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衝突

離開了那片燃燒的土地之後,楊無心與黑魔二人繼續朝着魔界的中心地帶前進。一路之上,他們發現魔界的環境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天地之間蘊含的靈氣變得十分稀薄,基本上已經不適合修行者居住修煉了。慢慢地,他們找到了一些規律,越是靠近魔界的中心,靈氣就會充足一些,按照這種情況推測,魔界的中心應該雲集了絕大多數的高手。

從來到魔界以後,黑魔的眉頭始終緊鎖着,他的心裡對魔界現在的情況十分擔心。惡劣的環境會使得修行的資源變得愈加緊缺,爲了爭奪僅有的資源,魔界高手必然會展開瘋狂地爭鬥。而殘酷的鬥爭對於魔界來說無疑是致命的,長期下去魔界將面臨滅亡的危險。只不過黑魔現在還想不通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更無法想到適當的辦法,幫助魔界渡過眼前的危難。

與此同時,楊無心也在默默地思索着什麼,剛纔那紫色的火焰彷彿一塊摸不掉的印記,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不知道爲什麼,楊無心總覺得那紫色的火焰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在他們的華麗外表之下似乎還隱藏着什麼。不過楊無心的這種想法只是來自於感覺,根本沒有什麼依據,所以他也只能把這個念頭藏在心裡,沒有向黑魔說明。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向前飛着,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的意圖,整個空間裡面也好像在配合他們思考一樣,始終都是寂靜無聲。在如此的環境之下,哪怕一絲細微的響動,無法逃過他二人那敏感的靈覺吧。

然而這樣的局面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終於有人打破了這個僵局。不過打破僵局的人既不是楊無心,也不是黑魔,而是兩個衣着怪異的不速之客。在楊無心與黑魔飛行的線路之上,兩個身着墨綠色長袍的魔界高手,擋住了二人的去路。這兩個人的打扮十分奇特,都是墨綠的長袍,黑色的頭帶,左耳帶着一個圓形的耳環,脖子上面還掛着一串骷髏骨珠,看上去有那麼點窮兇極惡的感覺。而且這兩位仁兄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長得很有創意,估計放在萬千人海之中也很容易被認出來。總結概括兩個人的相貌特點,左邊一個是鬥雞眼,右邊一個是三瓣嘴,楊無心看着好懸沒樂出來,長成這副模樣,也真是難爲他們了。

“喂!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是從哪裡來的?來這裡想要做什麼?”鬥雞眼氣勢洶洶地問道。

“哦,兩位道友請了,我二人從西北方而來,打算到赤凌去訪友,途經此處,打擾二位了。”看到楊無心沒有表態,黑魔便搶先說道。他所說的赤凌,就是魔界中部的一個地方,十萬年前黑魔便是在那裡修煉的。

“什麼?從西北而來?你們兩個傢伙騙誰呢?在魔界之中誰不知道西北之地魔火橫生,千里之內寸草不留。我看你們兩個還是說實話吧,到底是誰派來的奸細?”三瓣嘴眼睛一瞪,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位道友誤會了,我二人真是從西北而來,那些魔火可是讓我們吃盡了苦頭。至於奸細之言,更是無稽之談,我們連二位是誰都不清楚,又能做什麼奸細呢?”黑魔和顏悅色地解釋着,而楊無心依然是一言不發,只是冷眼地觀察着眼前的二人,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麼。

“哦,是這麼回事!看來是我們兄弟誤會了,只要不是奸細就行,要知道我們獠牙魔域可不是好惹的!”鬥雞眼與三瓣嘴對視了一眼,才緩緩地說道。

“呵呵,兩位道友請放心,我二人只是訪友而已,沒有與二位爲難的意思,還請二位通融一下,讓我二人繼續趕路纔是。不知二位道友意下如何呀?”黑魔都很難想象,自己能夠用這樣的口吻與別人說話。這要是放在十萬年前,眼前這兩個傢伙,早就被黑魔撕成碎片,煉化成法寶了。看來這十萬年的時間,黑魔的心境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好吧,既然你們不是奸細,我們兄弟也就不再阻攔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今天我們獠牙魔域在此辦事,希望你們二人不要插手干涉,不然的話,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了。”三瓣嘴一邊說着,兩隻小眼睛一邊打量着楊無心與黑魔二人。

“哈哈哈哈,兩位道友放心,我二人這就離開,不會妨礙你們辦事的。”黑魔聞言之後仰天大笑起來,然後那鬥雞眼與三瓣嘴同時向兩旁閃開,將前面的道路又讓了出來。

“二位,這就速速上路吧!”鬥雞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楊無心與黑魔朝那二人點了點頭,便開始繼續向前飛去。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他們身後的鬥雞眼與三瓣嘴二人,突然同時祭起了法寶,朝着楊無心與黑魔兩人的背心要害擊去。這次出手既突然又狠毒,如果被他們集中,楊無心與黑魔必然會受到不輕的傷勢。

不過鬥雞眼和三瓣嘴二人明顯犯下了一個錯誤,他們錯誤地估計了楊無心與黑魔的實力,以爲憑藉他們的突然襲擊,可以將二人擊成重傷,從而控制住整個局面。不是小看他們,就平他們二人的修爲,在魔界之中也不過是不起眼的小腳色罷了,稱之爲高手都有些勉強。這樣的程度,就算來上百個也無法對楊無心造成威脅。而且楊無心和黑魔俱都是心思縝密之輩,從剛纔二人說話的表情上面,就可以推斷出二人心懷不軌,於是他們早就暗自防備。果然,鬥雞眼與三瓣嘴還是展開了偷襲,這次行動完全沒有超出楊無心與黑魔的預料,結果就不用多說了。黑魔與楊無心各自施展了一個瞬移,輕而易舉地躲過了背後的攻擊。

“二位道友,這又是爲何呀?”對於鬥雞眼二人的偷襲,黑魔似乎並不生氣,他嘴角帶着笑容,看向那二人的目光如同看兩個小丑一般,充滿了深深的諷刺與嘲弄。

“哼哼,你們兩個奸細,乖乖地把寶貝交出來,爺爺興許心軟饒過你們,不然的話,定將你們碎屍萬斷!”鬥雞眼的雙眼之中閃爍着駭人的兇光。

“呵呵,我們不是說過了麼,我們不是奸細!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寶貝,你一定是搞錯了!”黑魔不慍不火地說道。

“沒有厲害的法寶怎麼可能從魔火縱橫的西北山脈活着回來,你以爲我們都是小孩子麼?除非你們剛纔在說謊,根本就不是從那裡來的!”三瓣嘴冷笑着說道:“不管是那種情況,今天都不能放過你們!”

“哈哈哈哈!不過就是尋常的謀財害命罷了,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何必說得那麼動聽呢?”從剛纔開始便一直沉默不語的楊無心此時卻仰天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鬥雞眼二人,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們兩個垃圾也敢囂張,真是可笑之極!動動你們那僅有的大腦想一想,就連那片魔火籠罩的山脈都奈何我們不得,你們又能怎樣?”

“你!小子,爺爺我纔不會被你騙到!如果不是擁有奇珍異寶,你們早就被魔火燒成灰燼了,哪裡還能活到現在?”三瓣嘴陰陰地說道:“再說了,我們獠牙魔域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你們兩個就認命吧!”

“如此說來,你們獠牙魔域的勢力很大嘍?”楊無心戲謔地問道。

“什麼?你難道沒聽過我們獠牙魔域的威名麼?”鬥雞眼與三瓣嘴聞聽此言,不由得面色一變,在他們看來縱橫魔界鮮有敵手的獠牙魔域,早已經是家喻戶曉纔對,決不會有人視他們爲無物。

“我很忙,沒有時間去記住什麼阿貓阿狗的名字,不知道你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輕輕地舒展了一下身體,楊無心悠閒地說道:“不過從你們兩個狗才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你們那個什麼獠牙魔域確實有夠混帳的,說是一羣垃圾組合也不算爲過了。”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我們獠牙魔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天爺爺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小子,你的寶貝爺爺們要定了,你的小命爺爺也要定了!”鬥雞眼被楊無心一通大罵,罵得是暴跳如雷。他雙眼之中放射出狠毒的兇光,恨不得衝上來將楊無心生吞活剝一般。

“呵呵,二位道友,不必說得那麼嚴重,既便我們不想惹事,你們也不會放我們離開。我說的對吧?”黑魔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自然而然地顯示出一個高手的風範。

別看黑魔失去的肉身,無法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但是面對這麼兩個修爲低下的小嘍囉,他還是沒有放在眼裡。而且,楊無心剛纔爲他煉製的法寶也跟了他極大的信心。那件法寶不僅可以讓他掩飾自己的真是面目,還能讓他恢復以前的一些能力。除非是遇到頂級的高手,黑魔自信還是可以從容應付的。

“廢話少說,你們到底交還是不交?”鬥雞眼二人被黑魔說得惱羞成怒,撕去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猙獰的面目。

“哈哈哈哈!我們的回答想必二位早已經清楚了,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楊無心大笑着說道,他的笑聲迴盪在天地之間,彷彿在嘲弄對方的無知與渺小。

“看到你們兩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打定了主意跟我們獠牙魔域爲敵了?”三瓣嘴的兩隻小眼睛閃過一片狠毒之色:“我們獠牙魔域的宗旨就是對敵人趕盡殺絕,你們的選擇將得到最悽慘的下場!”

“多說無益,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黑魔鄙夷地撇了撇嘴,伸出右手朝着對方勾了勾手指,做了一個最明顯不過的挑釁動作。

面對黑魔的挑釁,鬥雞眼與三瓣嘴果然被激怒了,他們頭腦一熱,不計任何後果地發動了攻擊。十萬年前,黑魔稱雄魔界的時候,就曾經養成了一個習慣,他從來不喜歡先下手攻擊,總是在對方動手之後,才施展出自己的本領。這樣不管結果如何,至少看上去錯不在他。當然了,在當時的魔界,敢於跟黑魔動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的,就連當時的三大魔王也曾告誡過手下,不要招惹黑魔,顯然這個六親不認的傢伙,讓所有的魔界高手都感到頭疼。

鬥雞眼是不幸的,因爲他選擇了黑魔作爲自己的對手,實力方面的巨大差距將直接導致他的失敗。鬥雞眼使用的法寶是一件奇形怪狀的武器,模樣有點像狼牙棒,不過在頂端卻多出來一個圓月形狀的刀刃。那個刀刃看起來十分的靈活,可以向四周隨意地轉動。整個法寶帶有一股濃濃地血腥味道,這表明它曾經飲過無數生靈的鮮血。用力地嗅了嗅刀刃上面鮮血的味道,鬥雞眼的臉上露出一種殘忍血腥的表情,就如同一隻嗜血的野獸,渾身上下發出了一種狂野的氣息。

隨着氣勢逐漸地增強,鬥雞眼的外表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首先是他的眼睛和嘴脣,在血腥之氣的薰陶之下,變成了血紅色。接下來是他的頭髮,原本的黑色漸漸淡去,最後竟然化作雪一樣的白色。不僅如此,鬥雞眼的皮膚也變得異常的蒼白,看不出有半點的血色。霎時間,雪白的皮膚與頭髮,紅色的眼睛和嘴脣,一種強烈的色彩反差衝擊着黑魔的視覺,在他的眼中,鬥雞眼已經化身成爲了一個魔鬼。

“吟血魔功!”看到鬥雞眼如此的表現,黑魔頗爲意外地皺了皺眉頭。

“桀桀桀桀!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見識,竟然能夠認出我的吟血魔功!”鬥雞眼面目猙獰地怪叫着:“既然知道吟血魔功,你就該知道它的厲害!怎麼樣?害怕了吧?快點求饒啊,沒準爺爺還會心軟饒你一命的!哈哈哈哈!”

“哼哼!看來你就是血魔血無涯的徒子徒孫了!”黑魔冷冷地一笑,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錯!爺爺我正是血魔王的再傳弟子,今天就拿你的魂魄來祭煉我的血鐮钁!”鬥雞眼得意洋洋地說道。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黑魔聞聽此言之後,不但沒有顯得半點的慌張,而且還發出了一陣狂笑。狂笑過後,黑魔逐漸恢復了平靜,他的雙眼發出了兩道猶如利劍般的目光,徑直刺到了鬥雞眼的臉上。

“你,你想幹什麼?”被黑魔猶如實質般的目光瞪的一陣心虛,鬥雞眼使勁挺了挺胸膛,色厲內荏地說道:“滅亡之期就在眼前,你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小子,我告訴你,吟血魔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當年的血無涯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更何況是你了?”黑魔陰沉着臉色說道:“不過既然你擺出了吟血魔功的架勢,那麼我就來看看,你究竟學到了血無涯的幾分本領。”

“簡直是放屁!你算是什麼東西,竟敢藐視血魔王?就憑你也配跟他老人家動手?哼哼!若不是他老人家功成飛昇,就算借給你一百一千個膽子,你也不敢在這裡放肆!”鬥雞眼聽了黑魔之言,不禁怒氣沖天,指着黑魔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血無涯已經飛昇了麼?若不是因爲那件事情,恐怕我也…………”黑魔沒有理會前面暴跳如雷的鬥雞眼,而是獨自一人嘟囔着什麼。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不要以爲血魔王不再了,你就可以胡說八道,爺爺我不答應!”鬥雞眼一看黑魔半天沒說話,以爲自己將他鎮住了,因此又變得囂張了起來:“今天遇到爺爺我,算你倒黴,你的法寶爺爺要了,你的小命爺爺也收了!等到下輩子投胎,你最好記住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

“呵呵,你說的對,的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不過需要記住這一點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改正了,希望來世你能變得機靈一些吧!”黑魔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說罷,黑魔將自己渾厚無比的魔氣爆發了出來,在空間之中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氣場,將眼前的鬥雞眼包圍了起來。整個過程黑魔操控的十分完美,除了眼前的鬥雞眼之外,他並沒有驚動一旁的三瓣嘴。也就是說,黑魔利用這樣的方法將這兩個傢伙隔離了開來。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鬥雞眼,只不過感覺到身體微微一陣,再沒有發覺其他不同的地方。

黑魔冷冷的注視着鬥雞眼,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樣。是的,在黑魔的心裡已經悄悄地爲鬥雞眼判處了死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黑魔將自己修煉多年的魔氣逐漸地調動了起來。自從十萬年前遭受重創之後,他已經很久沒和別人正式交手了。至於跟楊無心的見面,應該可以算是命運的安排吧。

想想即將到來的戰鬥,黑魔的內心深處竟然感到了一絲興奮,雖然那股好鬥的意識被他深深藏在了心裡,但是依然無法從根本上抹去。雖然時間過了十萬年,雖然世間早已經物是人非,但是黑魔依然是那個黑魔,曾經豪氣萬丈,曾經所向披靡的黑魔。

鬥雞眼的臉色也逐漸地凝重了起來,在黑魔緩緩增大的威壓之下,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在這一刻鬥雞眼明白了一件事情,他面前的對手並不是一個無能之輩,他想要贏得這場比試,也將是十分困難的。然而他也沒有爲此擔心,吟血魔功是他長久以來致勝的法寶。今天,他堅信自己依然會取得勝利,對方一定會倒在自己的吟血魔功之下。

因此,鬥雞眼的臉色只是稍微改變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他狠狠地瞪着黑魔,目光恨不得鑽進黑魔的肉裡,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黑魔現在早就被戳成了篩子。終於,鬥雞眼動手了,他祭起了手中的血鐮钁,濃重的血腥之氣,迅速地向四周擴散着。沒過多少的時間,黑魔所營造的結界之中,便被那些血腥之氣所覆蓋了。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場面,在鬥雞眼與黑魔的身邊,血色的霧氣充滿了空間。而在他們的身旁,三瓣嘴與楊無心周圍卻沒有絲毫的血腥之氣存在。這種咫尺之間的巨大反差,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吟血魔功是一種極爲霸道的邪派攻法,它通過陰邪的修行方式激發人體的潛能,使得自身的嗜血yu望得到最大的發揮。可以說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存在着各種各樣的yu望,不管他是聖人也好,普通人也好,都逃不過yu望的侵蝕。而嗜血的兇性,就是其中很厲害的yu望。

受到吟血魔功的激發之後,修煉之人就會變得異常的殘暴,在實力增強的同時,手段也變得愈加的狠毒,就像當年的血無涯,自然而然被冠以血魔的名頭。吟血魔功練到極至可以化身爲一道血影,漫天飛舞的血霧之中任意縱橫馳騁,沒有人能夠在血霧的範圍之內傷到他分毫。可以肯定的說,只要將吟血魔功練到最高水品,便可以成爲魔界之中的超一流高手,飛昇魔神界指日可待。但是,那種血影漫天的最高境界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即便是當年縱橫魔界的血魔血無涯也沒有達到那樣的高度。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跌倒在魔劫之下了。

十萬年前,黑魔正處在自己的顛峰時期,實力和修爲都達到了一種臨界點的狀態,距離渡劫飛昇也僅有一步之遙。以他當時的實力與血無涯不過在伯仲之間,想要分出勝負最少要打上個三天三夜。不過這些事情都是魔界高手評估出來的,他二人始終沒有交手的機會,在黑魔遇難之前,血無涯曾經向黑魔下過戰書,希望能與他一決高下。那件事情也在魔界造成了轟動,所有人都期待着這場雙魔大戰,然而仙魔大戰的突然爆發,使得血無涯的願望化爲了泡影。在後來,黑魔便消失在了魔界之中。到了現在黑魔再次回到魔界的時候,血無涯已經不在了。對於黑魔來說,沒有與血無涯大戰一場,沒有親身體驗吟血魔功的厲害,不能不算是一種遺憾吧。

今天,血魔血無涯的徒孫,也就是那個鬥雞眼,突然出現在了黑魔的面前,並且施展出了吟血魔功,這也讓血魔那顆沉寂依舊的心,再次迸發出了驚人的能量。也許在黑魔看來,這就是上天賜予他的機會,一個彌補遺憾的機會。

“吟血魔功,就讓我黑魔來親身體會一下你的威力吧!”黑魔心中暗自想到。

於是,黑魔懷着無比高昂的鬥志,與鬥雞眼展開了搏鬥。在他的眼中,面前的對手彷彿已經變成了血無涯,今天他們要完成那推遲了十萬年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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