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仙大會的最後酒宴自然是以修真國爲區域,溪國、蒙國和漣國分別安排在不同的區域,蕭華來到御雷宗的酒席間,神念一掃,就知道浣花派的雲孑翀和紅霞仙子並沒有出席,應該還是在築基之中!
想了一下,蕭華隨意的坐了,看着有些喧鬧的境況,自己拿起一個靈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案几之上的酒壺之中,微微有香醇的酒香溢出,可惜蕭華天生就對着靈酒不感興趣,根本興不起品嚐的想法。~~
很快,仁竹出現在廣場之上,舉起酒杯,說了一些增進友誼,共同進步的話,臺下的蕭華心中着實的腹誹,打都打了,死了的也死了,築基的也築基了,此時講這些有什麼意思?
可看着艮情等金丹期修士皆是含笑而來,時不時的撫掌,而且很是適時的舉起酒杯,相互示意!顯得很是融洽。
“至於麼?”蕭華冷笑,可隨即他又是想到艮情曾跟他說過:“很多事情是不由己的,有時候明明不想做,可還是要強裝了笑臉,勉強自己去做!”
“如何才能不勉強自己呢?”蕭華又是想到了艮越阻止自己擊敗坤非煙的事情,“或許,只有修煉得更強,將這些斯文、這些虛假都踩在腳下,方自能得到自由吧!”
“蕭師弟,恭喜,恭喜!”蕭華沉思期間,仁竹的話已經講完,乾狄恆先就是拿着酒杯走到蕭華面前說道:“爲兄不過就是來羽仙大會見識的,可想不到居然能結識蕭師弟這般深藏不露的人物,真是着實的榮幸。來,蕭師弟,爲兄敬你一杯!”
蕭華看看乾狄恆,嘴角倒是露出一絲微笑,自己來羽仙大會本就是因他而起,若非因爲他的師長拿自己當綠葉,自己決計不會來太清宗,更加不會碰上紅霞仙子,也就不可能知道紅霞仙子的心意,當然,般若重劍落在誰人手中,或者還是在這皓境之內,也就不可知了!
“因果啊,因果!!”蕭華感嘆之餘,舉起了酒杯,當然因果是一層,另外一層呢,這乾狄恆雖然是乾雷宮弟子,平素看起來也是驕橫,可比起震鍥奎來說,還是極易相處,兩人不可同日而語,蕭華還是願意多跟他說話的!
靈酒下肚,自然又是一番味道,等乾狄恆再次舉杯,蕭華卻微微搖頭笑道:“敬酒一杯乃是心意,若是再多,那就是小弟的累贅,還請乾師兄諒解!”
乾狄恆一愣,笑着搖頭:“蕭師弟,你我修士雖然以提高修爲爲主,但交際也是必須的!否則,所有的事情都靠自己親力親爲,怕是艱難的!”
“是嗎?但請指教!”蕭華含笑道。
“簡單的說吧,你若是交際廣了,修真界中有什麼事情,旁人很是自然就會想到你,邀請你去參加;或者,你需要什麼東西,自己的力量不逮,就可以將此事傳給你熟識之人,這些人雖然不會特意去找,可他們也有自己的交際,這樣一來,你的機會不就大了?”
蕭華笑道:“話雖這般說,可……小弟不善言辭,不懂交際。而且,小弟覺得,小弟此時若是元嬰修士,隨便的說句話,築基的修士怕也會巴巴的送上來吧?”
乾狄恆搖頭:“不跟你說了,爲兄的目標就是築基,還從來沒想過元嬰呢!而且,若是沒這些交際,沒諸多的機緣,談什麼築基?金丹?”
等乾狄恆去旁處敬酒,蕭華又是坐下,心中對他的觀點並不贊成,修真境界提升艱難,時間緊迫,而修士的壽命卻是有限,不將辛苦放在修煉上,講哪門子的交際啊!
正想間,巽紓又是來了,蕭華苦笑:“巽師姊,您老就免了吧?”
“嘿嘿,蕭師弟,剛纔師姊可是着實的震撼,師姊自問絕對沒有能將浣花派雲孑翀擊敗的實力……”
“停,巽師姊,咱不提那個成麼?”蕭華連忙擺手:“您也知道,小弟就是得了個便宜!”
“便宜?”巽紓苦笑:“法寶……那是容易祭煉的麼?算了,不提就不提,可……浣花派另一個弟子呢?今日羽仙大會之後,紅霞仙子爲情郎不惜跟同門師兄兵戈相見的消息怕是立刻就能傳遍整個溪國,我家薛師妹……”
一聽巽紓提到“情郎”,蕭華的臉“騰”地就是發熱,低聲道:“巽師姊,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師弟莫解釋,這話還是留着跟薛師妹講吧!”巽紓擺手,隨後,眼睛一眯:“若是想讓師姊在薛師妹面前說些好話,這酒是要喝的,數年之後的歷練麼,你可也要去的!”
提到薛雪,蕭華心中又是一番滋味,若說此時反駁巽紓吧,似乎……自己對薛雪也不是沒有一點兒的意思,“罷了~”蕭華舉杯道:“那就多勞巽師姊美言!”
“嘻嘻,好說!”巽紓臉上泛起說不出什麼意味的笑容。
巽紓敬完酒,離瀟瀟、坤非煙等人也來敬酒,蕭華雖然境界最低,可此時在衆人眼中,絕對是僅僅次於已經逐漸的乾宏的存在,就是乾陌都不敢說排到蕭華的前面。
蕭華無奈啊,只好一一的喝了,好在作爲修士,他若是不喜歡靈酒的作用,大可運法力化解就是。
蕭華將諸位師兄師姊的酒喝了,整個廣場上的氣氛也熱烈起來,畢竟整個羽仙大會已經結束,不能築基的弟子只能靠以後的機緣,那都是後話,經過這數十日生死搏殺,短暫的愉悅也是尋常。
“蕭師弟,貧道來敬你一杯!”一個略顯陌生的聲音在蕭華左側響起!
待得蕭華轉頭看時,不覺一愣,暗道:“壞了,有人要討要東西了!”
來人是一個築基修士,不是旁人,正是蕭華羽仙大會第一輪碰到的太清宗弟子何方源!想是這數十日間境界已經穩固,纔在此出現!
蕭華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賠笑道:“何前輩,您老是築基修士,晚輩當不得師弟兩字!”
何方源手裡拿着酒杯,笑道:“貧道這築基機緣全靠蕭師弟,其中的緣由旁人不知,貧道自己還不知曉麼?蕭師弟這般的寬廣胸懷放在整個曉雨大陸也是難見,以後必當名震曉雨,貧道此時喚了一聲師弟,怕還是佔了便宜的!等以後,還請師弟多加照拂貧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蕭華看看左右,還好,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兩人的對話。
“呵呵,蕭師弟但請放心!”何方源笑道:“貧道並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幻陣之內的事情。”
“那就好,那都是何前輩的機緣,晚輩不過就是推波助瀾罷了!”蕭華微微放心,將手一拍,拿出太乙青光bāng,笑道:“前輩當是來討要這東西吧,貧道早就準備好了!”
何方源卻是搖頭,笑道:“貧道是爲此物而來,不過,並不是討要,蕭師弟將這杯酒喝了,貧道再行說明!”
見到不是討要東西,蕭華先就是歡喜,收了法器,同何方源喝了杯酒,那何方源纔拿出一個欲簡,笑道:“這太乙青光bāng乃是貧道早年遊歷時所得一道太乙青光所煉製,乃是貧道的私有之物。蕭師弟對貧道大恩,無以爲報,這法器就送給師弟。這欲簡乃是太乙青光bāng的祭煉之法,還請師弟收好!”
“大善!”蕭華接過欲簡,笑道:“多謝何前輩!”
見到蕭華一直口稱前輩,何方源也是無奈,想了一下說道:“這太乙青光乃是先天金氣,當日貧道求門內長老煉製此法器時,長老曾有言,只做法器不能發揮太乙青光的微妙,只有煉製飛劍,或者身祭煉才能大用。”
蕭華一聽,心裡一動,奇道:“煉製飛劍?本身祭煉?如何煉製?晚輩着實不懂!”
何方源解釋道:“將太乙青光煉製入飛劍之內,那飛劍憑空尖銳三分!品質遠非尋常飛劍可比!而且,據長老所言,這東西若是放在洹國,可是難得的機緣,乃是孕育飛劍的無上之物!”
蕭華大樂,又是問道:“那本身祭煉呢?”
“呵呵,若是蕭師弟修煉到元嬰境界,這太乙青光可祭煉成本命真光,口吐劍光殺人於須臾!”
“元嬰?”蕭華苦笑,這樣一杆子說得太遠了吧!尋思片刻,笑道:“那祭煉飛劍的法門呢?何前輩可有?”
“貧道自然是沒有的!”何方源笑道:“不過,長老將太乙青光從這法器中分離的法門倒是留在欲簡之內,若是蕭師弟以後有機會可以嘗試!”
“多謝何前輩高義!”蕭華躬身謝道。
何方源見蕭華收了太乙青光和欲簡,心裡也是高興,他乃是借蕭華之手築基,這天大的人情不還,怕是影響以後的心境,此時也算是解脫,又是跟蕭華喝了一杯。
待得送走何方源,蕭華還未曾坐下,又是一個聲音自右邊響起:“蕭師弟,你還真是忙啊,連築基修士都來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