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世星域!
東池漓臉色一變,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會想要走這一步!
因爲越靠近屠世星域,越靠近妄仙道,危險也就越大。
如果所有的神域星空強者都前往了屠世星域,卻被妄仙道的人發現,他們很有可能會大舉派出所有的殺手,將神域星空強者全部擊殺,包括她和帝天凌!
在這數百年內,因爲擔心屠世星域那邊會有可怕的變故,東池漓一直沒有同意帝天凌靠近那裡。
反正那些妄仙道殺手的目標是她和帝天凌,屠世星域附近的星域、真域應該是不會受到襲擊,遭遇危險的。
“萬萬不可。”一落站了出來,皺眉道,“前去屠世星域太過危險,古問道,你並不瞭解妄仙道,所以還是不要去的好。”
古問道冷哼了一聲:“難道你們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古某實在是想不出來了,若你們要等着屠世星域的覆滅,古某難道只能坐看?”
東池漓也是十分的猶豫,她不瞭解妄仙道,而且妄仙道源源不斷地有強大殺手前來,她內心對於妄仙道除了好奇,竟也莫名地多了一絲畏懼。
她非常牴觸去屠世星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因爲一落同古問道的爭執,星雲臺中的諸神祇也分成了兩撥,大部分的掌控神都同意去屠世星域尋找機會,只有那些從屠世星域出來的不死魂魄強者,在竭力反對。
但爭執到最後,依舊沒有一個結果。
那些同意去屠世星域的掌控神,便開始策劃着,怎麼去屠世星域,既然帝天凌不願意幫忙,那麼他們便自己通過時空掌控神佈下的傳送陣,跳躍時空而去。
而那些不死魂魄強者,則決定留下,在星雲臺中靜候下一批殺手的到來。
回到天漓真域中。
一行掌控神匯聚在霜雪大殿中,老天爺、端木牙、木章宿和一落和在。
東池漓在殿中踱着步子,有些煩惱地說道:“難道我們真的要去屠世星域看看?他們那些掌控神已經在古前輩的帶領下,前去屠世星域了,我們就這麼幹坐着?”
一落皺眉道:“總之,這屠世星域去不得。離妄仙道太近了,非常危險,如果他們發現我們的行蹤,一舉出兵,必死無疑。”
“古前輩爲什麼要這麼急?”東池漓嘆了口氣,“分明還有一萬九千多年,我們纔會面臨神域星空被徹底毀滅的危險!這纔過去了數百年,他就急着去屠世星域!”
木章宿道:“也許他是害怕越這麼拖下去,對神域星空的局勢越加的危險吧。”
“危險?”東池漓跺了跺腳,“難道他這麼貿然帶人去屠世星域,就不危險嗎?而且,屠世星域我們去過,也就那個樣子,要怎麼尋找機會?難道,難道他想帶人直接穿過屠世星域,進入妄仙道嗎!那豈不是更危險!況且,我們連怎麼去妄仙道的方法都不知道吧?”
端木牙搖頭道:“在以前,或許我們確實沒有辦法回去妄仙道,因爲……因爲屠世星域是常年關閉的,每次開啓又會很快就關閉。現在,屠世星域若是常年開啓着的,那麼我們很有可能有機會去妄仙道。但是,此時妄仙道那邊肯定有不少人在把守,去妄仙道,便是自投死路。”
東池漓便極爲惱火,連對古問道的尊稱也不用了:“古問道當真是瘋了!他帶這麼多掌控神去送死,以後神域星空還怎麼阻攔妄仙道殺手?”
那我和帝天凌豈非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想着想着,東池漓皺眉道:“不行,我們必須得去攔着古問道,不能讓他帶着這麼多人去送死!而且古問道也死了的話,以後就沒有人能夠施展時空回溯術了!”
她拉着帝天凌,硬道:“我們去攔着他們!”
帝天凌卻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有用的,如果攔得住的,在星雲臺的時候,就能夠阻止他們動身前去星雲臺了。現在去的話,他們定然也不會回頭。”
老天爺點頭道:“天凌說得有理,他們執意前去,我們是不可能攔得回他們的。”
木章宿也道:“我看那古問道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東池漓聞言,右手張開,用力地夾着額頭,閉眼咬牙道:“古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要這樣一反常態?這般欠缺考慮,並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他應當知道,他在神域星空的威望甚高,那些掌控神自然是會唯他馬首是瞻啊!”
她攤了攤手,“現在怎麼辦?就任由他帶着那麼多掌控神去送死?”
在場所有人沉默,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出個好法子來,只能先各自散去。
映雪湖旁。
東池漓坐在湖邊,望着湖水裡自己的面容,那絕色容顏,分明是憔悴了。
即便是身體的修爲增長了,但肩上的壓力卻越來越沉重,她怎麼可能不心事沉重,日漸憔悴?
雖然她現在已經擁有了可以創造地星、毀滅地星的能力,可她卻守護不住神域星空,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倚靠在樹幹上,東池漓滿心紛雜,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
“愁上添愁。”帝天凌憑空走了出來,在東池漓的身邊坐下。
東池漓便靠過來,倚在他身上,發愁道:“怎麼能不愁呢?怎麼會有這樣任性的人呢?結果要我們整個神域星空的人,去爲他買單。”
帝天凌伸手,攬住了東池漓的肩膀:“買單?照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想去屠世星域了?”
東池漓悶悶道:“不然呢?沒有其他的辦法,總不能看着他們去送死。人多一些,總能多一些機會,而且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想這麼做,便這麼做吧。”帝天凌輕道,“有我在,不會讓你輕易受到危險的。”
即便如此,東池漓亦是覺得不安,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她驀地勾住帝天凌的脖子,道:“低頭。”
帝天凌果真低下了頭,東池漓就這麼吻了上去,一吻便無止無休,直至衣衫盡褪,夢裡膠漆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