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呂大鐘,絕不是沒有效果,而是那雷霆之中,參雜了非同尋常的奇特力量,這種力量,毀滅血脈,卻也能激發血脈,非常的可怕。哪怕僅僅是極爲微弱的一絲,都極爲的可怕!”
“邪惡、暴戾、兇殘、狂暴……”
“這種能量,似乎充斥着所有可以蘊含的負面能量,而且其威能更是無法言喻,彷佛有着主宰的意志,毀滅、穿透一切的防禦力。”
“黃呂大鐘,乃是真正的聖器吧?聖器,是絕對可以抵擋的,只是我們對於聖器的執掌能力,實在是太低太低。雖然我有辦法開啓一定的掌控力,但一旦如此,這黃呂大鐘,你們就要從此易主了。而且,那於我而言,也是一個頗爲漫長的過程,在此地,短時間,都不可能如此掌控。
諸葛琴心仙子的事情,因此,也就非常的遺憾。”
姜辰認真說道。
這是事實。
以他的魂海能力,要掌控聖器,有難度,但絕非不可能。
時空鎖魂塔,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那種損耗,已經不是嚴重的問題了。
“如此說來,的確是我自己無能了。”
諸葛琴輝嘆息一聲,聲音苦澀。
“這種事情,誰也不希望發生,和能力無關。畢竟,我身邊的人,也出事了,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但已經盡力了,也無需太遺憾。”
“這次的事情,爭取下次不再發生,就行了。”
“我們承載着逝去的理想和心願,就灑脫的繼續走下去吧。修煉盡頭無止境,白骨累累化灰燼。修煉一途,自是要踏上無盡的屍骨而踽踽獨行,孤獨和寂寞,痛苦爲伴,多半都是正常的。”
“沒有這樣的覺悟,修煉,也就不是修煉了。”
萬詩雨在此時,嘆息說道。
這種體會,她同樣是深刻的。
她也見了太多,已經近乎於麻木了,儘管每一次,都會無比的傷心和難過。
但那又能如何?
以後的路,依然要走下去。
“是啊,眼下,還是先度過眼下的兇險吧,或許……他們只是比我們先走一步罷了。”
姜韻輕嘆一聲,同樣唏噓。
以她的戰力和境界,說出這般話來,可見這次的事情對於她的衝擊,也絕非是一般的大。
畢竟,這一路上,肖輕靈張清宇和諸葛琴心等人,都是一起戰鬥的,而諸葛琴心,更是多次與她交流,兩人關係頗爲要好。
如今,諸葛琴心忽然就殞滅了,姜韻的感觸,自是也尤爲深刻。
“不錯,我們多多關注即將出現的可怕變化吧,這裡,畢竟是金屬性的第一重陣法殺機……而且殺機明顯還沒有完全根除。”
諸葛琴顏深吸一口氣,語氣凝重的說道。
這句話,立刻喚醒了所有還沉淪在悲傷之中的修士的心性。
立刻,所有人,包括姜辰,都神情嚴肅了起來。
“萬龍雷山,也就是我判斷出來的‘雷炎破道山’,已經崩滅了一方雷霆領域,前方已經感受不到太大的兇險,山路,可以穿行了。
這裡,沒有退路,根據丹藥結構的變化,前行就是西方弧度三十七度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應該是有一片海洋的。
如果是的話,那應該就是……‘雷炎魂海’了。
姜辰不想提及此事,但是聯想到在自己的魂海世界裡推衍出來的場景,想到那枯骨戰船,姜辰就不寒而慄,覺得那地方,必定會出現,而且還會更加兇殘。
因而,姜辰直接提出了這個地方的名字,作出了一個提前的判斷。
聽到姜辰的話,諸葛琴輝和諸葛琴顏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眸之中,無法控制的出現了駭然和恐懼之色。
江雪尋和公乘青蝶離雅萱等人,都察覺到了這種情況。
後天劍更是直接開口道:“怎麼了,你們對這‘雷炎魂海’,非常熟悉嗎?”
後天劍,直接問出了除了姜辰之外的所有人的疑惑。
姜辰對於雷炎魂海,通過之前的推衍和某種本能,也是有些認識的,但他依然想聽聽,在天機聖地的聖子聖女眼中,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可怕的地方。
“此地……當真是一言難盡。”
諸葛琴輝沉思了片刻,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介紹這樣的一處地方。
“此地,是一片魂海之地,就是一名極致強者死後,其屍體的靈魂地方,衍化成爲了魂海。”
“魂海就是靈魂的海洋,只是那強者太強大,魂力沉澱,就化作了海洋。”
“但是這海洋……卻因死去的強者的執念,而攜帶了可怕的死亡意志。”
“天機聖地之中,有關於‘雷炎破道山’和‘雷炎魂海’的描述,不過其記錄也不多,其似乎和魂族的一枚旗幟性的人物有關。傳聞,萬古魂帝化身了一滴血,創立了一名劍道神靈,名爲‘雷源劍神’,以其衍化出了雷炎破道山,留下了最初次的傳承。”
“而太古時代之前,天地變化,此萬古魂帝,因被人族強者斬殺,而徹底毀滅。但人族所有強者,都忽略了那一滴傳承之血的分身雷源劍神。”
“所以,當那一滴血覺醒之後,結果不言而喻。”
“人族敗了,先祖死了。”
“具體如何,發生了什麼變化,我查詢了許許多多古籍,也不得而知。”
“我所言,則是我所知全部。”
諸葛琴顏在此時,忽然講述出了一些她所知道的秘辛。
這般話語,所有人都聽得如天書一般,他們無法想象,萬古魂帝,劍道神靈是什麼境界。
但姜辰彷佛非常的熟悉一樣,甚至於在提及‘雷源劍神’的時候,他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慄了兩次,彷佛有一種無形的躁動氣息,在衝擊着他的靈魂。
不過這般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隨後,直到諸葛琴顏講述完成,姜辰也沒有什麼獨特的感悟和體會生出。
姜辰仔細捕捉,甚至於推衍分析,在魂海之中多次推衍,都把握不到任何的一縷氣機。
這使得姜辰無奈之下,知道,自己終究是還沒有達到那種頗爲逆天的地步,很多事情,也沒有辦法做得如他掌控執念那般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