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京兆尹和吏部侍郎都被皇上的怒火嚇到,跪在地上,垂着頭,不敢往上看。

“你不明白你兒子罪在哪裡,”君行絕冷笑,“朕告訴你,你兒子調戲的人是朕的兄長信王。你告訴朕,是不是死都便宜他了?”

完了。吏部侍郎這時沒有想到其他的,只這個調戲皇族的罪名就足以是死罪。吏部侍郎臉上灰白的癱坐在地上。

信王?看來傳言有誤,皇上對這個冒出來的信王不是防備,反而很關心呢。京兆尹在一邊想着,這事就這麼結束了。本朝律,冒犯皇族是死罪,皇族有權處死冒犯者,信王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過錯和冤枉的情況。只能說吏部侍郎這次慘了,死了兒子不說,自己恐怕也要糟了,看看皇上這怒火就知道了。

“京兆尹,這件事你知道怎麼處理,朕不希望有任何和皇兄相關的流言出現在民間。”君行絕冷冷的吩咐。

“遵旨。”他盛直,但也懂得變通,否則哪能在京城這個地方做這麼多年的官,而且是最容易得罪人的京兆尹。

京兆尹退下後,君行絕就開始處理吏部侍郎了。過程不說,最後,吏部侍郎抄家入獄,不過被君行絕暗地裡整死在牢裡。

君行絕在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就匆匆的從密道去了信王府。

“皇兄。”君行絕急急的上前。“朕聽紫嫣說了,皇兄沒事吧。”君行絕靠近,仔細的打量着上官謙。

“我能有什麼事。”上官謙笑着說。

“沒事就好。”君行絕鬆了口氣,在沒見到皇兄之前,他都不能放心。

和上官謙來到小亭,閻羅熟練的泡茶,兄弟兩閒聊着。

自從皇兄搬入信王府以來,他就把密道的存在告訴了皇兄,數月以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只是爲了能見見皇兄,原本是想要疏離皇兄的,可是抵不過心中最深切的渴望,想要見,想要見他,一瞬間也好,想要他在自己的視野中。

君行絕知道隨着時間的走過,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定,想要更多,不滿足與現在的情況,心底的渴望在加深,看着皇兄對自己說話的脣,想要吻住,看着皇兄端起茶盞的手,想要握在手裡把玩,這樣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心底有一個念頭在擡頭,就算被皇兄厭惡,就算被皇兄憎恨,也想要得到啊。

自從皇兄提議讓他成爲同伴,要考驗他之後,他就發現皇兄對他有一點不同了,不是很多,但是比起以前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的皇兄在觀察着他,眼底有了他的影子。他很高興的,皇兄終於把他放在了心上的一點點位置。所以他不想破壞,將瘋狂的念頭按壓下去。

理智和囧囧的糾纏,讓他的心都累了,可是無法停止,無法停止這份愛戀。只要看到皇兄,就無法停止,每一次見面就會更愛一分,所以不想改變現狀,可是又因爲更愛,所以也瘋狂的想要。

爲了按壓這份瘋狂的想念,他將後宮的嬪妃們當做工具,紓解自己的慾念。可是不行,在碰觸到她們的時候,心裡都會閃過皇兄的身影,他做不到,做這樣的事情,就像對皇兄不忠一樣,他做不到。不止如此,只要一想到皇兄就會火熱的分身,在碰到她們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反應。連男的本能都扭曲了,只對皇兄一人有着慾念。

不是沒想過繼續拿淑妃做代替品,可是在有了真品的現在,他連淑妃的宮殿都不想去,淑妃以前和皇兄相似的地方,總覺得很礙眼,甚至厭惡,皇兄是獨一無二的,淑妃的那幾分神似,簡直就是褻瀆,褻瀆了皇兄的氣質。所以這數月來他從未踏入淑妃的宮殿,後宮謠傳淑妃失寵,好笑,重來都是一個代替品,何來的寵愛。

“皇兄,爲何這麼輕易的殺了那個冒犯皇兄的人,如果皇兄將他拿下,朕一定會將他凌遲處死的。”聊着聊着,君行絕又想到那個對皇兄有不軌企圖的人,他就無法不氣。該死的,竟然敢對皇兄有那樣污穢的念頭。

“他已經死了。”上官謙笑着說,連靈魂都徹底湮滅,“很久沒人敢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了。充滿了穢的慾念。”自從無赦的兇名傳遍宇宙的時候,就沒人敢了。

“皇兄,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君行絕將手放在桌下,握緊,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用那種眼神看過皇兄嗎?誰?到底是誰?不管是誰,都得死。君行絕在心裡狠狠的想着。但是他也知道只是想而已,皇兄的過去根本查不到,那些該死的傢伙怎麼找的出來。

“遇到過很多,甚至想讓我做禁臠的也有。不過,都死了。”上官謙無所謂的說。因爲是敵人,所以他們得死。對於這種事,無赦不厭惡,只要你有能力,你就可以,只是他們不願意,而他們也有能力反抗,所以只能成爲敵人。而是敵人就得死,這是無赦的宗旨。

“是嗎?”君行絕笑得有些勉強,“皇兄,朕回去了。”君行絕告辭。

上官謙看着君行絕離開的背影,雲淡風輕的笑着。對於君行絕的掙扎他看得一清二楚,以爲他不知道在他的背後露出的眼神嗎?以爲那藏在眼底的瘋狂他不知道嗎?他全部看在眼裡,不說不提,只是看着他掙扎煎熬,還不夠,君行絕的覺悟還不夠,還沒達到他的要求,他的考驗,君行絕還沒通過。

“君行絕,你什麼時候纔會明白?你要快一點了,否則,你的資格就沒有了。”在這無人的院落,上官謙釋放了自己的黑暗,很久沒殺人了,今天動手湮滅了十一個靈魂,讓一直平靜的黑暗又了波動。不安分的靈魂開始蠢動,想要顛覆這個世界。還要等有多久呢?

回到皇宮的君行絕,讓所以的人退下去,自己在殿內靜靜的坐着。剛纔從皇兄的眼裡看都了蔑視和不屑,是對對想將皇兄作爲禁臠的人。他憤怒,皇兄會遇到這些事,可是也還害怕,因爲他也是這樣的人,他想要皇兄,和今天那個人一樣,用皇兄口中穢的目光注視過皇兄,甚至在夢裡無數次的侵犯皇兄。他也想要將皇兄囚禁起來。他和那些被皇兄輕視不屑的人一樣。

原來都一樣啊,他和自己厭惡的那些人沒有分別,就算是因爲愛,可是他心底的瘋狂和他們一樣,如果皇兄知道了,一定會一樣這樣看着他。所以,朕會忍耐的,將心底咆哮的獸捆綁好,皇兄,你的考驗究竟是什麼,朕什麼時候纔可以成爲你的同伴,那個時候,朕又會如何,更加的瘋狂還是理智呢。朕真的不知道了。

京城吏部侍郎股公子被殺一案,對外宣佈解決,罪名是冒犯宗族,至於是哪一位,京兆尹也沒說,皇上已經說了,不讓任何和信王有關的留言出現。

普通百姓是不會知道的,但是朝廷大員們,還是從各種情況中分析出了,那個宗族是信王。而且吏部侍郎的抄家下獄的消息也很快被他們得知。所有人開始重新估量那位一直沒露面的信王,還有他在皇上心裡的地位,不是防備和不重視,反而很關心。

從這一日起,一直以來冷清的信王府門前開始熱鬧,拜帖一張張的往裡送,可是得到了還是信王不見的回答。

某一日,一個官員向既然請不到信王,那請女眷可以吧,剛好秋泯後,有一場各家女眷舉行的賞菊會,這一次主持的剛好是他的夫人,就以這個名義邀請信王的夫人吧。這個官員熱絡的將請帖送來,接到請帖的許管家難得愣了一下,信王妃?這,王府裡,沒有這個啊,甚至信王連一個侍妾都沒有。怎麼以前沒有注意到,信王府沒有女主人。怎麼大家都沒留意過,以信王的年紀,應該會有妻子的。

讓這個官員等着,許管家去找信王去了。門口遇到紫嫣,她服侍信王的時間最長,應該知道吧。然後問題出口,紫嫣也愣了,她也沒有問過信王有沒有女眷。接着兩人一寒,他們都忘了,信王萬一已經成親了,那皇上會如何震怒,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從來沒注意過。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嗎?

紫嫣連忙入內,向正在作畫的信王請安,然後將請帖奉上。

“信王妃?”上官謙翻了一下請帖,對於上面的名詞覺得有趣,不過也是,在這個世界,以他的年紀應該早已娶妻生子,像君行絕都有了六子三女,而他還事家寡人。

當年一直生活着谷底,唯一接觸的異是師妹,當年他確實有幾分想娶師妹的意思,無關情愛,只是想要更好的照顧那個有幾分像母后的人。後來經歷的一切,讓他看到了人的醜惡骯髒,脆弱易變,他不再信人,除了同伴,他不在意一切,妻子?那是什麼?他的身邊不會有這種東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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