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葬虎白蹄發出一聲哀鳴,身上早就傷痕累累,遍體鱗傷,金‘色’的絨‘毛’凌‘亂’沾血。.纔剛剛踏入七級靈獸的葬虎白蹄,想要和地修鏡的武者對抗,還是太勉強了!
棺木的攻勢卻絲毫沒有停歇,狂暴凌人的魂力迅猛地向葬虎白蹄萎靡的身軀轟炸而去,這一擊要是轟在葬虎白蹄的身上,恐怕很久都難以調整回來。
“茵茵,回來!”
東池漓徒然一聲暴喝,葬虎白蹄便化作一道金光,瞬間‘射’入了東池漓的眉心,進入了魂獸空間。
而那狂暴的能量直接轟在石牆上,頓時整個石室一陣天搖地動,那堵牆直接被轟出了一個驚人的深坑。但奇異的是,這間石室在這樣的‘交’戰後,竟然絲毫沒有要坍塌的痕跡。
東池漓握了握拳頭,升起了一絲無力的滄桑感,看來她需要藉助習芒的力量了。倘若習芒出現後,她就不能夠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永星城,不讓一直監視着習芒的勢力察覺到習芒的行蹤。
此時,那道滄老的聲音,終於又回‘蕩’在了石室內:“你們並非我要等之人,卻將我生平所存之物,一掃而空,罪不可恕!水寒焰天……掌!”
話音剛落,一個恐怖的巨大手掌就在棺木的上方迅速凝聚,這四周的靈氣全部被那手掌汲取了進去。
而那手掌,在寒與熱之間迅速變幻,藍光和赤光讓諸人眼‘花’繚‘亂’,心緒不寧。那水寒焰天掌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竟有毀滅一切的架勢!
倘若一掌按將下來,東池漓四人,無一能夠活命!
水寒焰天掌終於匯聚而成,那是一隻奇特的手掌,它的內部彷彿是以冰魂而鑄,而在冰魂之上,卻覆蓋着層層的火焰,冰魂和火魂‘交’相映染,滌‘蕩’着讓人窒息的恐怖能量。
“鳥人,你準備好了嗎?”東池漓握了握拳頭,在心頭問着習芒。
習芒的語氣也異常的凝重:“嗯,等那水寒焰天掌按下,我便出手阻擋,並且擊毀這石室擊斃那棺中人,你小心點,迅速離開這裡。”
東池漓嚴肅地點了點頭。
此等攻勢已經危及到的東池漓的‘性’命,習芒也不能不坐視不管了,就算暴‘露’了自己的氣息,習芒也要救下東池漓!
東池漓和鄧藍子軒都屏息看着那威力驚人的水寒焰天掌,尤其是鄧藍子軒的臉‘色’,仿若有紅‘潮’涌上臉龐,雙眸熾熱。
“拿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那蒼老的聲音淡淡地說着,水寒焰天掌卻猶如彌天巨掌一樣覆壓而下。
滔天的聲勢,轉眼就可將東池漓等人碾成‘肉’醬。
眼見着,水寒焰天掌按下,東池漓握了握手掌,等着習芒出來阻擋住這一掌,然後她就迅速離開這裡,她背上的寂虛寒羽,腳下的凌風步,已經盡皆準備就緒。
水寒焰天掌遮天蓋地,徒然一個加速,無盡的火焰剎那按壓而下!
樓斬白閉上了眼睛,大吼道:“夢妹妹,來世再見!”
弒盡邪卻目不轉睛地看着東池漓的背影,彷彿要在這最後一刻,帶着她的背影,陷入永恆的黑暗。
唳——
幾聲尖銳的鳥鳴驀地在這石室內響起,水寒焰天掌下落的速度,徒然停頓了下來,似乎有什麼死死地阻隔住了它!
感受到水寒焰天掌並未落下,樓斬白睜開眼睛,卻吃驚得再也閉不上嘴巴。
就連東池漓也無比震駭,這幾聲鳥鳴可不是來自於習芒的!她的目光停留在水寒焰天掌的下方,一頭渾身騰起熊熊烈焰的赤鳥身上。
赤鳥體型龐大,渾身燃燒着灼熱的烈火,雙爪鋒利。最讓人驚駭的是,它有七個頭!每個頭都仰天長嘯着,尾翼須長,火冠在風中飄揚,灼灼‘亂’舞。
此時,它正用它寬廣的羽翼,死死地抵擋着水寒焰天掌!
“蒼烏鬼梟……”
藉助着馴獸寶典的信息,東池漓喃喃地念出了這頭赤鳥的名字。
蒼烏鬼梟,七級巔峰靈獸,渾身燃火,生有九首。平時實力僅有破滅境的修爲,倘若燃燒頭顱,能夠使實力暴漲,倘若八首具燃,能夠達到驚世駭俗之威。除非遇到了特殊情況,否則不輕易燃燒頭顱,因爲蒼烏鬼梟的飛行遁逃速度,天下無雙。
而此時此刻,在東池漓眼前的蒼烏鬼梟,只有七個頭,這說明它曾經已經燃爆了兩個頭顱!
“唳——”
蒼烏鬼梟又發出一聲尖銳的鳥鳴,雙翼翻動,能量磅礴的火焰在它的爪下生出,猛然炸上了水寒焰天掌,致使巨掌向後退移了幾分,能量也削弱了不少。
“這……這是……”樓斬白驚駭地訥訥道,四處一看,如見了鬼一樣地吼道,“鄧藍子軒那個大嘴巴呢?是不是讓這巨掌殛成粉末了?!子軒兄弟,子軒兄弟!”這樣吼着,樓斬白竟有無盡的悲痛。
“他沒死。”弒盡邪盯着蒼烏鬼梟,握了握拳頭,略微有些顫抖道,“人都說蒼烏鬼梟是至邪至惡的存在,爲何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樓斬白皺眉,旋即順着弒盡邪目光看去,更爲驚駭道,“你是說?子軒兄弟是那赤鳥?!”
“怎麼辦?”東池漓握了握拳頭,看着明顯落於下風的蒼烏鬼梟,很是擔憂。
習芒卻眯眼道:“就當你欠他一條命,她能夠對付這老頭。”
東池漓深吸了一口氣,顫抖道:“意思是,讓她燃爆頭顱?她已經剩下七個頭顱了。”
習芒輕斥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在你實力有成之前,我能不顯‘露’氣息,就不顯‘露’氣息,若你無生命危險,我便不出現。否則,一旦讓他們查探出來,到時候你我的‘性’命都將難保!”
東池漓急道:“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着她燃爆頭顱?蒼烏鬼梟每燃燒一次頭顱,都是對其壽命、實力的大傷害!”
“歸根究底,都是你實力不足所致。”習芒淡漠道,“就算你沒有跟來這裡,鄧藍子軒依舊要爲了弒盡邪和樓斬白燃爆頭顱,你就當你不曾來過這裡。”
東池漓苦澀,原以爲這遺蹟威脅不了他們,可是到頭來,還是她實力不足,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習芒只是寄宿在她身上的存在,只負責保證東池漓的安危,其他的,東池漓並不能要求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