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摩托車時緩時急的速度,三個人不可避免地同時感受着或鬆或緊的摩擦、時輕時重的碰撞,給自己身體帶來的刺激是那麼的奇妙和充滿誘惑。三個人都是從未有過與異性親密接觸的經歷,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飛馳的摩托車上,恐怕英南等人早就渾身軟泥一樣癱倒在地,亦或急吼吼地尋個隱秘-處,迫不及待地撕碎對方的衣服,揭開那層令人嚮往的神秘面紗,徹底享受一下異性間最深入最甜美的擁有與接觸。來釋放這份如火如荼的青春之火。
朱琳強忍着後背與小腹處傳來的男性熱力的烘烤,努力使自己保留一份神智,勉強將車停在北城區高速路口西邊的一座酒樓的停車場上。
終於到了地方,三個人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甄慶和陽子已經農民似地蹲在高高的臺階上半天了,兩人盯着車上姿勢極其曖昧的一男二女,眼睛裡冒着綠光,嘴裡一陣發乾,將菸頭往嘴裡一塞,狠狠地吸了幾大口。
三個人踉踉蹌蹌地下了摩托車,朱琳和秦月都表情尷尬的搶步往樓裡走。英南也故意落後幾步。
看着英南故作鎮定的模樣,甄慶和陽子的心裡跟喝了二斤老醋一樣酸溜溜地。現在裝模作樣的,剛纔過足了癮吧!這不是誠心刺激我們麼?一個是學院的院花,美豔嬌美;一個是豪門富女,身份嬌貴。全都貼得你那麼緊,真是享盡齊人之福!這世界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啊!
走近了一看,朱琳和秦月的臉色還一個比一個紅。兩人心裡更不平衡了。英南你小子是不是在車上就下手了,摸了人家不該摸的地方。瞧給人家兩個黃花大閨女羞得,紅豔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英南從兩個人的眼神裡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嫉妒”這個詞的含義,也懶得理兩人獸血沸騰的目光。擡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小樓共有三層,外裝一派復古式基調。門廳和露臺全部用的是木質搭構,大紅大綠色的底漆,引人注目;琉璃瓦的頂檐,飛金流線。古香古色的打扮,在線條簡潔明快地現代化水泥森林的簇擁下,十分搶眼。
“臨月樓”三個龍飛鳳舞,金鉤鐵畫的草字,掛在門廳的正上方。更給這家酒樓增添了幾分大氣的神韻。
門前的停車場很大,水泥方磚鋪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英南迴頭望了望僅僅隔着一條高速路橋洞的學院路,零落稀疏的建築,路面一片坑窪破敗的景象,與這裡成了鮮明的對比。雖然一橋之隔,卻好像天上人間。
過了橋洞幾百米路旁,就是自己打工的汽修廠。自己很少到這邊來,更別說到這種級別的酒樓吃飯。
“快點,南子,她們都進去了。”甄慶收回追隨兩具曼妙身影的目光,不捨的直起腰催促着有些感慨的英南。然後也不等英南,直接拉着陽子進去了。
英南只好收回心緒,追着甄慶幾人的背影,快步跨上臺階。
誰也沒注意,在不遠處的樓影裡,一個肥肥的身影朝着幾人的方向在縮頭縮腦。
“歡迎光臨!先生裡面請!”一身紅色旗袍,長相清甜的女服務生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很有規矩地和英南打着招呼。
其實臨月樓是朱雲龍送給女兒朱琳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既然是送給寶貝女兒的成人生日禮物,以朱雲龍的身份和地位,雲龍公司幾十個億的身價,完全可以在城裡鬧市區,選一塊風水寶地,開這樣一間高檔次的酒樓。
選在這個瀕臨繁華市區的邊緣地帶。朱雲龍有自己難言的苦衷。
臨天城作爲京城南大門的第一座門戶,是由南到北的必經之路,起着進京最後一箇中轉站的重要作用。而同時作爲河東省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改革開放以來,臨天城的發展速度可以說就如同做着火箭一樣,直線上升。
這座老城的規模也不可同日而語。十幾年前就由過去的四個老城區,變成現在的十二個大城區。
北城區位於臨天河南岸、臨天城的最東北端,面積是十二個城區中最大的一個,不過發展的速度卻是最緩慢的一個。
英南來這裡三年多了,模樣基本沒什麼變化。還是果園、菜地遠遠大於鋼筋水泥等現代化建築的面積和規模。一點也沒有現代化大都市的繁華和喧囂,倒像個充滿鄉村氣息、田園風光的自然大植物園。
市委市政府爲了拉動北城區的經濟發展,當年在修築貫穿河東省全境的高速公路時,就特意預留了一個出口在北城區的地界內。可是十幾年了,因爲各種原因的制約,使得高速公路東西兩側的景象,宛如兩個世界。西邊是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柏油路寬闊整潔;而東邊的建築沒有超過六層的,還都只集中在八九十年代修成的學院路兩側。如今的學院路早已經坑坑窪窪、高低不平,顯得極其破敗不堪。
正是基於這種情況,所以這裡的地價比市中心繁華地段差了十幾倍。
最近公司資金緊張,朱雲龍不願意爲討女兒歡心,使生日禮物過於奢侈,因斥巨資而遭受手下的非議,這裡的地價可以讓人接受。
再有另一個原因就是由於北城區的多年落敗,龍虎幫認爲沒有什麼油水可撈,觸角始終沒有伸向北城區。在這裡雲龍公司的實業更是一片空白。但是近幾年北城區王家鎮的水果卻遠近聞名,招來大批長途運輸的水果商人,大有後來居上的趨勢,所以朱雲龍本着剜到籃子裡就是菜的目的,把酒樓的地方選在了這裡。打算以臨月酒樓爲前站,準備進軍北城區。
因爲朱琳出國留學,這裡裝修好閒置了一年多,直到最近朱琳回來,朱雲龍才陪着女兒親自剪綵開張。
雖然臨月樓屬於朱琳的名下,但是朱琳年紀畢竟纔有十九歲,玩心不退。開張以後就交給老爸的一個親信管理,自己除了偶爾來這裡坐坐,嚐嚐新鮮,請請自己的同學、朋友們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甚至要不是這幾天和老爸鬧氣,離家出走,連面兒也不會露一個。
今天早晨,朱琳剛起來想找幾個過去的車友去飆車,沒想到中途碰上甄慶兩人去接英南,看見自己一個年輕女孩,駕駛一輛價值不菲的寶馬,頓起紈絝之心,一路追着自己不放,還出言調戲她。所以自己纔打電話給那幫小弟兼車友,圍追堵截甄慶兩人。
可沒想到打了一場一邊倒的架之後,不管出於什麼心思,朱琳暫時和這些人成了朋友,打得火熱。真應了那句不打不成交的古話。
等英南隨着身材窈窕的女服務生進了臨月樓二樓的貴賓包廂,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奢侈豪華。飯原來還可以這樣吃,有錢人真是他孃的會享受。
看來錢不是萬能,沒錢是萬萬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