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局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將東池漓和帝天凌乖乖地帶到了寒戰所在的府邸前。
一眼望去,寒戰所住的府邸非常的簡陋、狹小,就連匾額都蒙着厚厚的冰,連府名都看不清楚,而且府邸四周都把守着重兵,他們冷漠地站着,就好像已經站成了幾座冰雕。
而且,這些“冰雕”有十名,每名都是心緣神的修爲。
看來爲了防止寒戰逃跑,寒清谷費了不少心思啊。之前那夫婦說,寒戰會犯事,就是因爲他趁着寒清谷前去覲見月夜掌控神的時候,在九幽麟的幫助下逃出了顧白城。
最後到達神虛天的時候,直接驚動了月夜掌控神,她打傷了九幽麟和寒戰,將他們強行送回了顧白城這座府邸。
而導致寒戰、九幽麟得以輕易逃出顧白城的原因,就是當時圍繞在府邸四周的是十名玄武神,而非十名心緣神。
因爲寒清谷怎麼都沒有想到,寒戰竟然有這個膽量去“越獄”,因此安排的都不是什麼頂尖高手。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派人去玉皇真域將藏夢人叫來了月夜真域。
見東池漓和帝天凌二人站在府邸的前面,兩名站在府邸前的心緣神並沒有阻擾,因爲他們同樣也聽到了寒清谷的聲音。
東池漓正要擡腳進去,寒局卻嗤笑道:“進去了,就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出來的了。”
“不用你管。”東池漓淡淡地說了一聲,旋即就同帝天凌一起走進了府邸。
有帝天凌在身邊,東池漓相信,他們沒有什麼地方逃不出去的。而且這次,他們完全可以將寒戰、藏夢人、九幽麟一起以虛空爲踏板,離開月夜真域。
對於陌生的領域,比如大蠻聖地,帝天凌不敢這樣做,因爲實在是太過陌生,無法在虛空與地星之間定位,擅自進入虛空,很有可能會迷失。
然而玉皇真域、月夜真域並不同,因爲它們是神域中鼎鼎有名的真域,帝天凌對他們在虛空之中的定位爛熟於心,因此敢直接帶東池漓從玉皇真域直達月夜真域,也敢帶着更多人從月夜真域離開。
這便是掌握了虛空法則的魄力。
帝天凌前些天終於對東池漓鬆了口,說他偶然機緣下掌握了一定的虛空法則,當然,他的虛空法則和時空掌控神的時空法則並不一樣。
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就連帝天凌也在慢慢地挖掘當中,畢竟他現在也只是玄武神罷了。
府邸簡陋狹小到什麼程度
那就是府邸只有左邊、右邊、前面各一個冰屋,將中間圍成了一個四方天,沒了。
東池漓見府邸這樣的破敗,不由得就發怒地對外面的寒局吼道:“你們怎麼回事好歹我爹當年爲了月夜掌控神和時空掌控神的那點友誼,爲拿下一落立了大功,你們就給他住在這樣的地方在這偌大繁華的顧白城內,竟容忍得下這樣一處狹隘的存在月夜真域的行事作風,真讓人寒心整個人月夜真域,都是一個無情冷酷的破地方”
寒局怒道:“你閉嘴,月夜真域的事情容不到你這個野種來指手畫腳,好好呆着吧過兩天的比試,我等你表現。哼。”
說罷,寒局拂袖而去,留下東池漓一臉茫然疑惑,比試什麼比試
而此時,三個屋門都分別打開了。
東池漓身邊的帝天凌,連忙上前一步,撩開衣襬就單膝跪了下去,抱拳大聲道:“岳父大人女婿來遲了”
從正前方冰屋走出來的,赫然就是一臉滄桑的寒戰,而左手邊是藏夢人,右手邊是渾身掛彩的九幽麟。
“你走開。”
寒戰一腳踩在帝天凌的肩膀上,將他踢到了一邊去,然後急匆匆地走到東池漓的面前,握起了東池漓的手,剎那間熱淚盈眶:“漓漓兒我終於見到你了,漓兒”
說罷,寒戰猛地將東池漓攬在了懷中。
而此時的帝天凌,一臉平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襬,似乎已經習慣了寒戰這樣的作爲。他稍微向藏夢人那邊看了看,旋即微微地點了點頭。
藏夢人“哼”地一聲扭過頭,不過旋即好像是想到了帝天凌能夠將失蹤的東池漓帶回來,他應該感激,便又轉過頭來,十分僵硬地對帝天凌點了點頭。
“麟姨。”帝天凌又對九幽叫了一聲。
九幽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子,多年不見,有出息了啊。”
然而,此時的東池漓,還僵硬在寒戰的懷中,因爲沒有那段記憶,只是從帝天凌口中得知,她哪裡知道寒戰竟然會這麼熱情,熱情到讓她感到十分尷尬。
“漓兒,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寒戰將東池漓輕輕推開,然後看着東池漓的臉,十分擔憂地說道。
“呃”東池漓抓了抓後腦勺,旋即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爹爹”
寒戰原本一臉的喜悅,但旋即他就臉色一變,抓着東池漓的肩膀搖晃了起來,叫道:“不對你是誰你不是我的漓兒漓兒從來都不會喊我爹的”
“啊”東池漓眨了眨眼睛,“你是我爹,我不叫你爹叫你什麼父親”
寒戰後退了幾步,轉頭去看帝天凌,氣道:“她她怎麼回事她是不是被人奪體了她看我我的眼神都不對”
東池漓茫然地看着在場的諸位,抓耳擾腮道:“你是我爹,他是我哥,她是我麟阿姨,難道不對嗎”
帝天凌無奈地拍了拍額頭,無奈道:“都不對。我竟忘了同你說這件事情,你一向稱呼岳父爲爸爸,稱呼藏夢人爲夢哥哥,稱呼九幽爲麟姨。”
東池漓瞭然地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
帝天凌又對寒戰道:“岳父”
寒戰生氣:“你別叫我岳父”
帝天凌又道:“她是阿漓,只不過,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寒夢,她的記憶就是在玉皇真域那次消失後一併失去的。”
藏夢人走到東池漓的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那現在呢”
東池漓聳肩:“在慢慢地找回記憶。”
寒戰一聽,頓時又衝過來將東池漓摟在了懷中,嚎道:“我可憐的孩子啊是爸爸沒能力對不起”
東池漓不知道該說啥,只能拍着寒戰的背,安慰他,然後問道:“過兩天的比試是什麼”
寒戰的哭聲頓時就止住了,他退了回去,臉上哪有淚痕,只是一個勁地唉聲嘆氣:“都是那寒局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