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樂意?”
馬大猛扛着巨斧,俺還不樂意呢。如果不是‘呼延球球’再三要求,他才懶得加入什麼絕影,當什麼獵殺者。
郭雄面無表情,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呼延卓卓把他的表情收在眼底:“最不希望‘絕影’沒落的應該是你們,但最期待‘絕影’能成爲傳奇的是死去的那三人。好好想想,成與不成,見到秦命再做決定。”
“我還沒答應去找秦命。”
“給你們時間考慮。我叫呼延卓卓,在萬寶商會等你。”呼延卓卓頷首,離開了山谷。
“他會答應嗎?”馬大猛快步跟上呼延卓卓。
“會。”
“這麼肯定?”
“如果他們真有野心,有期望,就會答應,也值得秦命加入。如果不答應,那也不值得我們招攬。”
“太深奧,聽不懂。需要俺做什麼?”
“等他們答應,一起出海,找秦命。我料定這幾天裡,海域會出大事,你們奔着那方向去就行。”
胡大海奇怪:“二公子,恕我直言,一個絕影能發揮多大點作用?”
“絕影的作用在將來。現在,只能靠秦命自己。胡叔,辛苦一趟,回雷霆古城,告訴他們秦命來海域了,有危險。”呼延卓卓記得秦命說過,將來要帶妖兒和玥晴一起來海域,一起闖蕩,一去橫渡海域,深入古海。可爲什麼突然間自己來了?連雷霆古城那裡都沒通知。而且來了便直奔半月島,競拍最後的重寶,事後還衝進了內海,不是回北域。
他很瞭解秦命,寧願自己死,也絕不讓雷霆古城受難。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大秘密。
不管秦命能不能應付,他都要做自己應該做的。
“他一天不鬧騰,渾身不得勁啊。”馬大猛活動身體,準備迎接惡戰了。
琉璃島!
這片海域最大的一座島,比半月島要大個兩三倍,沒有誰實際控制它,而是由多家宗門分管。島嶼繁華熱鬧,且靈氣非常的濃郁,島上的人口多達百萬,附近海域還雲集了數量龐大的海獸和靈鳥。所以,這裡最昌盛的不是商會,而是‘武’!
這裡宗門林立,大小組織遍佈島嶼,還是狩獵者們的主要休養地之一。
秦命天亮前來到了這裡,沒有在碼頭登島,而是繞到全是懸崖峭壁的地方,收了雲雀,展開羽翼,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衝上了島嶼,消失在了崎嶇的山叢裡。
不久後,林雲寒帶着五十位巫女也登上了琉璃島,兩人一組,散開行動。
林雲寒嚴肅提醒,要以搜捕爲主,一旦發現目標,立刻撤退,絕不能招惹,並儘快通知其他人。
“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懂了,我們追的到底是誰?巫主親自出手都沒攔住,反而派我們來。”
“追了這一天兩夜了,這人如果真有實力,至於一直逃嗎?”
“要不就是受了重傷。”
“這倒是有可能。打起精神,能讓巫主吃虧的人,絕不簡單。”
“我不信他在這座島,那個林雲寒就是太愛顯擺了,總想表現的自己與衆不同。”
兩位巫女託着花瓣,走在北部古老的山林裡。
“呦,兩位妹妹,這是要去哪啊?”迎面走來幾個粗野的男人,提着酒罈,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們。除了花樓裡,很少見到這麼‘鮮豔紅火’的女人。“荒山野嶺的,需不需要哥幾個陪陪啊?”
一位巫女握緊右手,指縫裡伸出三根尖刺,冰冷、尖銳,塗着劇毒。她摘下面紗,露出精緻白皙的嬌顏,微笑着走向了前面那個人。
“呦呦呦……”那男人渾身都熱了,激動地迎上去,真遇到騷-貨了?看不出來嘛,哈哈,老子要爽了。可正要伸手擁抱,巫女嬌聲輕笑,卻突然暴起一拳,轟在了男人的腦門,尖銳的突刺當場粉碎顱骨,劇毒瞬間而入。
“你……”男人張着嘴,意識天旋地轉,重重的跪在了她面前。
“啊!!”其他人驚醒,正要逃跑,另一位巫女剎那間殺了出去,劍若流光,翩若驚鴻,切開了他們的喉嚨,帶起漫天血水。
劍勢極重,他們脖子全部齊根而斷。
這不是抹脖子,這是斬首!
“嗡!”寶劍微微顫動着,抵在了最後那個男人眉心處。巫女柔媚一笑:“我美嗎?”
那男人的酒完全醒了,渾身冷汗:“美……美美……”
“學一聲狗叫。”
“啊?汪……”
嘭!劍鋒暴起道劍芒,打穿了男人的腦袋。
男人踉蹌着後退幾步,仰面倒地,瞳孔慢慢渙散。
“男人就是噁心。”巫女收劍,表情厭惡。
附近有幾頭靈妖出沒,看到這一幕後驚慌逃離。
“搜查這片山區,如果沒有反應,我們就回……”巫女收了尖刺,正要往前走,手裡的花瓣忽然起了反應,竟然自己緩慢地飄了起來。
另外那位巫女手裡的花瓣也騰空而起,靜靜漂浮着,綻放着明媚的紅光。
“難道……”
兩位巫女臉色一變,又驚又喜,找到了?目標真的在這裡嗎?
但她們不確定花瓣感知的範圍還剩多少。那人在娜?有多遠?
“通知其他人嗎?”她們心裡一陣緊張,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嗖!嗖!
兩片花瓣不等她們決定,就向着同一個方向飛射而去。
“先跟過去看看。”兩位巫女對視一眼,急追了上去。
山林深處!
白虎正揹着石盒狂奔,石盒裡放着霸刀。秦命不確定霸刀上面還有沒有印記,如果有,還剩多少,所以讓白虎帶着霸刀在森林裡移動,嘗試着引誘敵人。而他,潛伏在暗處。
白虎時不時的停下,望一望身後的老林,動着耳朵細聽聲音。
不久後……
來了??
白虎雄壯威嚴,豎瞳裡閃着冷芒,故意的等了會兒,繼續向前狂奔。
“那人好像在移動。”
“控制住花瓣,放慢速度,別讓它驚動目標。”
兩位巫女仔緊跟在後面,細觀察花瓣的追擊情況,也在警惕着山林,謹慎又緊張。
可不久後,一位巫女忽然停在個土丘上,回頭望着雜亂的密林。“有人?”
“在哪裡?”那巫女也停下。
“有種感覺。”她感覺後面好像有什麼人在跟着。
“應該是幾個不知死活的傭兵,別管他們,繼續追。”
兩女從土丘躍下,緊跟上花瓣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