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小花在衆人期待的眼光中,將自己立刻蓮花鏢局,跟隨秋桐進入浣溪山莊,然後,得到莊主的青睞,隨後,就把自己在浣溪山莊的生活點滴說出,剛纔張小虎講的時候並沒有說到張小花在鏢局受傷和養傷的事情,李錦風跟他們說的時候也沒提,張小花自然就將之略過,不過,他還是很饒有興趣的將李錦風教自己識文斷字的事情說了。
劉先生很是詫異,禁不住插嘴問道:“什麼?小花,你說李公子那《說文解字》給你啓蒙?”
“是啊?”張小花很是認真地回答:“李公子說平陽城的大戶人家子弟,都是那那本厚書啓蒙的。我腦瓜不好使,學得慢,用了好長的時間才學會的。”
劉先生見狀,不由哭笑不得,抿了口茶水,把啓蒙的基本內容以及《說文解字》的真正用途說了,隨後總結道:“小花呀,也不得不說你是個天才,這用於解釋的典籍竟被你生生的背誦下來。”
張小花此時才知道,李錦風如此的搞笑,居然用這等書籍給自己啓蒙,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轉念,又對李錦風感激不盡,也正是李錦風這等有針對性的啓蒙,才令自己在短時間內掌握了語言和文字,能看懂拳譜,若是用什麼《三字經》《千字文》之流的,自己現在估計也還看不懂什麼拳譜吧,更談不上讀那些藥草的書籍。
隨後,張小花又把自己識字後,開始看書,幫着山莊解決種藥草的難題,然後,又說到了自己的遠行。這遠行的真相自然是不能跟家人明說,不管是其中的緣由還是自己的遇險都是自己心中的秘密,即便是張小虎,現在也是一知半解。
可張小虎能進入縹緲派跟自己的遠行有絕大的關聯,也是不能不說,張小花只好用春秋筆法,大致的說了,到了自己殺黑衣老者救歐燕的那段,直接就說,自己爲了救歐燕,捨身擋在歐燕的身前,具體怎麼回事兒,自己就不知道了,原因就是那時已經到了午夜,自己正好昏睡過去。
衆人聽得都是蹊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居然被他這一句就打發,不由都是面面相覷,只有郭素菲哪裡管那麼多的內容,哭着把張小花再次摟到懷裡,說道:“小花呀,你怎麼這麼傻?那莊主待你再好,也不值得你用命去換呀?”
明知自己的兒子現在好好坐在自己面前,郭素菲還是心驚肉跳的厲害。
張小花笑道:“孃親,其實當時,我看歐莊主,想到他對我的好,似乎她就是大嫂般,若是大嫂遇到如此兇險,我哪能袖手旁觀?”
郭素菲無語,道:“你這孩子怎麼如此的實誠?”
劉倩道:“孃親,不用多責怪的,若不是小花如此待人,人家又豈能如此待他?”
郭素菲哪裡想得了那麼多,只心疼的摟着兒子。
待孃親的心情稍微平復,張小花又把自己遇到二哥的事情說了,其中的江中漂流和途中的養傷,他是一點都不敢再說,唯恐又惹到孃親傷心。
等遇到張小虎,此後的事情已經說過,張小花也不用累述,如後的事情也就簡單,既然張小花捨命救了縹緲派幫主的嫡親妹子,那麼張小虎進入縹緲派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說到張小花能把如此珍貴的機會讓給自己的二哥,衆人都是倍感欣慰,出外餬口,很多的人都是見利忘義,甚至親情都是淡薄,張小花能如此厚待自己二哥,心性可見純良。
隨後,張小花又講了浣溪山莊的一些趣事,對於武功一途,再沒說上一個字,除了張小虎衆人也不覺奇怪,只以爲張小花不過還是浣溪山莊的小廝罷了,並不動得很多的武功,而郭素菲只愛憐的看着娓娓道來的小兒子,哪裡還把剛纔張小花驚豔的輕功放到心上?她的心只隨着兒子的話,飄走,伴在早已逝去的時空。
張小花就這麼撿有意思的事情說着,天色早已很晚,不知不覺中幾個時辰已經過去,大家都還沉浸在兩人這幾年的際遇中,雖然張小花並沒有講自己參加演武大會的事情,可也把演武大會的一些細節和比武的事情,詳細得描述一遍,畢竟這等事情不是張才和郭素菲這類人能接觸到的,即便是劉先生也是不能。
張小花也是興奮,坐在孃親的懷裡,說得高興,早就把時辰忘記,午夜到了他仍舊滔滔不絕的講着,可衆人聽着聽着,突然張小花戛然而止,身子一歪就倒在郭素菲的懷中。
郭素菲大驚,趕緊呼喚他。
其他衆人也都立刻站了起來,唯有張小虎笑着說道:“劉先生,爹爹,孃親,大哥大嫂,沒事兒的,他就這樣,想必這時已經午夜,小花剛纔不是說了嘛,他到午夜就一定睡着,救他們莊主不就這樣?而且,我跟他從南方回來的時候,也是這般。”
衆人這才放心,郭素菲猶自用俯身聽聽張小花的鼾聲,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張小龍道:“孃親,我把小花抱到小屋去吧。”
劉倩這時趕緊說:“那個,小龍,你稍等,我還沒收拾好小屋呢,小花和小虎回來倉促,淨忙着做飯了,我這就去。”
說完,劉倩匆匆出去。
而張小龍的這句話,立刻又惹出了郭素菲的眼淚。
她說道:“不用了,小龍,你不知道,小花他……他現在輕得可憐,我……我都能輕易的抱起來。”
“啊!!”衆人都很驚訝,這怎麼可能呀,張小花怎麼說也是十多歲的少年,郭素菲再有力氣,也是不能吧。
郭素菲只當是自己的小兒子在外吃苦受累,消瘦的厲害,可張小虎卻是知道自己的小弟一向嘴饞,浣溪山莊也不會虧待下人,自己的弟弟如何會消瘦?可孃親說張小花身體輕的要命,他立刻就想到演武大會當日領隊把張小花扔過頭的情形。
想到張小花的北斗神拳,張小虎若有所思,趕緊跟郭素菲解釋道:“孃親,小花雖然不跟我在一起生活,可他離我也不是太遠,他們山莊的伙食我也見過,沒您想的那麼樣,比咱們平時吃的也是好上很多倍,而且,小花只照顧幾片藥草,比咱家的農田小很多的,斷不是吃苦受累的緣由,這個身輕可能跟他修煉的武功有關吧。”
“修煉的武功?”衆人又是詫異:“你說,小花也修煉武功了?你能練武,是因爲在鏢局,又進入了縹緲派,小花他也沒有拜師,怎麼能練武呢?”
張小虎一臉的苦笑,心裡暗道:“何止能練武,簡直比我都厲害呢。”
嘴裡直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等明日還是問他自己的好。”
這時,劉倩也回來,說道小屋已經收拾好了,郭素菲抱着兒子要過去,張小龍哪裡能讓孃親抱呢?劉先生也道:“這黑燈瞎火,還是讓年輕人幹活的好。”
郭素菲這才放開張小花,張小龍伸手接過,果然如孃親所言,張小花的身體甚輕,簡直就如小時候在自己肩頭玩耍的孩童。
等把張小花安置睡下,衆人這纔回到堂屋,張小虎從懷中掏出一堆的散碎銀子和一些小額的銀票,道:“爹爹,孃親,這是兩年來我們兄弟二人在平陽城賺來的,您都收起了吧,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張纔看了看,說道:“你們自己也留點吧,出門在外難免用的到,不比鄉下,什麼都可以自給。”
張小虎笑道:“沒事兒的,爹,我在縹緲派,小花在浣溪山莊都是不用銀子的地方,您不用提我們擔心。”
郭素菲搖頭道:“還是留點兒的好,你們自己也添置一點衣物,不要被別人小瞧的。”
張小虎道:“不用,縹緲派裡都配發衣物,浣溪山莊也是的,若是自己買了衣物反倒跟旁人不同,我這衣物也是鏢局的,出來也不曾穿派裡的衣物,銀錢你們還是留下吧,鄉下賺錢不易。”
張才這才點點頭,張小龍示意劉倩上前收了,稍微清點一下,劉倩不由叫出聲來:“哎喲,這還有一百兩的銀票。”
張小虎道:“這是浣溪山莊的莊主給張小花的謝儀。”
衆人這才恍然,莊戶人家,能見到的一般都是銅錢,散碎銀子都是極少,張才一家見過最大面額也就是人家賠償的五十兩銀票,現在還藏在櫃子最底下,劉倩見到這等大額,自然驚訝。
其實,這一百多兩的銀錢,單靠張小虎和張小花的工錢,也不過是幾兩而已,單張小花從山賊和小地痞那裡勒索過來的銀子就不知比他們的工錢多了多少倍,就更別說這個一百兩的銀票。
可這些張小虎哪裡會給家裡人說呢?
出來混的總歸要還,還給誰不是還?
此時的張小虎真真對自己弟弟的行爲,舉雙手雙腳贊同!
ps:明後兩天又有事情,不知道是否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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