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草木葳蕤,小溪在鵝卵石上潺潺流淌而過,汨汨悅耳。風輕輕地吹過,伴隨着樹木婆娑的沙沙聲,在溪面上倒映着搖曳的樹影,樹影在波瀾漣漪裡迷幻。
一片樹葉輕輕地落在了清澈見底的溪面上,魚兒嬉鬧着躲在葉下,隨着樹葉的漂流,不時露出小腦袋。
嘩啦——
入水聲驚走了魚兒,一雙白皙的玉足落在了清涼的溪水中,一下一下地晃悠着,發出嘩啦啦的戲水聲。
東池漓坐在溪畔的巨大鵝卵石上,心緒有些飄浮。
在自己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後,東池漓就獨自一人離開了東府,來到了藏地山脈邊緣的溪畔,想要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一下。
不過,來時的路上她碰見了弒盡邪和鄧藍子軒,弒盡邪這次似乎很大膽,也似乎是知道了再不行動將來就沒有機會了。這次戰場上,見到的生死太多了。活在這個靈域上,一不小心就是生死相隔。
弒盡邪板着冷酷的臉,雖然東池漓看見他的脖子略微有些微紅。他甚至當着鄧藍子軒的面,冷冷對東池漓道:“你的心中是否可以放得下我一人?以後我帶你去走遍靈域每一個角落可好?”
鄧藍子軒呆住了,她對東池漓聳了聳肩,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然後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只留下弒盡邪定定地看着東池漓,等待那似乎能夠預見的答案。
東池漓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弒盡邪的意思,她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你明白的,我心中只有帝天凌。”
弒盡邪卻堅定道:“你們數十年來,都是聚少離多,也從未有過要成親的念頭。他是靈域的少主,處處都受聖殿和帝家的牽制,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但是我可以爲了你,不顧崇明派的命令,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爲何不願意看我一眼?”
東池漓握了握拳頭後,方纔斬釘截鐵道:“我愛不動一個正義凜然的人。”
說着,她便微微一踏足,朝藏地山脈的方向飛了過來,飛了老半天才找到這麼一個地方。是的,她愛不動一個正義凜然的人,就像上輩子的衛正心一樣,她不想讓自己再經歷第二次的痛苦。與其讓弒盡邪苦念,不如當斷就斷。
東池漓望着藏地山脈的上空,雙腳不斷地撩撥着溪水,這裡的天空和嶺東郡壓抑的滿天烏雲相差太多了,草木芬芳,雪雲朵朵,躺在巨石上,彷彿眼眸中裝下了整個世界,心情一下子就暢快了起來。
東池漓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帝天凌的臉,他俯着身,笑吟吟地問東池漓:“你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做什麼?”旋即他直起了腰,打量了一下四周,“倒挺會挑地方,這地方風景不錯啊。”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在這兒等你咯。”東池漓坐起了身來,忽然賊兮兮地笑着,將玉足從溪水中抽了出來,然後猛地踢在了帝天凌的小腿上。
嘩啦!
帝天凌身子一個不穩,就整個跌入了小溪中。他探出了頭來,長髮被打溼黏在光潔的臉龐上,顯得有些狼狽,卻也因爲衣服都黏在結實的身材上,而性感無比。
東池漓不由得坐在岸上咯咯笑了起來,眨眼睛道:“水涼不涼?舒不舒服?”
帝天凌淡漠地說道:“你也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着,還未等東池漓反應過來,溫暖的手掌已經抓上了她的腳踝,然後猛地一拉,在東池漓的驚呼中,她整個都已經浸入了溪水中。
“咳咳咳——”溪水剎那灌進了東池漓的鼻子,嗆得她使勁咳嗽了起來,咳得一張臉都紅了,還使勁兒地哆哆嗦嗦道,“冷,冷死我了!你這個不體貼的東西!”
帝天凌卻一拳輕輕敲在了東池漓的腦袋上,笑道:“你還裝?身爲玄寒水的擁有者,這點冷都受不住那可真是笑話了。”
“哼!”東池漓放棄了假裝,白了一眼帝天凌,就整個浸入了水中,只露出了一雙眼眸在水面上,氣泡在眼前“噗噗噗”地破碎開來,雪發在溪水中起伏,很是美好。
帝天凌學着東池漓的樣子,浸入了水中,也不斷地往水裡吹氣,氣泡“噗噗噗”地爆開,二人玩得不亦樂乎,還不時瞟着小眼神兒。
然而二人就整個浸了進去,互相玩鬧着。
過了一會兒,東池漓從水裡鑽了出來,嘟嘴道:“藥店,出來啦,你氣可真多啊。”
不料,帝天凌的手卻突然按上了東池漓的肩膀,將她整個都按了下去,溫熱的脣再次貼了過來,他的舌頭打開了東池漓的口,然後有氣體緩緩地吹入了自己的口中。
片刻後,帝天凌才陰謀得逞地放開了東池漓,笑道:“氣不夠可以跟我說,我渡給你,多簡單的事兒。”一連串的氣泡從他嘴邊飄了上去。
“……”東池漓白了一眼帝天凌,明明她不呼吸也可以,到水面換氣也可以,幹嘛非要他渡氣,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帝天凌看着東池漓瞪着自己的模樣,連忙假裝詫異的問道:“怎麼?氣不夠嗎?”
東池漓眯了眯眼睛,過了一會兒後,笑吟吟道:“不夠!”
帝天凌一聽,就喜上眉梢地游過來,拉住了東池漓的手,從她的背後環住了她纖細的腰,東池漓頭微微一偏,雙脣就親熱地貼上帝天凌熾熱的脣瓣,兩條小舌激烈地翻涌挑逗着。
兩人的呼吸也越見熾熱了起來,帝天凌的雙手也逐漸地不安份了起來,在東池漓的腰上輕柔地撫摸着,揉起了東池漓一身顫慄。
二人的頭緩緩地露出了水面,可是雙脣卻沒有分離過,吻得熱火朝天,很是激烈。
越是親吻,越是動情難耐,帝天凌溫熱的手掌逐漸地在以內往上移,緩緩地覆住了那對柔軟,不過稍稍地揉握了一下。
“啊……”東池漓低呼了一聲,臉色嬌紅地同帝天凌分開了脣,低着頭看水面中倒映着的自己,急促地喘着氣。
帝天凌連忙將手移開,老老實實地放在了東池漓的腰上,並且在她耳邊呵氣道:“還是不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