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也沒有想到,妄仙道竟然會是這個模樣。 :efefd
但是這樣遼闊的世界,反倒激起了東池漓闖蕩、冒險的**,她的一生就是存在於這樣挑戰自我中,她在乎站上巔峰的快感,但也同樣在乎征戰四方的過程。
八州九山因爲在岱都之中很容易弄到,所以素還真直接將這本書送給了東池漓。
東池漓也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行天下的足跡紀錄對她和帝天凌以後闖蕩妄仙道還是很有用處的。
只不過,不死強者走到武州都很困難,東池漓有些疑惑自己是否能夠到達武州。
她特別詢問了一下素還真,妄仙道修道者的平均壽命,東池漓纔算有了大致的瞭解。心生以下的修道者,壽命一般都只能到百歲左右,和普通人無異,到了卻邪,壽命便能夠達到一百五十左右,見陽兩百,不死雖說是不死,卻也是魂魄不死罷了,身體的壽命僅能在三百歲至五百歲左右。
再往上則爲不知,因爲到達不死境界後,修道者大多都選擇了離開雍州,便從未回來過。
東池漓忽然詫異道:“素掌門不死強者魂魄不死,身體死,那麼也就是說,行天下可能沒有死,他將這麼本書留下後,重新得到了一副新的身軀,然後去了武州呢”
“有可能。”素還真點頭,“但也不可能。因爲不死強者的身軀老去後,他們的魂魄想要得到新的軀體,便需要奪舍。有很多不死強者過不了這一關,便一輩子以魂魄形態遊離。當然,他也有可能以魂魄姿態去了武州。”
東池漓眯眼:“我們看得見不死魂魄麼”
“當然看得見。”素還真詫異,“如果看不見的話,爲何我們看得見他們在遊離”
啊咧
原來在妄仙道看得見不死魂魄,在神域星空反倒看不見了
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不過妄仙道的生存法則一直就跟神域星空大相徑庭,所以東池漓便覺得不奇怪了。
從素還真處出來以後,東池漓就去找蒙摯和蒙昕,這對兄妹現在過得挺好,有了百草仙門規則的訓練,修爲也算是循環漸進了起來。
蒙摯爲了清潭縣的未來,沒日沒夜的訓練着,就算東池漓來了,也沒有跑過來見見。
東池漓遠遠地瞧上他一眼,笑了笑。
倒是蒙昕對於可愛小肉團的消失,是非常難過的。
但當無邪對她開展了笑容攻勢後,蒙昕整顆心就都化掉了,抱着無邪親了個沒停。
東池漓連忙將無邪抱走了,才免去了一場“口水攻擊”。
蒙昕還想去親無常,但被無常那冷冷的眼神,嚇得一下子就縮回去了
“這孩子這孩子這眼神像誰啊像”蒙昕渾身哆嗦了一下,“那眼睛的顏色,再加上那冷冰冰的眼神,完全不近人情的意味啊”
東池漓笑道:“像他平時的父親,又像生氣時候的我。”
蒙昕翻了翻白眼,旋即眨眼道:“你剛纔應該去問掌門關於萬鏡山的事情了吧怎麼樣”
東池漓搖頭:“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那他們的爹”
“總有一天會找到方法的,怕什麼”東池漓咧嘴笑了笑,“去更大的城池,見層次更往上的人,總會問到方法的。”
“好吧”蒙昕抿了抿嘴,旋即捏着無邪的鼻子,笑道,“但首先你孃的修爲要儘快提升上去,不是嗎”她擡頭看向東池漓,“寒漓前輩,在這百草仙門挺好的,你打算先留下來修煉一段時間,還是去別的地方”
“嗯”東池漓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旋即說道,“在百草仙門呆一段時間吧,等無常和無邪長大一些,我自己也要習慣習慣卻邪境界的修爲,只有熟悉了之後,才能離開百草。”
蒙昕興奮:“好”
此後,東池漓在百草仙門中呆了大約三年左右,逐步鞏固了卻邪修爲。
心境中的元相之胎,慢慢地有了變化,並不是一味地大起來了。有三個元相之胎越來越小,但其中所蘊涵的能量卻極爲精粹,只有一個元相大得可怕,幾乎要充斥整個心境。
東池漓還無法猜出,這四個元相之胎究竟要凝出什麼形來。
但有進步總是好的。
而且東池漓已經生出無常和無邪這個怪胎糰子了,她還怕自己的元相之胎是怪胎不成就算是怪胎,她肯定也能玩轉起來,讓它擁有別樣的能力
在百草仙門中,無常和無邪並不愁沒有仙草吃,身子大得很慢,依舊矮墩墩的,但卻非常的健康,成天在藥田裡瘋玩,夜晚就髒兮兮地返回東池漓的屋裡。
這日,東池漓決定到岱都中去,獲取一些新的信息,並且親自去感謝詹勝己在環齒山脈時對自己的照顧。
因爲去岱都,人羣雜亂,她害怕出什麼事情,甚至是碰上丹峰會的人,便將無常和無邪留在百草仙門中,並且拜託劍雪枯照顧好,若有閃失,拿他是問
到達岱都之後。
變成了童濤容貌的東池漓途徑一個說書檯,恰好聽到“寒漓”兩個字,便駐足聽了聽,然後失笑。
原來這個說書檯竟在說她在環齒山脈上一開始以一敵數千修道者的事蹟,還說得繪聲繪色的。
連東池漓聽着,都覺得自己當時是在作死。不過爲了當時的團團,讓她再選擇一次,她依然會選擇面對那數千修道者。
說書人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在我們岱都千年來都沒有出現過像寒漓這樣的人”
衆人紛紛點頭,說東池漓肯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知道鄰近的潛州,也出了一個叫“河神”的男子,也是天縱英姿,不輸寒漓。
說書人卻喝道:“大錯特錯你們不知道,我們岱都還流傳着一個傳說話說在八百多年前,岱都憑空出現了一個叫姬無夢的女人,當時她不知道在躲避什麼人的追殺,也是這樣以一敵衆”
東池漓沒有聽下去,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她不需要去在意一個不會有交集的女人。
一年前的某個遠方。
一名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不知名的河邊,喃喃道:“寒漓,岱都,雍州,百草仙門阿漓,是你吧你果然出了萬鏡山。”
他倏然轉身就走。
“河神,河神你去哪裡”
“去找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