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眼睛一眯,正想出手抵抗,她自信自己的水寒焰天對付破滅境圓滿的武者,還是綽綽有餘的。.
“阿漓,你退下。”
豈料,和氏堂淡漠地說了一聲,便伸出了他溫暖的手掌,握住了東池漓冰涼的手掌,瞬間將東池漓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緊接着,和氏堂冷冷地看着衝撞過來的魂力能量,驀地揮手輕輕一揚,一股龐大的袖風竟然就此席捲而出,如同摧枯拉朽一樣,瞬間擊潰了那團能量。
暴動的能量,四處散逸,狂風‘亂’卷,將衆人的衣袍颳得獵獵作響。
東池漓站在和氏堂的身後,卻覺得異常的安寧,風一點點都吹不到躲藏在他身後的她身上來。而且,和氏堂溫暖的手掌,卻還緊緊地握着自己的一隻手,那溫暖,似乎從掌心,傳遍了全身,讓人舒坦而安寧。
如果沒有此生抱負,沒有找燕城尋仇的目標,沒有踏上這個世界巔峰的執念。她或許想什麼也不做,就躲在和氏堂這寬厚的背影后,溫暖的手掌中。一生一世,當一個嬌小的‘女’子。
東池漓驀地想起上輩子在地球上看過的一句話來:再強勢的‘女’人也會在遇到能夠給予自己安全感的男人面前,情不自禁地撒嬌,發嗲、任‘性’,甚至智商清零。男人如果覺得她是個‘女’強人,‘女’漢子,那麼理由就是男人還不夠愛她,不能給她安全感。反過來亦是,‘女’人如果要強,那代表她不夠愛那個男人。
此時,東池漓便是和氏堂背後那一個柔弱的小‘女’人。
當東池漓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武者已經被和氏堂一掌擊斃了。
東池漓連忙將手從和氏堂的手中‘抽’了出來,發現其他人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反倒是莫雪燼詫異道:“氏堂,你怎麼把他殺了?他好像有苦衷啊,似乎他的弟弟被其他武者殺死了。”
和氏堂收回了手,看着自己握過東池漓的掌心,淡漠道:“他已經殺紅了眼,他不死,會殺更多的武者。阿漓,我們走吧。”
莫雪燼、沈君則甚至包括公博白,都愣住了。
他們似乎是沒有想到,和氏堂竟然這樣的不近人情。
東池漓再次見識到了,和氏堂對他人的冷漠,似乎是一種掌權者,高高在上,顧全大局的冷漠。而且似乎,這十年,他的冷漠越來越嚴重了。
“啊?哦。”東池漓點了點頭,連忙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和氏堂的身後,並且轉過頭來對其他三人道,“你們還不走啊?”
“走,怎麼不走了!”莫雪燼嘿嘿笑着,立馬蹦蹦跳跳地跟了上來。
一路上,東池漓發現,“同樣”身爲男人,她似乎頗得和氏堂、莫雪燼和沈君則的照顧。
東池漓不滿道:“喂,你們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一旦面臨危險,你們就把我攔在最後面,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成男人看?”
和氏堂定定地看着東池漓,旋即輕輕道:“大抵是因爲,你在我眼裡,還是十年前的那個小男孩兒。”
莫雪燼卻嘻嘻哈哈地笑着,甚至還伸出手去拍了拍東池漓蓬鬆的短髮:“也許是因爲,你長得矮?就像小弟弟一樣!”
沈君則卻搖了搖頭,溫和地笑着:“我也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卻是情不自禁地想保護你。總之,這對你來說,算不上壞事。”
公博白更是直接憨厚地笑道:“因爲對於天機塔的事情,你什麼都不懂。”
東池漓覺得向他們問這些問題,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她氣鼓鼓地大步向前走去,一定要拿出什麼來證明自己也是厲害角‘色’,她囔囔道:“快走,快走,也許我們能找到隱匿傳送陣,直接傳送到二十層去了。”
和氏堂連忙伸出了手,要去拉東池漓的手臂,但東池漓卻越走越快,不由得擔憂道:“阿漓,你慢點走,小心其他——”
“就是他!”
一道粗獷的聲音卻徒然打斷了和氏堂的話。
和氏堂一行人望旁邊不遠處望去,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武者,帶着上百名修爲不弱的武者,攔住了東池漓的一行人。
東池漓眉頭一皺,這行人來勢洶洶,而且似乎是衝着自己來的,那個粗獷的武者,所指的方向,便是自己。
莫雪燼嚇了一跳,連忙一個閃身,掠到了東池漓的面前,衝那行武者高聲道:“你們幹什麼?攔着我們的路做什麼?什麼就是他?”
和氏堂也站到了東池漓的面前,負手寒聲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那五大三粗的武者卻囔囔道:“做什麼?在下丁洪兵!你們可知道,此人可是魔武者!爲何還要跟他做伴?!”
“你說什麼?”公博白驚駭,瞪大了眼睛,看着東池漓吃驚道,“白瞳兄弟,你是魔武者?”
東池漓略微扯了一下‘脣’角,沒有向公博白解釋,而是對着那丁洪兵冷笑道:“我是魔武者?你如何證明我是魔武者!”
丁洪兵沒有理會東池漓,而是高聲道:“對面的幾位朋友,你們若遠離此人,我們還可饒你們一命,倘若你們執‘迷’不悟,非要和這個魔域之人在一起,那麼就勿怪我們痛下殺手了!”
莫雪燼怒道:“胡言‘亂’語,白瞳兄弟是不是魔武者,我們心中自然有數,還需要你們這羣外人來說?”
那丁洪兵卻冷笑道:“那這麼說來,你們就是不願意領情了,那我們便沒有任何顧慮了,不能讓魔武者來奪走本來屬於我們的靈氣,靈氣只配靈域之人吸收,弟兄們,上!”
“‘混’帳東西!”莫雪燼二話不說,徒然暴喝一聲,磅礴的魂力覆蓋上了他的右手臂,驀地轟擊而出,洶涌澎湃的魂力恍若海嘯一般,向衝來的武者怒涌而去。
沈君則對東池漓道:“白瞳兄弟,你在後面小心點。”
說着,沈君則的身影,如同飄忽的幽靈,迅速地掠進了人羣,“砰砰砰”幾聲,就和來勢洶洶的武者們‘交’戰了起來。
一時間魂力匹練動‘蕩’,不時地爆‘射’而出。
公博白雙眼瞪大着,面對着如此之多的武者,竟雙腳顫抖了起來,他吞了一口唾沫,旋即尖叫了一聲,調頭就跑了出去,大吼道:“不關我的事,我只是來闖塔的,我和魔武者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