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在目,葉奉當即往旁邊掠了過去,堪堪地躲過了數道朝自己射來的寒冰針槍。冰針砰砰砰幾聲,扎入了地面,而那地面竟然因爲寒氣,而略微地有了幾片晶瑩的寒霜。
“厲熾冬,你知道我是誰嗎!”葉奉狼狽地站住了身子,憤怒對東池漓怒斥着,他堂堂葉家的少爺,竟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鄉野村夫戲耍了一番!
還好厲熾冬所用的魂技不過是中階魂技,不然葉奉怎麼可能躲得過這數道寒芒,他只是破滅境圓滿的武者,跟小圓滿的武者比起來,終究是差太遠了。
“我管你是誰?”東池漓背對着葉奉,冷冷說道,“如果你再騷擾我,就別怪我不客氣,我能使出的魂技,可不止中階魂技。”
“你……”葉奉一吃癟,憤憤地甩了甩袖。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葉奉可不會爲了五千萬魂幣,去招惹一個修爲比自己高的人。
但是他一想起自己的家傳玉佩來,臉上便又有幾分焦急:“厲兄弟,魂幣給你,通行令牌也給你,能不能把玉佩還給我?”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聽不懂。”東池漓冷冷地迴應着葉奉,然後拉扯着東邊月,往城門口走去,驀地翻出一塊通行令牌在手中,遞給了幾個衛兵看。
通行令牌赤紅色,兩面刻着一團火焰,並且令牌還有着幾分溫熱,似乎是用特殊材質打造而成。
那些衛兵雖然驚訝東池漓爲什麼會突然就有了通行令牌,但既然她已經擁有了通行令牌,就不能夠再阻攔她了。
東池漓正要拉着東邊月走進城,衛兵直接將東邊月攔了下來,對東池漓道:“這位兄弟,你身後這女人,也需要通行令牌,否則就交納一百萬魂幣。”
東池漓皺眉道:“她是我的奴隸。”
衛兵強硬道:“不管是誰,進入這蠻火城,就需要通行令牌,或者一百萬魂幣。”
嗎的!
還要爲這個死女人花錢,真是煩人。
東池漓心中不爽地暗罵着,旋即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百萬魂幣,不滿地將這些魂幣堵在城門口,然後徑直往城裡走去。
衛兵連忙叫道:“能刷卡的!”
“魂卡沒錢!”東池漓囔囔。
刷個屁卡,如果東池漓魂卡里有魂幣的話,早就進城了,何必去偷葉奉的魂幣?她魂卡里的魂幣早就讓東池漓找個小城鎮全部換成魂幣,修煉下去了。
在城門口外的葉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空間戒指裡的東西果然被厲熾冬偷走了。
“厲熾冬,你給我等着!”
葉奉握緊了拳頭,憤恨地低吼了一聲,旋即怒而轉身,朝着蠻火城城外的大路一路掠了下去。
蠻火城中。
東池漓發現,蠻火城並沒有很熱鬧,甚至街道上都見不到多少人影,這讓她有些搞不懂,這麼蕭條的城市,爲什麼入城費卻這麼貴。
東池漓找了一家裝點奢華的酒樓正要走進去,並不是她想要揮霍,而是蠻火城裡的建築,盡皆都是這般奢華貴氣。
酒樓對面卻好像是一間青樓,有幾個姑娘站在門口攬客,可惜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她們基本攬不到什麼客人。
一名俊秀不凡的男子從青樓裡走了出來,白衫水墨小褂,他墨發傾泄及腰,單薄的眉宇下有着一雙疊嶂丹楓眸,眼中充滿着幾分放浪不羈,鷹喙脣更是煙柳風流,手中握着一把長簫,連走姿都透着一種輕佻的倜儻。
“北宮少爺,歡迎下次再來啊!”幾個姑娘在門口笑盈盈地用絲帕揮別男子。
他那對丹鳳眼驀地瞅住了東池漓和東池漓身後的東邊月,露出了幾分疑惑後,朝着東池漓身邊所在的酒樓走來。
東池漓沒有理會這個煙塵男子,也走進了酒樓,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東邊月起初並不敢坐。
東池漓淡淡地道:“雉姬,坐下。”
東邊月這才微微顫顫地坐了下來。
叫了幾樣小菜解解饞,東池漓將小二喚了過來,問道:“小二,這蠻火城是個什麼情況?爲什麼街上的人這麼少,這蠻火城的建築卻如此的奢華?”
小二正要回答,一道聲音卻打斷了他。
“不如讓我來回答這個少俠的問話吧。”之前在青樓門口見到的公子哥,噙着幾分笑意,坐在了東池漓這張桌子的座位上,並且將墨綠色的長簫放在了桌面上。
東池漓一看這長簫,便知長簫不凡,定是等級不低的魂器。
公子哥揮了揮手,小二似乎是很熟悉這個人的樣子,竟然非常恭敬地退下了。
“你是誰?”東池漓拿了一個酒杯放到了公子哥的前方,並且爲他斟滿了酒,旋即拿起自己的酒杯,敬酒道,“來,不管是誰,先敬你一杯再說。”
“爽快。”公子哥笑了笑,對東池漓眨眼道,“在下北宮雲崖。”
“小子厲熾冬。”
北宮雲崖笑道:“厲兄弟是第一次來蠻火城吧?這蠻火城的一切都講究着高規格,正是因爲城內如此奢華,所以入城的費用纔不低。”
東池漓皺了皺眉頭:“爲何要講究這樣的高規格?”這蠻火城如此的奢華,並且很難尋到什麼有情報的人,她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打聽關於靈域的消息了。
東池漓正煩惱的時候,北宮雲崖笑眯眯地解釋道:“因爲這蠻火城中,擁有一截舉世震驚的神物,或許,它稱不上是神物,但卻比神物更加的可貴。”
東池漓疑惑:“是什麼?”
“神的右手。”
“什麼?”東池漓驚訝,以爲她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北宮雲崖拿起長簫,在手上輕輕地敲握着,聲音充滿着風流誘惑,東池漓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他本來說話就是這樣。
他道:“相傳在很久以前,靈域上有着衆位神,他們擁有着呼風喚雨的能力,但是後來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都離開了靈域,而靈域便留下了許多的神物、神之遺蹟,而這神之右手,便是神的一截右手,據說有毀天滅地的能力。”
東池漓的眼睛豁然一張,詫異道:“毀天滅地?那爲什麼這神之右手還留在蠻火城中?”
北宮雲崖卻突然將目光移到了東邊月的鐵面具上,嘖嘖心疼道:“厲兄弟,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女流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