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謝雨溉話軟,蕭華也懶得跟他計較,只說道:“東西是蕭某交給黃道友的,旁人莫要多生歪念,否則蕭某不會客氣!”
“你不客氣又怎地?”一個世家的修士呵斥道:“一個小小的築基,在我等面前囂張什麼?不怕我等將你滅殺?”
蕭華斜眼看看那廝,一臉的鄙夷,根本不加理睬,果然,那修士旁邊就立刻有人勸說:“都在一條船上,何必太過計較?”
“哼”那修士冷哼一聲,坐將下來,冷眼觀看。..
黃天樂看看衆人,想了一下說道:“此乃蕭道友的玉瓶,其中乃是綠青蟒的毒液……”
不等黃天樂說完,衆人皆是明白,臉上現出喜色,叫道:“大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呵呵,黃某願意以身試毒,看看能否將九頭鳩的劇毒解掉!”黃天樂等衆人的歡呼稍稍落下,笑着說道。
“黃道友莫急”遠處一個煉氣十層的中年修士高聲道:“晚輩木渡,這裡有個古方,正是以毒刻毒的秘法,只是從來都沒用過,剛纔晚輩就一直琢磨,可沒有能跟九頭鳩相匹配的劇毒!如今既然有綠青蟒的劇毒,晚輩願意將此方獻出。”
“大善衆人拾柴果然是火焰高的!”蕭華聽了,心中大喜,既然有秘法,那就比黃天樂摸索強了很多,把握也大了很多。
果然。木渡遞了一個絲帛一樣的東西給黃天樂,看看黃天樂手中不大的玉瓶,賠笑道:“若是有效,還請黃前輩,蕭前輩先給晚輩解毒!”
“這個自然!”黃天樂也沒跟蕭華商量,點頭就是答允。
眼見有了劇毒,又是有了解毒的秘方,衆人的希望大增,不覺都是朝着這面涌來,而剛纔呵斥蕭華的修士也有些坐立不安了。一個勁兒朝着這面觀看。
“黃家子弟,且過來維持秩序!”黃沄見到有些失控,連忙喊道。
“是”諸多沒有中毒的黃家弟子,應聲而出,站在朱雀殿的各個地方,雖然很是渙散,可明顯極有章法,乃是早習練過多次的!
朱雀殿的修士被黃家弟子隔開。情緒平穩,不過都沒有坐下,而是靜靜的看着,而且就在此時,又是有幾名低階的煉氣修士被毒斃,痛苦的嚎叫聲響徹在朱雀殿內。
但見黃天樂在衆人的注目之下。打開那個絲帛,眯着眼睛經其中的文字一字一句的細看。過得半晌兒,就在衆人已經不耐之時,黃天樂又閉上眼睛,似乎在細細的思考。“唉,果然是古之妙法,着實的奇異,若不看着絲帛,老夫絕對想不出這等方法!”等黃天樂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嘆息一聲,隨手間“無意的”將絲帛遞給蕭華,然後一伸手,一滴透明的,略帶些許血絲的液體自玉瓶之內飛出…..
蕭華接過絲帛,明顯也是一愣,木渡就在黃天樂的另外一側,而木渡見到黃天樂將絲帛居然錯誤的遞給蕭華。也是一揚眉,伸手似乎要索要……
都送上門的秘法,蕭華如何能放過?蕭華看了一眼木渡,毫不客氣將絲帛展開,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
木渡的手倒是伸出來了,可手指微微的抖動,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天樂將綠青蟒的毒液拿出一滴,將手一彈,毒液並沒有入口,而是懸浮在半空中,黃天樂勉強鼓動法力,數道看起來很是怪異的法訣打在毒液之上,毒液逐漸被分爲十份,隨後將手一指,其中一份飛上黃天樂的額頭之上,那毒液一接觸黃天樂滿是褶皺的額頭,立刻就滲入其中,瞬間,數道黑絲就是沿着他的額頭了下來,真的跟被綠青蟒咬中一般的模樣。
可等到黑絲剛剛沒過黃天樂的脖頸之處,那脖頸之下居然出現幾縷九彩的斑帶,急速衝着這些黑絲過來,很快就是糾纏到一起。
正是跟衆人所期頤的一樣,漆黑的黑線跟九彩的斑帶都在逐漸的消失,等黑絲消失完了,九彩的斑帶又是往上衝去,但見黃天樂又是一指眼前的毒液,又一份兒飛入額頭之中……
一直到黃天樂使用了八份綠青蟒的毒液,那直接衝上他下巴的九彩斑帶才消失的殆盡!
“大善”黃天樂撫掌道:“黃某身上的劇毒已經解開了十之八九,餘下的已經不足爲慮,只是以毒克毒之法頗是劍走偏鋒,必須要用這秘法的,否則,兩種劇毒不能相沖,必是毒上加毒!”
“黃前輩,晚輩……晚輩可以用這綠青蟒毒液解毒了吧?”木渡急切的問道。
“自然”黃天樂說着,將手一指,一滴綠青蟒毒液飛到木渡的面前,木渡不敢怠慢,手中法訣打出,情形跟黃天樂極爲相似,不過只用了七份毒液就將自己身上毒解了。
“多謝黃道友!”木渡在衆目睽睽之下躬身施禮。
“呵呵,不必謝黃某,這綠青蟒的毒液乃是蕭道友所有!”黃天樂將手一指蕭華。
“多謝蕭道友!”木渡又是要躬身,蕭華則笑着將手一伸,絲帛放進他的手中,說道:“不必了,你這秘法也是不錯,道友有沒有興趣跟貧道一起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木渡大楞。
“嘿嘿,道友稍等即知!”蕭華笑眯眯的說道。
此時,眼見黃天樂和那個無名的修士都已經解毒,衆人再次聒噪起來,
“黃道友,快將毒液拿來……”
“黃前輩,快將以毒攻毒的秘法說給我等……”
黃天樂正是要說話,蕭華將手一揚,說道:“諸位道友莫急,黃道友這玉瓶之內只有綠青蟒的毒液四五滴罷了,頂多能救六個人!”
“什麼?才那麼一點兒???”謝雨溉驚道:“你怎麼不早說?”
“我爲什麼要早說呢?”蕭華奇道:“這毒液乃是蕭某自己的,有多少有必要告訴你麼?”
蕭華原本是想將這毒液都拿出來,幫大家解毒,可被剛纔那個修士一說,又是變了主意,這世間的東西,無論是多麼的金貴,只要沒有代價的拿到了手,誰又會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