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第一個修武者爆炸,一片血霧噴濺而出,然後一羣修武者接二連三的開始發生爆炸,沒有一個倖存。
看到這一幕之後,就算是歐陽敬再怎麼沉穩,也開始慌亂了起來,臉頰狠狠的抽出了一下,嚥了咽口水,一臉的不知所措。
“是不是很慘烈啊?歐陽敬,當年你不在場,但是我告訴你,相比現在的歐陽家,當年我林家比你們要慘烈上千倍!
當年我林家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一百三十多人,參加我婚禮的親戚,竟然也全部都被殺害。你現在能體會當時我是什麼感受嗎?”林陽咬牙問道。
今天是林陽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自從林家出事之後,林陽就變得少言寡語。
可是今天來到歐陽家之後,林陽最不願意去想的事情,再次想了起來。
林陽心中的憤恨,無人能夠理解,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那是林陽心中永遠的痛。
這個時候,歐陽敬總算是放下了一身的高傲,連滾帶爬的來到林陽的面前,直接跪下。
“林陽,林洋你聽我說,那些事情都是我兒子聯繫樑少傑做的,我們都是事後才知道的。現在我兒子也死了,你也算是報仇了,放過我歐陽家剩下的人號碼?”歐陽敬祈求的問道。
林陽低頭看了看歐陽敬,然後慢慢的蹲下身,歪着腦袋看着歐陽敬。
“岳父大人,我還記得,五年前我想你求救的時候,你置若罔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到現在都還是記得的。”
“你想活命,我理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打電話給樑少傑,要是樑少傑選擇幫助你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放過你們歐陽家的所有人。”林陽冷笑着說道。
一聽林陽這麼說,歐陽敬就好像是看見了一線生機,飛快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樑少傑的電話號碼。
嘟嘟了幾聲之後,電話那邊的樑少傑接起電話,笑呵呵的問道:“歐陽叔叔,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還沒等歐陽敬說話,林陽直接將手機搶了過來,將手機的免提打開。
“樑少傑,我是林陽,五年沒見,我挺想你的。”林陽笑呵呵的說道。
樑少傑奇怪了一下,看了看手機上的名字,是歐陽敬,頓時就知道歐陽家出事了。
“想我了?林陽,你還是說說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吧,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打哈哈。”樑少傑淡淡的說道。
“好吧,歐陽敬現在在我的手上,他們家的修武者全部都被我幹掉了,現在唯一能夠拯救歐陽家的人就是你,你來嗎?”
林陽淡淡的問道,然後邪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歐陽敬。
樑少傑輕哼一聲,淡淡的回答道:“歐陽家出事了,又不是我樑家出事了,我什麼要去?林陽,五年的時間了,難道你還那麼天真嗎?”樑少傑笑着反問道。
“我當然不會那麼天真,只是我給你的歐陽叔叔提了一個建議,他就非常果斷的給你打了電話。結果我非常滿意,期待和你的見面。”
說完之後,林陽直接將手中的手機捏成粉碎,然後嘴角微微翹起,呵呵的笑了起來。
“事實證明,當初我的選擇是錯誤的,你們的選擇也是錯誤的。看見了嗎?你們曾經怎麼對我,現在他就是怎麼對你的。”
說完之後,林陽直接伸手掐住了歐陽敬的脖子,然後狠狠的一用力,歐陽敬的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剩下的人還沒等尖叫,就感覺脖子一陣壓抑,都開始口吐鮮血,沒有一個人倖免,歐陽家就這麼被滅門了。
看着滿地身首異處的屍體,林陽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甚至是有點傷心。
但是林陽的傷心,並不是憐憫死去的這些人,更不是憐憫歐陽小冉,而是憐憫曾經的自己。
“八年前,我愛上你,八年後,我親手幹掉了你,或許這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在那個時候選擇和你在一起。”林陽低聲說道,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歐陽小冉。
說完之後,林陽慢慢的轉過身,向着徐若雪的車走了過去,伸手打開車門,然後疾馳而去。
從別墅出來之後,李陽看見了之前守在門口兩個守衛,林陽直接一腳剎車將車子停了下來。
放下車窗,林陽看了看站在門邊上的兩個人,對着兩個人微微一笑。
“你們兩個看清楚,別墅裡面的人都是我殺的,要是有人問起這件事情,你們就說,有一個叫林陽的,回來報仇了。”
說完之後,林陽關上車窗,然後開車向着自己家趕了回去。
從林陽衝進別墅,再到現在,也就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除了門口的這兩個守衛之外,歐陽家的所有人就被全部幹掉,沒有一個能倖免。
歐陽家被滅門的這件事情,也在第一時間傳了出去,最先知道的人就是樑少傑,湘南城有不少樑少傑的眼線。
京都樑家,樑少傑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上的照片,頓時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了樑少傑的面前,低頭看了看樑少傑手機上的圖片。
“手法極其殘忍,看地上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手法乾淨利索,應該是一個先天的修煉者。”黑衣男子低聲說道。
聽了男子的話,樑少傑頓時呵呵的笑了起來,對着黑衣男搖搖頭。
“你還真說錯了,這小子真就不是先天的修煉者。五年前,在他結婚的時候,他全家都被我幹掉,只剩下他一個人,也是奄奄一息。”
“當時他還不是修武者,名牌大學畢業,可以說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也算是我成就了他。”樑少傑笑呵呵的說道。
黑衣男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緩步走到樑少傑的身邊坐下,開始詢問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二十分鐘之後,黑衣男長長的哦了一聲,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這樣,樑少,是不是幹掉這小子?我有把握。”黑衣男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