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大院。
胡皋此時正坐在自家兩層小樓客廳的沙發上。雪白的紗布差點把半個臉都蓋上。做完手術就被王美鳳接回了家。住醫院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要說這個家,也沒有他幾個屁股印。他們家有好幾處房產,胡皋都有鑰匙,平時玩夠了,總是就近找地方花天酒地。
早晨起來,家裡就剩他和小保姆兩個人。老爸胡文良比他這個兒子強不到哪去,不在家很正常,老媽大早晨起來不知道幹啥去了。
胡皋難得這麼消停的老實坐着,有些鬱悶。眼瞧着俏麗的小保姆穿着短袖薄薄的家居裝,一步三搖地在屋裡走來走去的撩人摸樣,他有些心猿意馬。
小保姆的兩個奶-子似乎比半年前剛到家裡的時候堅挺多了,後邊的兩團也豐滿了許多,鼓鼓翹翹的。那種青澀和靦腆早就看不見影子。肯定是老爸的功勞,趁老媽不在家的時候沒少開發。胡皋對他老子的人品比誰都清楚。
小保姆把一杯剛熱好的牛奶放在茶几上,還沒等說話,身子就被胡皋拉進懷裡。
胡皋伸手在小保姆胸前兩團軟-肉上揉-搓着,一張嘴就把抹了口紅的小嘴全裹了進去。小保姆似乎沒怎麼掙扎,就扭動着還沒發育成熟的細腰,配合着胡皋的動作。從喉嚨裡發出撩人的嗚咽聲。
小保姆從胡皋的眼神裡早就看出不對來了,可她卻沒有力氣反抗。既然藏着蓋着十九年的身子已經被老的糟蹋了,也就不在乎再多一個壓身子的人。何況自己退伍回來的哥哥上個月被胡文良弄進省城的一個區環衛局裡,當了司機。
一個窮鄉僻壤的村裡人成了城裡的一名正式工,這在家鄉是何等榮耀的事情。昨天她哥還給她打電話,說是有人給他說對象了,還是個地道的城裡人。她夜裡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地抹着眼淚高興了一把。自己的身子破了,總是換回點讓她心安的東西。
她不知道省委秘書長的官有多大,但是從家裡來的那些人和胡文良口裡常唸叨的省委某某書記、某某省長來看,可比村裡的村長大扯了去了。他一句話就給哥哥弄進城裡這件事,就可見一斑。知道這家人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存在。只盼着過個一年半載,哥哥在城裡紮下根,成了家,自己再想辦法脫身。如今可不是得罪這家人的時候。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順從吧。
胡皋被小保姆略帶生澀的迴應,挑得心頭火起。拉開拉鍊,露出男-根,剛要扯下小保姆的褲頭,就聽見茶几上的電話哇哇地響了起來。嚇得胡皋的傢伙一下子成了毛毛蟲。
“馬拉戈比。找死啊,給老子嚇得不正常了,老子叫你做不成人。”
一把推開一臉潮紅有點喘不上氣來的小保姆,抓起電話一看是麻桿的號碼,心裡火氣更大了。
“馬拉戈比,活膩歪了你,老子剛要爽。你TM找死也不挑時候!”
“哎呦!胡哥。是我不對,我錯了!那就不打擾了,您繼續您繼續!”麻桿嘴裡說着好聽的,心裡罵開了,誰承想你他媽大早清兒,就白日宣-淫哪,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還繼續你**呀!都TM讓你給嚇回去了。說吧,什麼事?”
“是那小子的事。胡哥,聽說那小子給送軍區幹休所醫院去了。李所長也給擼了。唉!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在大院門口呢,進不去,您看…….”
“等着,我馬上就出來。”
雖然胡皋一個電話就能讓他進來,可這裡是省委大院,多少雙眼睛看着呢。他胡皋再胡來,也不能一點避諱都沒有。這點規矩他還是懂的。
胡皋一聽是這事,心裡那份欲-火頓時化作了惱怒,伸手掏了一把小保姆溼漉漉的下身,趕緊拿了車鑰匙下樓。
白色的敞篷寶馬車一拐上車流人海的街道,就引來了無數有車族的關注,連帶着看向胡皋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迷離。往日這時候的胡皋總會像一隻高傲的公雞,微微把頭仰起來。可今天他不敢仰頭,甚至還有點縮頭縮腦,怕別人認出來。牛叉哄哄的胡家少爺,被一個窮學生給花了臉。實在是糗大了。
胡皋狠狠踩着油門,將寶馬車的高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車子很快開進楓樹園小區。這裡是省委大院的一個老家屬院,大多數住戶都已經搬了出去,換了又寬又大,採光性很強的新房子。只有幾家被迫下馬的老領導、老住戶,還在堅守着這塊自己奮鬥了半生才換回來的老根據地。
小區裡早已不見昔日的熱鬧與喧囂,顯得有點冷清。可這裡此時很對胡皋的心情,心裡憋着一股子怒火的羞憤心情。
車子停在一棟老式的小白樓門口,胡皋下了車掏出鑰匙開門,之後也不招呼麻桿,自顧自的進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眼看見客廳的冰箱燈還在一閃一閃地亮着。吩咐隨後跟進的麻桿。
“麻桿,去看看有啥喝的。”
麻桿一隻手打着夾板,有根帶子吊在細脖子上,要是換上黃軍服,活像個受傷的RB兵。手腕折了,腿腳卻還靈活。見老大吩咐自己,巴不得能給老大幹點活兒,好將功贖罪。得了寶貝似地,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拉開冰箱門。
一路上麻桿始終沒敢說話。不是不想說,是敞篷車的迎面風太大,嘴都張不開。胡皋這車開得就跟逃命的敗兵一樣,那叫一個快!有幾次嚇得麻桿都閉了眼睛,不敢看前面。心說不就是臉上讓個窮學生給花了一下,至於嗎?想法報仇不就得了。這富貴人家的孩子怎麼都這麼要面子不要命。要擱自己頭上,就當被蚊子叮了一口。可是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勸胡皋開慢點。直到腳跟一着地,心纔不撲騰了。
麻桿一隻手費勁巴力地拿了兩聽罐啤,用胳膊肘把冰箱門關上,哈着麻桿腰送到胡皋面前。
“胡哥您先解解渴。”
麻桿眼瞧着胡皋一仰脖喝了半下兒,才小心地說:“胡哥,對不起呀!我也不知道這小子這麼能打,要是我不拿刀子,您就…….”
胡皋身上打小連蚊子都沒被咬過,昨天縫完針,連驚帶嚇地受到的刺激不小。到家就睡着了,一直到早晨起來。老媽什麼時候出去的,幹什麼去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花了臉,不光自己受不了,胡家全家上下肯定是被掀翻了天。花了他胡皋的臉就等於是花了胡家的臉,老爸老媽會輕饒了這小子?這小子能活着爬出派出所就算他命大。胡皋醒過來羞憤是羞憤,大不了等傷好了再出門,卻也並不擔心後事,自有相干的人等排着隊爲自己出氣,爲胡家找回足夠的臉面。所以纔有剛纔白日宣-淫的心情。可是,從麻桿的電話裡聽出結果似乎並不是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樣發展。
“別他媽廢話了。說說咋回事?”
胡皋不想聽這種沒營養的廢話,只想知道那個敢太歲頭上動土的窮學生的結果。
“胡哥,昨天我從醫院出來,就奔了派出所,本想親手去關照關照那小子。到那才知道,不光那小子給送到省軍區幹休所醫院治療,李所兒和袁所兒全被擼了,小張跟老李也因爲替咱出氣下崗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胡皋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昨天麻藥打得太多,耳朵出了毛病。
麻桿顫巍巍地把自己四處打聽來的消息完完整整地又說了一遍。
“馬拉戈比的!”胡皋把手裡的半罐啤酒砸到鋪着紅地毯上。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像個沒頭的蒼蠅在屋裡來回轉悠。
TM的!把自己辦了,這小子沒爬着出去,倒成了英雄。那我算什麼?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省城露面。還什麼省城胡公子,胡少爺,去吃屎吧!連個窮學生都沒擺平,還不如找個窟窿鑽進去算了。
胡皋越想越氣,眼珠子都紅了。掏出電話來就給老爸胡文良撥了過去。剛一聽見接通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搶着說:“老爸,怎麼不治死那小子?我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