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心裡厭惡,冷冷地對視着侍女:“卑賤的母狗,你的主人沒寵幸你,你是不是很自卑?”
“囂張!”侍女揚起青藤,朝着妖兒要抽下去。
妖兒眸光微凝,三道紅針在舌尖乍現,直取侍女面門。
其他少女驚呼,現在刺激這個侍女不是自討苦吃嗎?萬一惹惱了她主人,你豈不是更慘?
“你活膩了?”侍女縱身閃避,退到了房門入口,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紅針。她咧嘴露出細密的尖牙,惡狠狠的低喝:“愚蠢的女人,你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然而……
三道破風聲突然在她的身後出現,細密而刺耳。
暗器?
侍女非常警覺,耳朵微動,剛剛落地的身體再次騰空,要避開後面的暗器。
“嗖!嗖!”
兩道尖銳的冷芒擦着她身體表面的靈力盾劃過,耳畔清晰的響起風哨,疾速打進了昏暗的房間,但還是有一柄暗器劃出不大不小的弧度,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後心部位,強勁的衝擊力差點就擊碎了靈力盾,更震得她全身氣血翻騰,一口鮮血破口而出。
嘭嘭!那兩道暗器轟在了房間的牆體上,頓時炸開兩塊破洞。
“誰……”侍女驚懼,落地的身體踉蹌失控,後心部位劇痛難忍,她正要轉身,一道身影剎那而至,插身而過的瞬間,掄拳重重的暴擊在了她的胸口。
咔嚓,噗嗤!
重拳出擊,雷霆萬鈞,粉碎靈力盾,打穿了護心骨,直接崩碎了她的心臟,且餘威不減,從她的後背部位穿透而出,帶出鮮紅的血水,向前噴灑。
侍女劇烈搖晃,嘴巴大張,不可思議的低下頭,可沒等看清楚什麼,瞳孔已經開始渙散,視線黑暗,身體的力氣和感覺也像潮水般退去。
我怎麼了?
我要死了?
侍女腦海裡最後晃出兩個問號,便被黑暗吞噬,身體一晃,耷拉下去。
突然的變故驚得衆女尖叫,惶恐的後退,已經像是驚弓之鳥的她們再也經不起刺激。
“噓!不要吵!”秦命壓住嘴脣,示意噤聲。
三道身影緊跟着閃進了房間,隨手關上房門,他們掀起的烈風差點吹滅了房間裡的幾根蠟燭。
燭火劇烈的晃了幾下,最後堅挺的恢復了明光,驅散黑暗,照亮了房間。
少女們驚魂未定,緊張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四個男人。
秦命再次噓了聲,從屍體裡抽出血淋淋的手臂,推開了侍女。他掀開了斗篷,看向了旁邊的妖兒:“還好嗎?”
妖兒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雖然膚色略黑,頭上長角,可是……那張臉,那種感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有些恍惚,還以爲是在做夢,可看着看着,淚水忍不住的聚滿了眼眶,是他?是他嗎?妖兒紅脣微微翕動,下意識的要露出微笑,像平常那樣,美美的,開開心心的,但是當淚水滑落臉頰,她還是哭了。
“他傷害你了……”
秦命正要走過來,妖兒卻撲到了秦命懷裡,死死抱住,混着淚水的紅脣印到了秦命微張的嘴上。她用力的吻着,嗚嗚的哭着,激動地擁抱着,淚水的鹹澀混着紅脣的清香,在秦命嘴裡蔓延。
秦命全身僵直,侷促的張着手。可是在妖兒狂野又顫抖的擁吻下,在她低低的哭泣聲中,心顫了,也環住了柔軟的柳腰,緊緊地擁抱着。
妖兒瘋狂地親吻着,像是要確定這是真的,不是做夢,不是幻覺,她親吻着、也在哭泣着,最後一口咬住了秦命的肩膀,用力咬着,想要強行忍住決堤般的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她從沒哭過,就連當年父親走火入魔、母親墓前殉情,她都強忍住了淚水,可現在……情緒像是決堤的洪流,無法控制。
你來了……你來了……
你真的來了……
這是不敢奢望的美夢,你……來了……爲了我嗎?
“對不起,我來晚了。”秦命抱緊了妖兒,埋頭在她凌亂的長髮間,這一刻,妖兒的嬌軀在顫抖,他的心也在顫,妖兒在哭泣,他的眼淚也在朦朧。秦命對仰天仇和青妖族的仇恨已經膨脹到極致了,什麼狗屁千年佈局,不把青妖族攪個天翻地覆,我秦命決不罷休。
“秦命?他……他真的來了……”房間裡其他的六位少女都呆呆的看着擁吻的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秦命竟然會殺進莊園。秦命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可是地上那具屍體,以及正在瀰漫的血腥味,卻一點點的喚醒着她們。
真的是秦命?他來救妖兒了?
她們快要絕望的心裡終於出現了明光,淚水奪眶而出,冰冷的身體都熱了。雖然秦命救的不是她們,可終究看到希望了。這一刻,看着擁吻的兩人,哭泣的妖兒,她們有感動,更有幾分淡淡的嫉妒,被擁抱的那人是我該多好?爲什麼沒有誰爲了我殺進青妖族?
“咳咳!”白小純輕咳兩聲,也示意她們別激動,別再鬧出聲音。
“白小純?你是白小純?”一位皇城徐家的小姐驚喜的看着白小純,雖然膚色模樣有些變化,頭頂多了只尖角,可還是被她認出來了。
“都別大聲,我們保證會盡量救,但要配合。”白小純安撫道。
“真的是你。”徐家的小姐激動地熱淚盈眶。
“一定要救我們出去。”所有少女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哀求的看着白小純。
白小純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也受不住她們火辣的眼神,只能道:“我們能活着出去,你們就能。”
“謝謝!!謝謝。”很多少女喜極而泣,終於不用做玩物了,不用擔驚受怕了。
袁剛和仰天仇看着滿屋子的絕色美女,微微地張嘴,這個仰天仇真懂享受啊,竟然給自己留下了這麼多的美女。隨便拿出一個都比島上最美的女人美個十倍,她們身上柔美又尊貴氣質更是在青妖族女人身上絕對找不到的那種風情。
“你怎麼來了?”妖兒抹掉眼淚,恢復嫵媚輕快的自己,只是嬌顏微微泛着紅暈,看向秦命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雙手抓着他腰間的衣服,死不鬆手。
“你在這,我就來了。”
妖兒差點淪陷了,這是最美的情話,抱住秦命又是頓猛親。
“我們還有正事。”白小純輕咳着打斷。
“以後慢慢解釋,先去解決仰天仇。”秦命輕拍妖兒,抱起地上昏睡的白虎,放到她懷裡,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潛入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