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使命之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楊無心停止了那瘋狂猛烈的進攻。靈無影、靈無蹤兄弟不見了,靈鬼洞也不見了,在微弱昏暗的光線之下,楊無心看到的只有那片無盡的虛空。

在那蒼茫寂寥的虛空之中,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幽暗的光亮閃爍在楊無心的周圍,忽近忽遠,若隱若現。楊無心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彷彿已經成爲了整個世界的主宰,站在了宇宙的盡頭,超脫了一切規則的束縛。這種巨大的滿足感,讓楊無心十分的癡迷,十分的陶醉。在這一刻,所有的事情在楊無心的眼裡都不那麼重要了,他要留在這裡,繼續在那無盡的虛空中翱翔,探索生命本質的奧秘。

鬼界之王從水晶球中看到了楊無心與靈無影、靈無蹤兄弟交手的整個過程,也看到了楊無心此時的表現。他焦急地在靈鬼洞前走來走去,眼中的神色也充滿了憂慮。深知內情的他非常地擔心,因爲楊無心正處在危險之中。這片茫茫虛空正是靈無蹤所幻化而成,那種超乎尋常的真實感,加上按照規則分佈的零星光點,足以實現奪人心魄的效果。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被控制住心神,陷入到真實的幻覺之中。更爲可怕的是,這種幻覺可以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就形成了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使人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完全忽略了其他的思想。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陷入幻覺的人將永遠沉醉在那片虛空之中,再也不會醒來。鬼界之王真想衝進靈鬼洞中,用自己最大的吼聲,將楊無心喊醒,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從幻象之中解救出來。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無法干預靈鬼洞中的任何行動,這就是鬼界的特殊規則。規則是不允許違反的,誰都不行,哪怕他是鬼界中至高無上的鬼界之王。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楊無心被永遠地困在虛幻之中?鬼界之王的心裡充滿了矛盾。此時此刻,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無能,感到了力不從心,原來在鬼界之中,也有他無法做到的事情啊!現在的楊無心已經完全沉醉在了幻境之中,對於身外的一切都沒有了感應。從外表上看去,楊無心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停留字空中,兩隻眼睛顯得無比的空洞。渾身上下的靈氣都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很容易讓人誤以爲他是一具屍體。只有在仔細的探察之中,才能發現楊無心的體內還存在着微弱的氣流波動,這也許就是楊無心還活着的唯一證明吧!

“唉,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靈無影從虛空之中現出了身形,他看着眼前毫無生氣的楊無心自言自語的嘆道:“這個臭小子雖然比較討厭,但是他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敢來這裡取鬼冊的人,真不願意看到他落到如此下場呀!兄弟,你說我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隨着靈無影的提問,靈無蹤也不聲不響地出現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楊無心的軀體,運足了氣力才說出了兩個詞:“戰士、尊重!”

“你是說這個臭小子是一個真正的戰士?”靈無影有些意外地問道。

“是!”靈無蹤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尊重真正的戰士,所以纔要用最強的絕招來對付他?”靈無影有些明白靈無蹤的意思了,用最強的絕招來對付真正的戰士,纔不會讓對手產生遺憾。

“是!”靈無蹤再次堅定地點了點頭,他爲了不讓自己結巴,乾脆把說話的字數限定了起來。如果說不清楚的話,乾脆就用手勢來表示。反正他和靈無影兩個人已經對彼此相當熟悉了,多年的配合也培養出了特殊的默契,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語言就可以將彼此的意思表達清楚。

“呵呵,老夥計,也許你是對的。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會不會留下什麼遺憾,反正我是沒有遺憾了。也許有一天,他還可以從幻象中醒來呢,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去問他吧。”靈無影笑着對靈無蹤說道。

靈無蹤沒有說話,只是衝着靈無影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該回去了。靈無影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在靈無蹤的後面,準備離開這裡,回到他們平常居住的地方。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沉靜的虛空之中卻發生了變化,楊無心那僵直的身體開始活動了。

原本楊無心已經在虛幻的空間中迷失了自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力,只剩下混沌無比的思想,隨着無邊的幻覺漫無目的地飄蕩。照這樣下去,別說從環境中醒來了,就連那微弱的意識都難以逃過消失無蹤的下場。到了那個時候,楊無心也就徹底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直到灰飛煙滅爲止,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樣子了。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之下,換做是其他人根本別無選擇,悲慘的下場已經決定。但是楊無心則不同,他還有機會脫離這個絕境,這就要得益於他所修煉的家傳心法——冰心決。

冰心決不僅是一種提升境界的心法,也是提升精神力量的心法,它可以通過鍛鍊人的精神,使人達到一種超凡脫俗的境界。所謂精神力量,就是區別與自身修爲的另一種修煉,它是抵抗精神攻擊的堅固屏障,也是對抗心魔的終極法寶。這種精神力量蘊涵在修真者的靈竅之中,平時難以發覺,只有到了危機關頭,纔會顯現出來。很多時候,精神力量的高低直接決定了一個修真者能否度過危機。所以說,精神力修爲是經常被修真者所忽視的一種至關重要的修爲。

在環境之中,楊無心的思想越來越恍惚,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也徹底脫離了他的控制。在這個危機時刻,精神力量終於揭開了自己的神秘面紗,從他的靈竅之中涌現出來,將自己的功效發揮的淋漓盡致。一絲冰涼的感覺從楊無心的眉心之處流過,就像是一條清澈的小溪,眨眼之間流遍了他的全身。思想平靜了,意識清晰了,隨着冰涼的氣流不斷的融入楊無心的身體,他終於再次獲得了控制自己身體的權利。而眼前那無盡的幻象也在瞬間消失殆盡,恍若南柯一夢。楊無心的眼睛不再是那樣的空洞,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所處的真是環境。在這燈火昏暗的靈鬼洞中,自己靜靜地飄在空中,而眼前正是靈無影、靈無蹤兄弟正要離去的背影。

“等一下!”楊無心努力地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直的身體,用盡最大的力氣喊道:“兩位前輩,請不要離開,我們還勝負未分呢!”

“你……你……你……你竟然會沒事?”聽到楊無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靈無影猛然轉過頭來。看着楊無心面帶微笑地望着自己,一切如常,根本沒有半點變化,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就練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

“託前輩的福,在下一切都很好,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多謝兩位前輩手下留情!”楊無心笑着說道。

“你……很強!”靈無蹤沉默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地失望,而且他的眼睛中竟然還閃過一絲喜悅。要不是楊無心眼尖的話,恐怕還無法捕捉到這麼細微的變化。

“哈哈哈哈,小娃娃沒死,真的沒死,果然沒死!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鬼界之王在靈鬼洞外完整地看到楊無心“復活”的經過,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而且他的嘴裡一直不停地嘟囔着什麼,紅潤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我是個天才,我真是個天才,大天才!小娃娃沒死,他沒死!哇哈哈哈哈哈!”至於楊無心沒死跟他是天才有什麼關係,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臭小子,我老人家承認,我是小看你了!我兄弟說的對,你的確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我收回自己說過的話,重新對你做出評價,你很強!我現在相信你不是鬼界之王那個老混蛋的徒弟了,就憑他那個窩囊樣子,是絕對無法教出你這麼出色的徒弟的。”靈無影看着楊無心的眼睛異常認真地說道。

第一次受到靈無影如此地重視,楊無心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前輩過獎了,在下只不過是僥倖逃過此劫,哪裡有前輩所說的那麼厲害,真是慚愧,慚愧!”

沒等靈無影說話,靈無蹤就一邊搖頭一邊向着楊無心擺手,臉上的神色明顯寫着:“你就不用謙虛了,我們已經瞭解你的真是實力了!”

“臭小子,你就別謙虛了,實力就是實力,沒有僥倖這一說。能破解我兄弟的絕招真實幻境,這就完全體現了你的真是修爲。我老人家可告訴你,自從我兄弟練成真實幻境之後,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從裡面逃脫出來,而你就是第一個!別跟我老人家打馬虎眼,說什麼自己運氣好!我老人家不吃那一套!告訴你,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像鬼界之王那種笨蛋是永遠也不會擁有運氣的!”靈無影義正詞嚴地教訓着楊無心,還不忘記貶低一下鬼界之王。直把在靈鬼洞外的偷看的鬼界之王氣得上下亂跳,不住大喊,要跟靈無影誓不兩立。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敢問前輩,我們是否繼續比試呢?”楊無心不再和靈無影爭執,而是問了一個最爲關心的問題。

“呵呵,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必要問!”靈無影啞然一笑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想拿到鬼冊呢?”

“這個是當然,拿到鬼冊是在下來此的唯一目的,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半途而廢!”楊無心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不就完了嘛!拿到鬼冊是你的任務,守衛鬼冊是我們兄弟的使命,除非有一方放棄自己的想法,否則就只有繼續戰鬥了!”靈無影故作輕鬆地說着,眼神中閃過一片黯然,看來他現在也十分不願意與楊無心交手了。

楊無心看了看靈無影,又看了看靈無蹤,他們兄弟的目光裡面都包含着幾分無奈,但是更多的卻是無比的堅定。既然雙方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初衷,那麼戰鬥也在所難免。

“臭小子,不要猶豫了!婆婆媽媽地哪裡像個英雄豪傑?咱們也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識,一切都不用多說了!咱們先來好好地打上一場,然後不論勝敗,我們弟兄都交你這個朋友了!”靈無影的話裡既充滿了對使命的忠誠,又充滿了對朋友的惺惺相惜,這種真誠與豪爽的完美結合,自然而然地呈現出了一種強大的氣勢,讓人不敢正視。而靈無蹤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飛到了靈無影的身邊,他用行動告訴楊無心,他們兄弟兩人將會共同進退,竭盡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將自己的使命進行到底。

對於這樣執着的靈鬼衛士,楊無心還能說些什麼呢?除了尊重,就還是尊重。這樣的對手,哪怕在自己的一聲之中都不會遇到幾個,與這樣的對手戰鬥,不得不說是自己的榮幸。靈無影、靈無蹤兄弟二人的表現,讓楊無心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他也要全力以赴去打敗他們,在完成自己心願的同時,也不會讓他們感到遺憾。

戰鬥又一次開始了,只不過與剛纔相比,缺少了殺氣,缺少了仇恨。雖然在激烈程度和危險程度上比剛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裡面包含更多的卻是敬重和欽佩。往往一個好的對手,也同時是一個好的朋友。因爲對手之間是最爲坦誠的,他們惺惺相惜,互相敬佩,只希望用自己最強的絕招,光明正大地戰勝對方,而不會去鉤心鬥角,施展什麼陰謀詭計。而朋友則不一樣,很多所謂的朋友都會被利益所誘惑,做出一些令人不齒、令人唾棄的事情。出賣、背叛、拋棄,無處不在,比比皆是。因此,一個從對手轉變而來的朋友,往往纔是最瞭解你的朋友,最值得你信賴的朋友。

靈無影、靈無蹤兄弟還是那樣的神出鬼沒,他們的身形在靈鬼洞中時隱時現,飄忽不定。這種變幻莫測的位置和捉摸不定的攻擊方式,讓楊無心感到大爲頭疼。無法確定目標的位置,對於進攻來說就是最大的困難。而且楊無心發現,不管自己攻擊的速度有多麼快,這兄弟二人都會十分從容地將其化解。更有甚者,靈無影和靈無蹤總是出現自己防禦薄弱地方位,打的自己措手不及,手忙腳亂。於是,楊無心就陷入了一種進攻不利,防守困難的惡性循環之中。

爲了改變這樣被動的局面,楊無心也是想盡了辦法。他靈機一動,讓自己的身體在空間中急速旋轉起來。越轉越急,越轉越快,隨着楊無心的旋轉,空間中突然出現了無數個楊無心的身影,遍佈靈鬼洞中的每一個角落。這一招是楊無心在與猽獬的戰鬥中看到的,當時猽獬就是用了這一招擋住了林光等人的進攻。經過與猽獬的一戰之後,楊無心對於招式法術的運用之上有了很大的進步,修爲也有了一定的提高。閒暇之餘,他總是在腦中思考猽獬招式的運用訣竅,偷偷地進行着模仿和掩飾。在不斷地推敲和改進之下,楊無心終於成功地將猽獬的不少招式化爲己用,成爲了屬於自己的絕招。此時,這招分身術由楊無心施展出來,比猽獬還要強上幾分。由於這些分身都是實體,沒有幻影,難免在攻擊力上略顯不足,但是這並不重要,楊無心並沒有打算依靠這些分身來將對手打敗,他只是希望通過這些分身來確定對手的行蹤,最好是找出他們移動的規律。

所有的分身在楊無心的指揮之下,向着靈無影、靈無蹤兄弟隱匿的空間發起了攻擊,這次攻擊幾乎覆蓋了靈鬼洞中的每一次寸空間。面對楊無心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招,靈無影和靈無蹤頓時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到處都是人影,到處的劍氣法術,他們幾乎寸步難行。起初他們也認爲這些分身都是楊無心製造的幻影,可以忽略不計,只有楊無心的真身需要對付。可是,當他們嘗試過之後,才發現,這些分身都是真實的,這些分身不但會對他們發出攻擊進行閃躲,還會自己判斷他們的位置,以進行還擊。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他們幾乎傻眼了。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他們現在面對的不是一個楊無心,而是千千萬萬個楊無心。這還怎麼打?

其實靈無影和靈無蹤還是被楊無心矇騙了,他們被表面現象嚇住了。如果他們大膽地抵擋一下分身的進攻就可以發現,這些分身所蘊含的威力實在是太小了,簡直可以算是微不足道了,完全無法對他們構成本質的傷害。不過,這些情況楊無心也已經考慮過了,這些分身也只能矇住他們一時,不能矇住他們一世,靈無影和靈無蹤遲早會發現分身的弱點,那時候分身也就沒有用了。

果然,沒過多久,靈無影就因爲躲閃不及,跟其中一個分身硬碰硬地對了一招。這一下,就把這些分身的底細露了出來。分身發出的劍氣打在靈無影的身上,如同隔靴搔癢一般,而分身自己責備靈無影的空間法術結結實實地擊中,旋轉着飛了出去,並在空中炸成了碎片。靈無影被自己的成果嚇了一跳,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雙手,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爲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問,靈無影又硬着頭皮跟其他的分身硬對了幾招,結果還是跟剛纔一樣,自己毫髮未傷,分身卻灰飛煙滅。至此,靈無影才發現了分身的奧秘,也猜想到了楊無心的陰謀。想到自己被這些毫無威力可言的分身嚇住了這麼久,靈無影就感到老臉一陣地發燒。惱羞成怒之下,他將自己的空間法術施展到了極至,不躲不閃地迎着分身衝了上去,將那些困擾自己的分身轟成了碎片。

楊無心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這一切,並沒有出手組織靈無影。因爲這些分身既然已經暴露了底細,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這些分身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未楊無心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在這些分身拖延的時間之中,楊無心有了很大的發現。首先,自從戰鬥一開始,靈無蹤就失去了蹤影,很少見到過他露面。不過楊無心可以肯定,他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周圍。其次,對方發動的所有攻擊都是來自於靈無影的空間法術,靈無蹤從頭至尾沒有出過手。再次,只要靈無蹤現身的時候,靈無影必然現身,而靈無影現身的時候,靈無蹤卻依舊消失不見。這些現象所反映出的問題非常奇怪,楊無心也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之中。

“臭小子,怎麼不打了?是不是看我老人家看破了你那個虛張聲勢的招式,感到害怕了?不要緊,要是你害怕的話,就認輸好了,我老人家是不會下黑手落井下石的。畢竟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嘛!不過要是換了鬼界之王那個老混蛋就不好說了,落井下石可是他的拿手絕學哦。”靈無影消滅完所有的分身之後,看到楊無心不言不語,就以爲他已經黔驢技窮,所以就自作聰明地開始了勸降。

“呵呵,前輩說笑了,咱們還勝負未分,在下怎麼能夠認輸呢?在下剛剛只是考慮了一些問題,所以有些怠慢前輩了。”楊無心笑着回答。

“哦?你在想些什麼?方便不方便跟我老人家說說?”靈無影對楊無心的想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厚着臉皮,出言問道。

“當然可以,其實也沒什麼,在下就是奇怪,前輩的隱身術是如何做到這樣天衣無縫的。尤其是靈無蹤前輩,他的隱身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竟然連自己的氣息都可以完全收斂起來,真是讓人難以相信。”楊無心皺褶眉頭說道。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上當了,他哪裡會什麼隱身術,他只是讓自己和周圍的環境融爲……”說到這裡,靈無影猛然間停了下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彷彿想將自己說過的話全都收回來。半晌之後,他才瞪着眼睛繼續說道:“好你個臭小子,竟然如此地狡猾,想騙我老人家說出自己的秘密。真是豈有此理!”

“誒,前輩此言差矣!在下只不過是提出一些疑問,並沒有逼迫前輩回答,一切可都是您老人家自己說的哦!”楊無心似笑非笑地看着靈無影,直把靈無影氣得老臉通紅,就如同一塊豬肝一樣。

這時候,靈無蹤也顯出了自己的身形,看着靈無影的眼睛裡充滿了無奈。靈無影自然是懊惱無比,自己得意忘形的毛病總也改不了,這次恐怕又說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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