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製造了那樣慘烈的情景,依然溫和的笑着,就像什麼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然是溫潤如玉的一個謙謙君子,但是這裡的人已經沒有一個人會這樣的認爲了。在這樣血腥的地方,那個男人溫和的笑容,反而讓他們更加畏懼。
戰場上的衆人連呼吸都收斂着,驚懼的看着那個溫和的站在血雨前的男子。看着他拿起插在地上的那把劍,向君行絕走去,反應,守護,不,他們根本不敢做這些,因爲他們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動不了。那個人明明將所有的氣勢收斂了起來,但是他們還是動不了,那是源於本能的畏懼,不敢動。
上官謙慢慢的走進,最接近他的是炎國的護衛,這些也得死,上官謙揮舞了一下劍,這些因爲沒有在主力那裡而倖存下來的兵士們,也沒有幸存多久,在上官謙劍氣中離開了此世。
上官謙就這樣踏着血路,在飛濺的血花中慢慢的行走,而奇異的沒有一滴血濺到他的身上,好像也什麼東西將那漫天的血與上官謙隔開,詭異的情況讓人更害怕。
“你,你....”烈巖反應過了,心裡雖然恐懼,但是更多的是憤怒,
他護短,也愛着自己的國家,這個信王就這樣在他的眼前將所有的人屠戮,他怎能不怒,不恨,可是他沒有實力反抗。
上官謙的眼神移向這位趴在地上的宗師,輕輕的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你恨我。”不是疑問,而是確定。
“我要殺了你。”雖然狼狽,烈巖依然倔強的說道。
“你沒有機會的。”上官謙舉起手上的劍,就算現在不殺他,他也不會有機會。
“住手。”叫出聲的是君常恆。
上官謙停住了手,看着臉色發白明顯恐懼的君常恆。
“炎國已經敗了,沒有必要在殺下去了。”剛纔的殺戮,夠了,就算他這樣殺了不少人的宗師,也不想再看到血腥了,夠了。而且,烈巖是宗師,這樣的死法不值得,更正確的說,君常恆有些悲哀,同爲宗師的一種悲哀,他們本來是最強的,可是現在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更強的存在,而且還是無法達到的高度。如此簡單的被殺掉,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在而來面前,君常恆無法不悲哀,身爲弱者的悲哀。
“炎國如何與我無關,我只是想殺而已。”他不是爲了什麼保護源國才殺人的,他只是用這些人來安撫躁動的心,順便讓君行絕認清他們的差距,而且這個差距還不是很大,比起景直接毀滅一個星球,讓沐泠皓絕望,他做的已經很溫和了。
劍劃下,炎國的宗師烈巖就這樣不甘的過完他的一生,更甚至,上官謙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徹底泯滅了他的靈魂。
君常恆站不住的晃了幾下,心裡有着蒼涼的感覺,兔死狗烹的悲哀。
上官謙走過君常恆,站到君行絕的面前,“看到我和你差距了嗎?”上官謙問道。
“看到了。”君行絕看着站到他面前的人,他愛的人,剛纔他看到了強大的可以摧毀十萬大軍的力量,乾淨利落,而且很明顯這還不是這個人全部的實力。
“有着這樣的差距,你還自信能讓我愛上你嗎?”上官謙殘忍的問道。
君行絕沉默了一會,然後苦笑,苦澀的開口,“我想說能,但是我知道不可能。謙,你是強者,你不會爲誰停留,也不需要弱者的愛戀,在你的眼裡我的力量什麼都不是,你不需要我的保護,不需要我的愛。而我,根本追不上你。謙,你表現出來的力量讓我羨慕,讓我失落絕望,那是不該出現的力量,甚至連想象都不曾想象過,人可以強大這種地步。謙,我所有的自信都被你毀掉,我愛你不變,但是能不能讓你愛上我,我沒有自信。”君行絕誠實的回答。
“而且,謙,我有我的驕傲,如果不是配得上你的程度,我不敢奢望你的愛,也不配得到你的愛,我的驕傲不允許我比你弱,正因爲愛你,我纔不允許。”這樣說的的君行絕的口中已經沒有了苦澀,認真的看着上官謙,說着他的驕傲。
“你想變強嗎?”上官謙仔細的打量着君行絕,然後問道。
“想。”這個答案沒有任何遲疑的出口,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是不會讓謙看他一眼的。
“我許諾了你成爲我的同伴,給你讓我愛上你的機會,而你也通過了我的考驗,但是你太弱了,沒有成爲我的同伴的資格。現在我在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變強的機會。你也可以拒絕這個機會,然後我們從此陌路。”上官謙給了君行絕選擇。
“謙,和上次一樣,我沒有選擇的機會,我想要的只有一個,至於另一個想都不想,我要變強,成爲你的同伴,然後讓你愛上我。爲此我可以傾盡所有。”君行絕說道,已經愛上了謙,他怎麼能讓謙和他成爲陌路,讓謙愛上他的機會他不會放過,已經錯了一會,愚蠢的掙扎了那麼久,現在想起來就悔恨,如果早一點明白多好。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因爲什麼而畏懼。
“不後悔?”上官謙再次確認君行絕的覺悟。
“就算爲此生死,不悔。”君行絕笑了,笑得很開心。真的不後悔。
“我承諾過我的同伴,如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就讓他見你。就算我同意了,如果你不能讓他滿意,那麼我不會讓你加入我們的。”上官謙淡然的說。
君行絕不明白,爲何要見那個同伴,而且那個同伴不滿意的話就不讓他加入。那謙的考驗有何意義?
“要見你的是我的同伴,也是我唯一承認的首領。”上官謙看到君行絕的疑惑,開口說道。
首領?聽到這話的,不論是君行絕,還是君常恆,還有杜成爲首的護衛隊們都驚訝了一下。上官謙的強他們剛纔已經見到了,但是這樣強悍的人也會認同其他人爲首領,那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我和我的同伴們組成的組織叫做無赦,意思你應該知道。”上官謙繼續說。
“擋在我等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都罪無可赦,所以殺無赦。何人可定我等之罪,我等無罪可赦。是這個意思嗎?”君行絕想起了上官謙說過的那句讓他難忘的話。
杜成還好已經聽過了一次,但是初次聽到的人,心裡一顫。特別是剛纔看到了上官謙的強悍的實力,冷血無情的樣子的人,更是心驚肉跳。這樣的存在一個就夠了,現在聽來還不止一個,是個組織,如果每一個都有上官謙的實力,那是足以毀掉一個國家的。而且聽聽這句話,多麼的放肆,目無法紀的決絕唯我,以這樣的一句話作爲宗旨的組織又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沒錯,我是修羅君子上官謙,擅長醫術,”上官謙簡短的介紹着。
修羅君子。第一次聽到的人心裡想着,很形象,一個本質是修羅的君子,矛盾而又協調,他們都見過上官謙平時的模樣,也看到了這個殺場是怎樣形成的。對於這個稱呼他們很贊成。但是那個擅長醫術,除了杜成和君常恆之外,其他人想象不出,這個人擅長的應該是殺人吧。
“深淵之鐮沐景,我的兵器就是他打造的。”上官謙的視線看着自己手上的劍,眼神溫柔。以景的一貫風格,這把劍剛製造出來的不是這個樣子,劍的形態是有,但是就算是這樣簡單的形狀,景把他製造出來的時候,他都不願意用,真的真的很拿不出手啊,這把劍現在這樣的樣子是他自己修改的。
“染血貴公子,克洛維.拜倫.海因利希,和我們不同,克洛維.是名字,海因利希是姓氏,是無赦的管家。”就是主要負責財務的,誰叫他不會,景不懂,帝沒學,最根本的原因是除了克洛維之外,他們三個沒有爲金錢操過心,在進入魔方之前,他住在谷底,用不到錢,景的家世很好,不用他爲此忙碌,帝的生活環境根本沒有錢的說法,進入魔方之後,也用不到錢,如果不是克洛維經營有道,大位面恐怕也不會安穩的存在到現在。
“最後一個就是要見你的人,暗夜君王,帝.拉法,無赦的首領。”他,景和克洛維是真的佩服着帝的,那樣肆意活着的人,真的很讓人羨慕,也是受帝的影響,他們三個漸漸的改變,擺脫了原點的傷口,驕傲的活着。
暗夜君王。什麼樣的人能夠有着這樣的稱呼,這個世界的人想象不到,他們見過所謂的魔教教主,兇徒,邪道份子,但是這樣一個稱呼不是那些人配得上的,這個稱呼黑暗深沉,但是不邪惡。究竟要怎樣的人才會得到這個稱呼。而他們很快就見到了。
“閻羅,聯繫帝,對星通過了我的考驗。”上官謙吩咐着自己的智能系統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