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神域星空,卻不是那麼的黑暗,彷彿空氣會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在這原本黑暗的神域內,便顯得光澤了起來,照亮了四周。
繁星在遠處閃爍,光芒耀眼而迷人。飛行過程中,遠處不時有雷網漩渦掠過,神秘而瑰麗。銀漢迢迢,銀輝灑在肩上,彷彿披着紗。
雖然風景不錯,但掠行在這灝瀚的神域星空裡,也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神域實在是太大了,無邊無垠,掠行個數十年,都不一定能找到真域。
已經在神域星空中行了將近兩個月了,路上碰到了不少星域,但沒有一處是真域,這讓東池漓感到異常的煩躁,畢竟神域這麼大,星域這麼多,但能夠居住的真域,卻只在少數。
她偏頭問一落:“我們真的要這樣一直找下去?沒有其他的辦法?”
“沒有。”一落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急,但是這種事情急不來。既然要成爲了神祇了,你首先要適應的就是漫長的歲月,更要適應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去重複進行同一件事情。比如現在。”
“嗎的。”東池漓咬了咬牙,不過所幸她在放逐之地的時候,就已經體會過這種不斷飛行兩三年的經歷了,所以她還是能夠忍下去的。
童濤也能忍。
何惜君更能忍,她已經能夠承受千年來不間歇地修煉了,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枯燥的?
主要還是東池漓現在心急,想要通過神域裡的真域,去獲悉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前面又有一個星域了,我們去看看。”一落示意東池漓向遠處看了過去,雖然東池漓不抱什麼期望,但還是落在了雷網漩渦前。
每一個雷網漩渦,都是自己微薄的希望。
“你們在外面等着,我進去看看。”一落對東池漓點頭示意,旋即一個人掠進了雷網漩渦之中。
每當這個時候,童濤總是會聚精會神地看向一落,想知道一落爲什麼能夠毫髮無損地通過雷網,但每次他都看到“眼痠”都沒能得到什麼滿意的答案。
東池漓嘆了口氣,往口中丟了一顆甜滋滋的丹藥,就坐在原地等候了起來。
神域星空雖然瑰麗,但卻一絲靈氣都不存,而且魔晶、魂幣什麼,對東池漓來說都沒有用了,她無法得到修煉,只能休息。
“你要吃嗎?”東池漓遞了幾顆丹藥給何惜君。
何惜君忙不迭地搖了搖頭,羞赧道:“不用了,我並不喜歡吃糖。”
“你怎麼會知道我是當成糖吃的?”東池漓被何惜君察覺到了自己的習慣,頓時就有些窘迫。
何惜君只是笑。
“那我自己吃了。”東池漓將幾顆丹藥都丟到了口中,百無聊賴地咀嚼着。
童濤連忙搓了搓手,走過來對東池漓笑眯眯道:“原來東姑娘喜歡吃糖啊,我也喜歡,你分我幾顆如何?”
東池漓皺了皺眉,擡起頭來看着童濤,冷道:“我的糖,不給負心人吃。”
“你這話就不對了。”童濤連忙否認道,“我對東姑娘可是一往情深,何來負心之說?我不是說了麼,何惜君那是她家人硬要囑託給我的,她硬要成爲我相好的。”
何惜君聽到這裡,抿起了脣,臉色顯得過份蒼白。
“既然不能做到,就不要答應。”東池漓忽然站了起來,伸出右手來,按向了童濤的胸膛,將他用力地推到了一邊,然後越了過去,迎着雷網漩渦走去。
而一落也剛好從雷網漩渦中穿了過來,落在東池漓的面前。
“怎麼樣?”東池漓焦急地問。
一落眯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東池漓。東池漓被他瞧得有些不舒服,偏過頭道:“看樣子不是真域了,我們到下一個星域看看吧。”
言罷,東池漓反身就要走。
一落卻一把拉住了東池漓的手,將東池漓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並且走到童濤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童濤,寒聲道:“你何必每次都等我不在的時候,對她說些有的沒的?我可是每次都聽着呢。她心軟,但是我並不心軟。”
咔嚓——
“啊!”童濤捂着鼻子,踉蹌後退了幾步,鮮血從他的指縫間迸流了出來。
一落竟然以童濤完全反應不及的速度下,結結實實地給了童濤一拳,打得他頭昏眼花。
“童濤!”何惜君伸出了手去,有些焦急。
東池漓卻一把將何惜君拉了回來,冷冷道:“這種傢伙不用去可憐他。”
說着,東池漓就要拉何惜君往外掠去,一落卻攔在了東池漓的面前,笑呵呵道:“走什麼?我有跟你說裡面不是真域嗎?”
東池漓一喜,卻又踹了一腳一落,沒好氣道:“是真域你爲什麼不早說?可惡。”
東池漓再次將何惜君背了起來,然後一頭朝雷網中紮了進去,漫天雷蛇呼嘯而來,具被東池漓躲了過去。
一回生二回熟,東池漓很快就藉助着玄寒冰阻擋雷網,再次進入到了這片真域的神虛天裡。
神虛天和辰青星域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是能量四處地胡亂竄着。
不過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
東池漓四人再往前掠行了一段距離後。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一道凌厲的叫聲頓時炸在了東池漓的耳畔,東池漓猝不及防,整個耳朵都鳴叫了起來,甚至有點頭暈目眩。
很快,就有兩人掠了過來,落在東池漓等人的面前,非常嚴肅地望着他們。
東池漓不語,晃了晃腦袋,還有些生疼。
一落連忙狗腿似的上前道:“這兩位神祇大人,我們是新來乍到的半神,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了解了解神域的事情?我們都是良民,不會闖禍的。”
那兩位神祇掃了一眼一落、東池漓和何惜君,語氣越加的冷硬:“哦?剛進入半神?能夠那麼完好地過了位面入口?說!你們來角行真域有何目的!不說就直接打出去。”
“我們只是來獲知一些消——”東池漓皺起了眉頭,話還未說完,後方就傳來童濤的哀嚎聲。
“東姑娘,秦公子,你們等等我啊!我快要死了。”一個渾身都是血跡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