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影斷水狂暴的能量‘抽’在漣漪能量上,卻猶如石沉大海,完全被吞噬了進去。.東池漓的能力,果然不足以對地修鏡的武者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
“你在做什麼?趕快退下!”蒼烏鬼梟驀地張口說話,那是鄧藍子軒的聲音,只不過焦急中又有着幾分虛弱。
但是東池漓絲毫沒有退下,她鐵青着臉,不斷地攻擊着漣漪能量,因爲離漣漪能量很近,那狂暴的能量不斷地打在東池漓的身上、臉上,衣服破裂開來,一道道的血痕出現在東池漓的臉上,慘不忍睹。
弒盡邪撲上來拉了一把東池漓,想要把東池漓拉回去,漣漪能量同樣在他的身上劃下了許多道傷痕。
他皺着眉頭,低聲吼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你已經受了重傷,退下去。”東池漓回頭看了一眼弒盡邪,冷硬地說着,手中的疾影斷水卻絲毫沒有停止過攻擊。
弒盡邪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那我也來。”旋即,他瘋狂‘抽’着身上的魂力,一拳一拳地轟在漣漪能量上。
樓斬白覺得自己不能白站着,不能等蒼烏鬼梟再燃爆一個頭顱。他也跑了過來,用自己的魂力盡力地轟擊在漣漪能量上。
雖然三人的能量有些微弱,但是竟然也給漣漪能量產生了一點負面影響,漣漪能量似乎後退了幾分,似乎沒有那麼強勢了。
“真是感人肺腑的友情啊。”棺中人冷冷地笑着,漣漪能量卻猛然爆裂,強大的氣勁將除了蒼烏鬼梟之外的三人都震飛了出去。
“嘔——”
樓斬白吐了一口鮮血,兩眼一翻,就不醒人事了。弒盡邪撞在牆上,滑下來跪在地上,正在努力地站起來。
蒼烏鬼梟一聲哀啼,一絲瘋狂的火苗出現在了它的頭顱上,它即將燃爆第三個頭顱!
東池漓也同樣不好受,她的口中不斷涌出鮮血,但是她還是拼命的往前衝去。
“夠了!”習芒冷聲道,“你不就是想‘逼’迫我出手相助麼?”
東池漓默然不語,一鞭一鞭地‘抽’在漣漪能量之上,冰魂力不斷涌入漣漪能量,有將漣漪能量冷化的趨向。
習芒嘆了口氣:“我出手便我出手吧,你準備離開這裡。”
說着,習芒正打算展示他無上能力的時候,棺中人驀地驚呼了一聲:“這是……”
然後,漣漪能量如同退‘潮’一樣,瞬間涌入了棺木中,棺木上的火焰剎那熄滅!
蒼烏鬼梟愣了一愣,停止了燃爆第三個頭顱的行爲,旋即飛了起來,瘋狂地攻擊着神秘的棺木!
然而,就在此刻,一股強悍得無法抵擋的吸力,從棺木上產生,這股吸力的目標是東池漓!
“白瞳,小心!”弒盡邪拼着渾身力量,向前撲去,抓住了東池漓的衣襬。
東池漓無比驚駭,猝不及防間就被這股犀利猛地吸了過去,棺蓋驀然打開,將東池漓吸進去後,“嘭”的一聲蓋上了!
留在弒盡邪手中的,只有一角斷裂的衣襬。
石室恢復了平靜,棺木再無動靜,只有四周破敗的石牆,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驚人的大戰。
而走廊的石牆竟然升了上去,直通大石室,看樣子棺中人竟是要放其他人走了。
既然東池漓在神秘黑棺中,蒼烏鬼梟自然不敢再攻擊棺木,它落在了地上,一陣火光過後,它變成了一身藍衣的鄧藍子軒,只不過此時的鄧藍子軒頭髮凌‘亂’,臉‘色’蒼白,衣服破裂多處,看起來無比的虛弱、悽慘。
燃爆兩顆頭顱,對鄧藍子軒來說,傷害非常的大。
她握着拳頭,對棺木怒斥道:“老傢伙,快把白瞳放出來,不然我就算是爆了所有頭,也要把你燒成灰燼!”
“白瞳,你聽得見我們說話麼?”弒盡邪壯着膽子,走到棺木邊上,敲了敲棺木,沒有得到迴應。
鄧藍子軒勃然大怒道:“這‘混’蛋老傢伙,把白瞳捲進去難道是他看上白瞳了?竟然要和白瞳同睡一棺?恬不知恥!老傢伙,快把白瞳放出來!”
“不要胡說。”弒盡邪看了一眼鄧藍子軒,心中雖是無限感‘激’鄧藍子軒的相救之恩,但她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還是讓人很不舒坦。
鄧藍子軒‘摸’了‘摸’鼻子,嘆氣道:“也不知道老傢伙把白瞳‘弄’進去做什麼,白瞳會不會死?”
“……”
弒盡邪走過去扶起了昏‘迷’的樓斬白,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些丹‘藥’,餵給了樓斬白,淡淡道,“等吧,總有一天,她會出來的。”
他回頭深深地看着棺木,微微地閉上了眼睛,輕輕道:“她不是那麼容易就死在這種地方的人。”
自從東池漓被關入黑棺後,遺蹟就寂靜了下來,再沒有隆隆的驚人之戰,石室也不再動‘蕩’。
弒盡邪三人離開了停放着黑棺的石室。
那些在大石室中的武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包括鍾離林。甚至連剩下的幾個小石‘門’,他們也沒膽進去了。
並且血雲燈石‘門’外的武者廝殺到最後,只剩下爲數不多的幾人,輕而易舉地就被從大石室中出去的人殺掉。
他們通過進來的地方,返回了地面,像避開惡靈一樣,避開了遺蹟。
鍾離林甚至買通了剩下的武者,給予了大量的魂幣,讓他們不要將自己偷學‘蕩’神鐘的事情說出去。那些武者都心滿意足,也算不枉此行。
樓斬白回到了永星城,繼續爲永星城的安寧做奮鬥,並且趁着白瞳不在的時候,瘋狂追求危夢。雖然樓斬白很敬佩東池漓,但按照他的說法,在感情上,他就必須要趁人之危,否則自己的幸福都無法得到了!
鄧藍子軒因爲燃爆了兩個頭顱,消耗了太多的壽命和元氣,既然遺蹟中有赤蛟岩漿,索‘性’她就在赤蛟岩漿中休養生息了。
經過了這次遺蹟之行,弒盡邪對樓斬白也算放心了下來,既然危夢有樓斬白照顧,那麼他就專心守在遺蹟中,等待東池漓出來。
並且,他在其他的小‘門’石室中,發現了一間儲藏着很多魂器的石室,他從中挑選了一把身爲中階魂器的黑‘色’重劍,倒也順手。
他走到黑棺旁,輕輕地敲了敲棺蓋,然後靠着黑棺坐了下來。
修長的手放在膝蓋上,淡淡道:“白瞳,等你出來,我們一起去闖‘蕩’靈域如何?”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可是第一個讓我敬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