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是,祁伏果然是深謀遠慮,並且胸懷,氣度,和城府都極深。
他深深明白昊天宗死的三名弟子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也明白此時崔元的心情。
但是他們也死了一員大將,他心中很清楚,他們的地位,在昊天宗,或者整個宗門世界的人看來都是不值一提,甚至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樣的存在。
但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要忍氣吞聲,不能夠意氣用事。
因爲只有藉助他們的力量,他們修魔者才能夠重見天日,才能夠崛起。
故而,縱使受到百般的侮辱和輕視,祁伏依然是忍耐下來了。
正如同他所說,要成事,必須小忍,才能謀大事。
旁邊的溪東自然不是這麼想了。
伊博的死對於他們打擊很大,畢竟他們已經相處如此多年,可是就是因爲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讓他們之中少了一個人。
看似少了一個數字,實際上影響卻是很大的,因爲他們人羣本來就不多。
現在倒好,你昊天宗死了弟子,你崔元可以把氣泄到我們身上,爲何我們就要逆來順受?
但是他也明白,祁伏說的很多,他們並不是敵人,並不需要和崔元慪氣。
崔元心情也是冷靜許多,但是他臉色依然是十分陰沉。
“你們蟄伏這麼久,是時候給逍遙門製造一點麻煩了。”崔元說道。
甘凝心中一驚,他就是等待着崔元說出自己的計劃,現在終於是要來了嗎?
溪東冷笑道:“你也知道我們蟄伏這麼久,你說製造麻煩就製造麻煩嗎?要我們做出頭鳥,然後讓你們作壁上觀?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溪東!”祁伏眉頭一皺,示意他不要說話。
溪東冷眼而視,不再說話。
崔元沉聲道:“你們也說你們蟄伏這麼久,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們聯合宗門世界把你們趕盡殺絕?別以爲你們在做什麼我不知道。”
祁伏似笑非笑,冷漠地道:“崔長老,你這話莫非是威脅我等不成?”
“自然不是,我今天肯見你們,不就是因爲你們也和我擁有同樣的想法麼?你們莫不是見到悟劍大會事件之後,準備行動,所以才找的我嗎?”崔元衣服冷視的姿態,頷首說道。
“呵呵!崔長老心如明鏡啊!”祁伏眼睛眯了起來,心中對崔元這老狐狸的忌憚又是加深了。
一直以來,他們早已經想和崔元見面了,畢竟崔元可是聯繫外界和昊天宗的一座橋樑,大權在握,關係網衆多,掌控昊天宗的一切運作。
他們要想成事,必須要藉助崔元的力量。
但是奈何,崔元一直都看不上他們,當他們是可有可無,甚至是棋子一樣的存在。
那種似是而非的關係,一直持續到現在。
畢竟祁伏他們自己也明白他們修魔者身份的敏感,崔元是不想和他們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又放不下他們在宗門世界撒下的網的力量。
說到底,就是一種利用的關係。
祁伏心知肚明,但是一點都不在意。
只因爲他明白,昊天宗以後絕對是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
只要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那麼他們和昊天宗的合作就會進一步加深,而這一次,則是一個機會。
他們知道呂國斌在玄劍閣被殺,也知道玄劍閣的悟劍大會鬧出這麼大一齣戲,祁伏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果然,在這次要求知道,崔元真的肯見他們,這是無形之中,兩者的心中所想一拍即合的結果。
既然如此,祁伏自然不能因爲剛纔那點口角而鬧矛盾。
崔元又何嘗不知道自己要借用這幫人的力量,就不能過於咄咄逼人,高人一等。
很多事情昊天宗不能夠親自動手,但是他們可以借刀殺人。
崔元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有什麼計劃?”
祁伏接着就是說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