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仙子的精心照料之下,劉光的傷勢迅速地好轉了起來,在他的心中,芙蓉仙子就好像一個完美的女神,代表着純潔,代表着善良。從那天作畫開始,芙蓉仙子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劉光看向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癡迷,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劉光對他的愛慕之情。不過芙蓉仙子的態度總是那樣若即若離,讓劉光受盡了折磨。不過即便是這樣,劉光也沒有什麼怨言,最近這些日子是他平生最快樂的時光,只要能夠始終跟隨在芙蓉仙子的身邊,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關心着她,劉光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在沒事閒聊的時候,芙蓉仙子總是有意無意地問起隱士的事情,劉光不疑有他,只是認爲對方關心自己,便邀功獻媚一般地將隱士內部一些有趣的事情講了出來。在他滔滔不絕地演講的時候,芙蓉仙子總是微笑着傾聽,從來都不打斷他,時而還會溫柔地爲他倒上一杯茶。這種親暱的舉動更是大大激勵了劉光,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快便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的芙蓉仙子,令隱士內部幾乎再無秘密可言。
出了照顧劉光之外,芙蓉仙子還經常獨自外出,說是爲劉光去採些靈藥,而且每次她回來的時候,都會親手爲劉光煎藥。有幾次劉光一再表示,自己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完全可以與她一通出去採藥,但是都被芙蓉仙子輕描淡寫地拒絕了。劉光雖然感到十分沮喪,但也無可奈何,只好乖乖地呆在仙府之中,等待芙蓉仙子回來。在他的心裡,寧願讓自己受萬般委屈,也不像違背芙蓉仙子的意願,不知不覺之中,劉光已經成爲了芙蓉仙子最爲忠誠的追隨者和擁護者。
每當芙蓉仙子離開玄鏡湖的時候,她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爲了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的秘密,她必須經常以周清遠的身份出現在天庭的總壇之中。仙帝朗天給了周清遠很大的權力,讓她處理一部分政務,這也是的芙蓉仙子停留在玄鏡湖的時間,爲之減少了許多。經過了這次意外的變故之後,周清遠的權力和地位,不但沒有降低,反而還更進一步,這實在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然而仙帝的命令是絕對不容違背的,朗天多年的威望在衆人心中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衆人對朗天的尊重和信服已經接近了盲從的地步,在那些人的心裡,只要是仙帝說的話,那就必須一絲不苟的執行,只要是仙帝做出的決定,那就一定是完全正確的。這種略顯瘋狂的個人崇拜,在天庭之中屢見不鮮,有時候閃冥與丹彤都對此哭笑不得。
朗天也沒有料到會是如此的情況,他雖然心中不喜,但是也沒有加以制止,畢竟在這個非常的時期,神話般的威信對他是極爲有利的。
在周清遠再次得勢之後,那些一直排擠、詆譭他的人也改變了態度,他們換上另一副嘴臉,極盡讚美之詞,希望可以改善與周清遠之前的關係。更有甚至,將周清遠誇得是天上少有,地下罕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空前絕後的蓋世賢臣。那些阿諛奉承之詞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要多肉麻有多肉麻。這件事情傳到仙帝耳中之後,朗天都不禁感嘆,在環境的壓力之下,人們的潛力真是無限大呀,一個看似忠厚老實的傢伙,竟然也可以說出如此無恥之言。
在旁人的眼裡,仙帝朗天對周清遠的信任已經是無可復加,只有周清遠自己知道,仙帝對他還是心存疑慮。沒錯,朗天是給了他很高的地位,很大的權力,可是一旦遇到重大決策之事,朗天都不會讓他參與。所以說,周清遠還沒有進入仙帝朗天的心腹之列。
比如說這一次審問齊冷的事情,出了仙帝朗天之外,整個天庭就只有兩個人蔘與,那便是閃冥與丹彤。以周清遠這樣的權勢地位都無法接近地牢半步,更不用說得知什麼內情了。
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之後,齊冷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沉默寡言,總是望着一個地方發呆。在他的眼中,朗天再也看不到絲毫的野心與yu望,齊冷似乎已經看破了生死,對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漠視。
審問他的時候,齊冷十分的合作,幾乎可是說是又問必答,痛快之極。而且在閃冥與丹彤這樣的神級高手面前,他根本沒有任何說謊的機會,他心靈與思想中的每一個變化,都在閃冥二人的掌握之中。
齊冷告訴朗天,鄭彬那裡擁有好幾個魔傀儡,給他的這個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而且鄭彬的魔傀儡種類很多,從五品到三品,應有盡有。據他自己所說,這些魔傀儡都是在仙魔大戰的時候得到的。當然拉,齊冷也把當年他與鄭彬結盟的事情,從頭至尾地講述了一遍,關於暗算朗天的計劃與細節,都說得十分清楚。說完之後,齊冷默默地閉上眼睛,不再看朗天等人,從他那漠然的眼神之中,朗天看的出來,他已經放棄了。
勝者王侯敗者賊!這句話說的很對,真理與正義永遠掌握在勝利者的一邊,而失敗的人永遠都是錯誤的。奪權的鬥爭就像是一場賭博,如果勝了,就可以獲得無上的權勢與地位,若是敗了則只能失去一切,也許還包括他的生命。現在,齊冷敗了,他就只能失去了一切,但是他不後悔,只要他努力過,拼搏過。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人生不也是一場賭博麼?
最終,朗天還是放過了齊冷,一個心都死了的人,又能夠怎樣呢?雷霆組織中大部分的人,都在朗天的面前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們希望可以獲得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以表明自己痛改前非的決心。對此,朗天欣然應允,現在的天庭正在重建,最需要的就是人才。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朗天決定給他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的一個機會,個人恩怨又算的了什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整個仙界。
什麼事情都有例外,雷霆之中也還有一些不識時務之輩,他們負隅頑抗,寧死不屈,讓朗天很是頭疼。徵求了閃冥與丹彤的意見之後,朗天決定將他們永久的關押起來,畢竟在朗天的意識中,多造殺孽,會有傷天和的。解決這些可能的隱患之後,朗天的心情輕鬆了許多,而天庭也逐漸步入正軌,開始走上了重現輝煌的道路。
於此同時,遠在天筠洲的龍神心宿也正在大發雷霆。自從那場奪寶之戰以後,龍神心宿就一直呆在龍巢之中,基本上沒離開過大殿,幾乎每天都在跟他手下的四大龍將商量着什麼。
這天,心宿將龍巢之中的首腦人物全都集中到了一體,劈頭蓋臉地痛罵了一頓。這些日子可把心宿給氣壞了,從建立龍巢開始,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靈木佛珠不但沒有搶到,還因此而得罪了萬佛寺,心宿真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最可氣的是,他根本想不通自己敗在了誰的手裡,被人平白無故算計了一次,還搞不清出原因,所以他將這次失敗視爲奇恥大辱。
包括心宿在內,龍巢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懷疑是齊冷做的手腳,只有智龍將諸葛無智持有不同的意見。
“龍尊,屬下認爲這次的事情應該不是齊冷做的,他們現在恐怕也在爲此事發愁呢。”諸葛無智用手捻了捻頜下的短鬚,不緊不慢地說道。
“無智,你有什麼發現麼?快說出來,讓本座聽聽。”心宿對於諸葛無智的智慧是十分信服的,四大龍將是他的左膀右臂,都對他忠心耿耿,這也是龍巢發展如此迅速的重要原因之一。
“龍尊您想,那齊冷的爲人如何?”諸葛無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心狠手辣,剛愎自負,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心宿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不錯,您說的很對,但是還漏下了一點,就是齊冷這個人十分多疑,他從來不會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諸葛無智微笑着說道。
“嗯,有道理!無智說的對,齊冷那個傢伙就是這樣,什麼重要的事情他都會親自參與,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齊冷是一個絕頂高手。”心宿點了點頭,不屑地說道。
“我說狗頭軍師,你有什麼辦法倒是說啊,別在那裡閒扯些別的事情,不是故意釣我們胃口嘛?”這時候,勇龍將隋剛扯着脖子喊了起來。
“就是嘛,老隋說的對,你還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讓我等的心裡癢癢。”毒龍將廖亦也催促道。
“哼,你們這兩個傢伙平日裡不學無術,就知道好勇鬥狠,簡直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就算我全都說出來,恐怕你們也聽不明白。唉,對牛彈琴,無奈啊無奈!”諸葛無智對這二人打斷自己的話十分不滿,說話也變得尖酸刻薄了起來。隋剛與廖亦一聽,立刻不幹了,三人當場大吵大鬧了起來,一個個俱都是臉紅脖子粗的。
“好了好了,你們三個就不要吵了!真不明白,爲什麼你們一到一起,就非要吵個不停?就算是吵架也不看看時候,真是豈有此理!”一看三人吵作一團,心宿終於看不下去,開口阻止了。
悻悻地瞪了隋剛與廖亦二人一眼,諸葛無智重新坐了下來,緩緩地說道:“龍尊,我剛纔說的那些就是想告訴您,以齊冷的爲人是絕不會讓別人去搶奪靈木佛珠的。假如靈木佛珠落在了天庭囊中,也一定是齊冷親自奪取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那齊冷也沒有得到神器?”心宿恍然大悟地問道。
“恐怕就是這樣,天庭的處境與我們相似,也都是白費力氣,爲人做了嫁衣。”諸葛無智無奈地說道。
“我們沒搶到,天庭也沒搶到,難道是萬佛寺的那羣和尚搶到了?”心宿自言自語地嘀咕着:“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失望的表情可就是估計做出來欺騙我們了。”
“好啊!那羣禿驢竟敢騙我們,老子非一把火少了他們的破廟不成!”隋剛氣哼哼地拍案而起,大聲說道:“龍尊,請讓屬下帶人直奔萬佛寺,將那些老和尚通通拿下,交與龍尊發落。到時候,不怕他們不將靈木佛珠拱手奉上!”
“隋剛啊,你先坐下吧!你的勇氣本座是十分欣賞,十分佩服的,但是有些事情單靠蠻幹是不行的。”看着義憤填膺的勇龍將隋剛,心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擺了擺手,示意讓隋剛坐下:“萬佛寺可不是一般的寺廟,你可以隨便闖進去抓人放火,那些和尚的修爲俱都不可小覷。而且他們的佛宗沙林大師,更是仙界有數的高手,就憑你着身手,根本連碰都碰不到人家!就算萬佛寺的和尚真的騙了咱們,也只能從長計議,絕不能意氣用事呀!”
“唉,無知者無畏,佩服佩服!”諸葛無智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隋剛,幽幽地嘆了口氣。一旁的廖亦也跟着搖了搖頭,弄得隋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
最後,還是心宿開口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場面:“無智,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萬佛寺的那羣和尚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龍尊,屬下以爲,萬佛寺做的並不過分,他們的失望與憤怒也不是裝出來的。”諸葛無智的話讓心宿皺起了眉頭。
“此言怎講?”
“屬下斷定,萬佛寺也沒有得到靈木佛珠,他們也是受害者!”諸葛無智緩緩地吐出了這驚天之語。
“什麼?”龍神心宿、勇龍將隋剛、毒龍將廖亦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屬下是說,我們龍巢、齊冷的天庭以及萬佛寺都沒有搶到靈木佛珠。”諸葛無智不緊不慢地重複了一遍。
“那怎麼可能?三個勢力一同出動搶奪神器,如果都沒有得到,那麼神器跑到哪裡去了?”這句話心宿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龍尊,您不要忘了,當時出現在天藜洲的可不僅僅是三個勢力呀!”諸葛無智頗有深意地說道。
“你說的是隱士?這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心宿激動地大喊着:“就憑他們那點實力也敢來搶奪神器?他們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不是被打得逃的逃,散的散,整個組織也遭到了滅頂之災。你說,他們怎麼可能搶到了神器?”
“龍尊息怒,請聽屬下慢慢到來。屬下懷疑,在這次爭奪神器的過程中有人設下了一個圈套,讓我們跟天庭、萬佛寺這三大勢力發生正面衝突,他們好趁亂下手,渾水摸魚。縱觀整個佔據,到處都是一片混亂,也讓屬下更加確信了這個推論。而除了三大勢力之外,就只有隱士前來奪寶,他們的嫌疑也絕對不小啊!”諸葛無智分析得條理清晰,聽得在場的衆人都不住地點頭。
“唔,聽你這麼一說,倒是也有這個可能,不過這都是猜測,你有什麼證據麼?”龍神心宿不愧是一方魁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再次冷靜了下來。
“龍尊,屬下還沒有找到充足的證據,不過已經有了一些方向。”諸葛無智恭敬地回答。
“哈哈哈哈!好,很好!無智,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本座與在場諸位都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心宿大笑着說道,鬱悶了這麼久,他終於聽到了一個不錯的消息,心裡痛快了許多。
“多謝龍尊信任,屬下只需要向龍尊借一個人,他也許知道我們需要的情報。”諸葛無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像極了狡猾的狐狸。
“哦,你想要誰,儘管說來!就算他不想去,本座綁也把他綁去!”心宿心情一好,也開起了玩笑。這句話引得衆人都跟着大笑起來,他們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心宿心情不好的這些日子裡,他們也都沒少受罪。那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呀!現在心宿這麼一笑,他們也如同撥雲見日一般,每天不用再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的了。
“龍尊,您忘了,那天我們不是還抓回個俘虜麼?”諸葛無智微笑着提醒到。
“對了,你不說本座還真給忘了,我們好像抓了一個隱士的人,叫什麼來着?”心宿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還是沒想起來:“你看本座這記性,一時片刻就是想不起來了。”
“龍尊心中所想都是大事,哪有功夫去記住一個無名小輩的名字呀!”殿下衆人抓住機會趕緊大拍馬屁。
“那個人叫做翁不同,字號臨江釣叟,是一個散仙。”諸葛無智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是一個散仙啊!無智,你要他有什麼用?”心宿有些不解地問道。
“呵呵,龍尊,您可不要小看這個傢伙,雖然翁不同僅僅是個散仙,但他卻是隱士之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頓了一頓之後,諸葛無智繼續說道:“隱士組織的大權都掌握在長老會的手中,長老會裡面一共有五位長老,這個翁不同就是其中之一,因此我們要了解隱士裡面的事情,還需要想辦法撬開翁不同的嘴呀!”
“哦?無智,你覺得撬開這個翁不同的嘴很困難麼?”龍神心宿不動聲色地問道。
“屬下認爲,既然他能夠以散仙之身成爲擔任長老之職,必定有一些過人之處,我們還是小心爲好。”諸葛無智表情鄭重地說道。
“哼!不就是一個散仙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說狗頭軍師,你也別在那裡危言聳聽,那個傢伙就交給我老隋了!他若是老老實實的還則罷了,如若不然,哼哼!老子打的他滿地找牙!”說着隋剛慢慢地攥緊了雙拳,兩手之中發出一陣清脆地響聲。
“老隋,你就別跟着搗亂了,讓你去撬開他的嘴,你把他的牙都打掉有什麼用?”諸葛無智沒好氣地說道。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來好了!在我手中沒有人會不說實話的!”毒龍將廖亦陰陰地說道,讓周圍的衆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嗯,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廖亦這條毒蟲的厲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起的。”諸葛無智贊同地說道。衆人也接連點頭,看來他們都對廖亦的恐怖深有感觸。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這件事就交給無智和廖亦兩人吧!”心宿大手一揮,將此事定了下來。
離開了大殿之後,廖亦跟隨着諸葛無智來到了關押犯人的大牢之中。被龍巢抓住之後,翁不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不僅被禁制住了元嬰,還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散仙的底子本來就薄弱,再讓他們這麼一折騰,翁不同就有些受不了了。等到諸葛無智和廖亦見到他的時候,簡直都人不出來了,翁不同那憔悴悽慘的樣子,跟剛剛被抓住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廖亦獰笑着向翁不同走了過去,準備動用酷刑,迫使他說出隱士組織中的秘密。誰料翁不同的精神早已崩潰,哪裡受得了這樣驚嚇,兩腿一顫,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諸葛無智與廖亦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發現對方臉上寫滿了鬱悶,他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翁不同清醒了過來。接下來,翁不同合作的態度好的令人驚訝,將自己小時候尿牀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交待了出來。不過翁不同雖然是隱士裡面的長老,但是他卻不知道太多的事情,因爲很多機要之事都是由鄭彬一手策劃的。
從翁不同的嘴裡,諸葛無智二人得到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信息,唯獨沒有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根據翁不同所提供的消息,根本不足以證明,隱士組織就是那個隱藏在暗中,趁火打劫的黑手。
當他們離開的時候,翁不同還是在那裡不停地說着,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完全沒有了當年的豪氣,他雙目無神,目光呆滯,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就算心宿現在將他釋放出去,他都再也不會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