門被砰然撞開,神樂早已睜開了眼睛,在黑夜中靜待着來人!
她知道,絕對不止一個,還有一羣的人。
爲首走進是兩個人,兩個女人的秀足,之後魚貫而入一羣腳步敦厚的男子,女子一個穿着火紅的羅裙,面貌有幾分相似。之後的男人們,眼生的很,穿着甲冑腰佩彎刀,只怕不過是些卑微角色。
風呼呼的從門口灌進來,神樂攏了攏肩忽有些冷。
東辰宮內沒有一盞燈,雖然是打碎的東西全被赤金打掃了去,但是少了那麼多的東西,更顯得寂寥荒蕪了。
赤焰提着裙子往前走了幾步,腳下“叮叮噹噹”一響趕緊撤回了腳,發生斥責道:“你再怎麼發瘋也逃不掉!”
“別說了,主上讓我們帶她走!”赤金髮話,說真的,打心眼裡她並不是討厭神樂的。
掌了燈,屋子裡頓時剔亮,一丁點的燈火慢慢燃氣照亮了整個屋子,所有目光齊刷刷向前瞧去,那是一個人,只穿着單層襤褸衣衫的女子,凌亂的髮絲,衣衫上也沾染着幾處嫣紅的血,好像點綴的紅梅似得。
可若是把她當做普通的奴就大錯特錯了,她的眼睛裡散發着不舒服的冷光,彷彿殺氣一樣。
赤焰透着燈光細細打量了一眼,忽對上了她的眼,神光一閃,腳步往後縮了一縮,嬌呼:“好可怕的眼睛!”
“恩,就像狼一樣!”
每個人心中都是那樣想的,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猜到她就是之前高高在上卻忽然消失了的皇后娘娘的。
赤焰走過來,一把提着前襟,喝道:“別想什麼逃走,那不是你能辦到的事情!”
“別說了!帶走吧!”赤金已經打開了璇璣鎖的鑰匙,而這邊赤焰也封了穴道,有身體但是不能動,有嘴巴但是不能話。
木偶,沒錯就是木偶!
於是,她被交叉大綁,鎖進了一個大鐵籠裡。
鐵籠!呵呵!她在心底痛苦的大笑。
屋外大雪飄零,鵝毛一般,風聲嘯哮。
萬煌閣大殿,兩具身軀扭在一起,纖絡依偎在他的懷中,湊上自己的櫻脣。
脣上,抹了上好的胭脂,是那
種每個女人都向往的味道,不像她的,總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花香之下又有股血腥的甜膩之味。
吻,帶着幾分嬌羞的味道覆上了他溫厚的脣,堵住了他的嘴,聽不得他再說什麼話來推諉,她的心被他填得滿滿的不曾剩有一絲絲空隙。
十年了,她早知他榮登九五,坐擁繁華後宮。可是,念及那幼年時那分情,叫她如何能不心亂如麻。
纏上他的脖子,用最溫柔的動作挑逗於他。好像隱者薄紗的美人,透而不漏。
粉白的臉蛋一抹紅暈,彷彿開的正豔的桃花一樣,丹鳳眼緊緊閉着,不敢睜眼,也不敢看他,她的心急速地跳動着,害怕和羞澀把她緊緊包圍!
火流雲瞪眼看着她他粉面含羞的表情,一抹幽深的光從眼底無盡地蔓延。
而且,不僅僅依順,反而是脣齒相迎,探尋着男人的渴望,帶着她一同品味情愛的無盡甘甜。
情到濃時,鼻息相抵,濃濃的曖昧參雜着幽幽而又堅定的淺吟。
“雪哥哥……”
這一聲喚不打緊,火流雲漠然虎軀一震,表情滯住。
一秒,緊緊只是一秒,讓人總以爲那是錯覺。
纖絡心神一緊,忙垂下了頭微微蹙着秀眉,急於解釋道:“臣妾口誤,請皇上降罪責罰!”
火流雲深深地看着她,輕輕地撫弄着她小巧的珍珠流蘇耳環,無比關懷,無比憐愛,又無法分離的情濃意濃!
“罪?何罪之有?
只是許久沒聽你這麼喚了,此時聽起來總覺得……”
“總覺得怎麼樣?”她眨巴着魅惑的眸子,泛着期盼的神采,只要稍微懂些心思的人都明白她在期待些什麼。
火流雲勾勾脣,捧過她的臉,將其環的更緊,又道:“總覺得當時的美好,美好的東西,無論是每個人都像緊緊抓緊的!”
“那,皇上還對臣妾有情麼!”不依不饒。
火流雲鉤鉤嘴角,眼底的光澤一陣唏噓,又道:“雪哥哥愛你的心又豈是三言兩語能比,只要絡兒妹妹喜歡,雪哥哥哪怕傾盡天下來博你一笑,都在所不惜!”
雪哥哥,鏡雪初,他曾經的名字。
揹負的過往,揹負的仇恨,全部深深的銘刻在那個名字上。
這是多麼好聽而又感人的情話,聽得纖絡發暈,彷彿所有的花兒都是爲她而開,所有的美麗都是因她而在!
十多年來眷戀着的溫暖寬厚的懷抱,多麼想從此以後獨享他的寵愛,一生一世都不厭倦!
“雪哥哥,無論說得是真或假,絡兒都被你感動了,這一輩子定與你糾纏不休!”
隻言片語在耳邊縈繞不絕,那是如同天籟般的嗓音。
火流雲面無表情,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寡淡盯着她,眼神中帶着幾縷渴望。
纖絡不會知道他的恨,他對她的恨,他恨不能把她撕碎,一塊一塊的撕碎,放到嘴裡嚼到一塊骨頭都不剩。
甚至是撫摸着白瓷一樣的雪肌都恨不得捏碎了這張妖言惑衆的臉,可是落下的手,卻由不得心。
他再次吻了她,霸道而窒息的,像狂風駭浪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