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這邊,陳學忠用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纔將撒豆成兵的陣法打開。
要是相同的境界,陳學忠用十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將陣法打開,但是可惜,張狂的實力畢竟在陳學忠之上。
破掉陣法的一瞬間,君豪酒店外面的古代士兵瞬間消失不見,然後萬文輝帶着陳學忠等人直接衝進了酒店之中。
位置在十樓,衆人紛紛走進電梯,按下十樓的按鈕之後,電梯很快的升了上去。
張狂早就已經離開,萬文輝等人當然是一無所獲,轉身下樓來到吧檯。
詢問了一下吧檯的服務員之後,衆人才得知,張狂是在半個小時之前離開的,而且門口的黃豆就是張狂撒下的。
萬文輝冷哼一聲,沒說什麼,便帶着衆人走出了酒店。
現在已經是晚上一點,萬文輝雖然還想尋找張狂,但是因爲不知道張狂的去向,只能無奈的選擇原路返回。
“萬兄,看來咱們只能回去了,等到再調查到張狂的線索再說。不過,張狂能夠提前知道咱們來這裡找他,這就說明肯定是有什麼人在暗中幫助張狂。”陳學忠皺眉說道。
萬文輝一聽,頓時明白了陳學忠話中之意,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酆都,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反應。
“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還不清楚,等找到什麼線索和證據再說吧。但是不管怎麼樣,張狂是一定要幹掉的,不然咱們這麼長時間的準備不就白費了?”
說着,萬文輝揮揮手,衆人上車,向着郊區的廢棄工廠趕了回去。
回去的速度相對來說相對慢了一些,畢竟張狂已經再次消失了,衆人也就不是那麼着急了。
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垂直升起,原路返回。
萬文輝靠在座椅上,眉頭緊鎖,眼神飄忽不定。
陳學忠一看萬文輝這種表情,頓時微微一笑。
“萬兄,想什麼呢?心神不寧的樣子。”
陳學忠明知故問,此時萬文輝在想什麼,誰都清楚。
萬文輝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我當然是在想,到底是什麼人透露消息給張狂,要知道,咱們今天晚上的行動,可是非常隱秘的。知道咱們行動的人,就只有咱們十四個,和,酆都的手下。”
這話說的就非常明顯了,酆都聽了這句話之後,心中雖然毫無波瀾,但是卻故作被懷疑的樣子,微微皺眉。
“萬掌門,我在萬刀門也有一段時間了,難道咱們之間的信任就這麼脆弱嗎?換句話說,你們要是懷疑我的話,請給出理由。”酆都沉聲說道。
聞聽此言,陳學忠又是一笑,端着酒杯來到酆都的對面坐下。
“好啊,那我就說說我的理由,當然也是我的猜測而已。畢竟咱們之間是合作的關係,所以還是將事情說開比較好。我問你,爲什麼咱們來到湘南城之後,你的手下就對張狂失去了監視?”陳學忠一臉嚴肅的問道。
隨着陳學忠的疑問,衆人紛紛轉頭看向了酆都,明顯也想知道答案。
酆都抿了抿嘴脣,解釋着說道:“剛纔在酒店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的手下在給咱們準備車輛。我七成的人手都在萬刀門呢,外面的人手本來就少,剩下的人在各個城市尋找張狂,人員不足。”
陳學忠嗯了一聲,笑着點點頭,算是肯定了酆都的回答。
“好,這個問題算是你回答的及格了。我還有一個疑問,陸乘風到底是誰?”陳學忠冷聲問道。
此言一出,酆都頓時一愣,詫異的看着陳學忠。
但是,其實這個問題只是陳學忠爲了炸酆都,只是想要測試一下酆都的反應。
笑了笑,酆都淡淡的說道:“陳掌門,聽你這話,你是已經調查過我了。請問陳掌門,你調查的結果是什麼?難道我不是陸乘風嗎?”
酆都當然不會承認,一直以來酆都扮演的都是弱小的角色,就算是要動手,現在也還不是時候。
而且,酆都也想知道,陳學忠是不是真的有自己不是陸乘風的證據,畢竟知道此事的人並沒有幾個。
陳學忠笑了笑,輕輕的搖搖頭:“不不不,我沒有調查你,我要是調查你的話,那我就會拿出證據了。說實話,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我也是爲了幹掉張狂。”
陳學忠這句話,算是收買了所有人,包括扮演陸乘風的酆都。
酆都抿了抿嘴脣,從桌子上端起一杯酒,然後淺淺的喝了一口。
“可能你們對我有懷疑,這麼說吧,我要是內奸的話,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帶你們來這裡。而且,我如果是內奸,是不是不應該冒這麼大的風險呢?至於我的那一千五百人,雖然都在萬刀門,但是似乎對萬刀門構不成威脅吧?”酆都冷聲說道。
此言一出,整個機艙都安靜了下來,沒人再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
萬文輝則是點點頭,嗯了一聲思索了起來,畢竟酆都說的確實在理。
酆都看了看對面的陳學忠,翹起一側嘴角,對着陳學忠晃了晃酒杯,然後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雖然自己身份還沒有被拆穿,還被人懷疑和張狂有什麼關係。
但是對於酆都來說,只要是假的,那就能接受。
因爲這樣的懷疑,只會將酆都的真實身份月推越遠,讓衆人陷入謎團之中。
萬文輝十三個人,在酆都的眼中只不過都是棋子而已,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但是陳學忠的話,也給酆都帶來了一定的警醒,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已經將陳學忠劃入了死亡名單之中。
酆都的話只是給了衆人更大的遐想空間,並沒有自證清白。
至於萬文輝會怎麼想,酆都並不在意,因爲酆都知道萬文輝想要利用自己,而自己被利用的價值還有很多。
所以,只要酆都一直保持這種提供線索,實力一般的角色定位,那麼節奏一定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直到武林道真的大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