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翠山的衆人看到迎娶的隊伍四散而逃,也並不追趕,知道這些村民膽小,一時半刻不會回來,自己不傷他們性命,他們是不會反抗的,等他們有了膽量回過來時,自己早就回西翠山逍遙自在了。
花轎裡的劉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聽到劉月月出去後,張小龍說的話,知道有人過來,然後就是張小龍一聲慘叫,心中一疼,就想從花轎中出來,但鄉間的習俗是新娘子在進洞房前是不能揭下紅蓋頭的,所以心裡有些猶豫,而後,張小龍沒了聲響,又聽到張小花的慘叫,後來就是西翠山衆人的高喊,心裡立刻就知道不妙,心裡一橫,扯下紅蓋頭,掀開轎簾走了出來。
迎面看到的就是劉月月顫抖的雙肩和西翠山老大色迷迷的、內含後悔的雙眼。此時的劉倩,經過張家井水的滋潤,已經跟劉月月不在一個檔次,皮膚如玉般潤澤,柳眉含春,杏眼含俏,如果說幾個月前在魯鎮惡少的眼中還是不甚漂亮的她,這會兒她可是美人兒一個啦,特別是那正在蛻變的氣質,更是讓人癡迷,似是仙子落人間。這老大不由得一陣後悔,這朵鮮花是讓老三給摘了,估計老三也不會放手了,自己難得有便宜可佔,可惜啊。
劉倩沒有搭理西翠山老大,也沒用安慰劉月月,而是跑過去看暈了過去的張小龍,這時,張小花也站起身,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緊咬着牙關,不讓眼淚落下,一步一步走向大哥。
這時的張小花已經沒有別的想法,心中那顆醞釀已久的種子已經開花結果,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過這種被人魚肉的生活,倘若今日留得性命,過後的自己只會選擇一條路,那就是習武。
用絕對的武力來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世間需要保護的人。
再也不能讓人任意的踐踏自己的尊嚴,踐踏自己家人的幸福。
這一刻,我們的小花蛻變了,成熟了,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不過,危機並沒有過去,但,張小花已經不考慮這些,他知道,無論結局如何悲慘,這時間總是流逝,這結局總會到來,他會勇敢面對,即使失去生命。
西翠山的衆人自是不知他們添柴加火推動了江湖的發展,這時的他們正囂張的打馬回來,準備掠走到嘴的肥肉
劉倩跑到張小龍跟前,跪了下來,心疼的看着他被鮮血染紅的前胸,小心的抱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前,用指甲用力的掐張小龍的人中,劉倩也沒有哭,她知道自己的處境,任何無力的舉動只會讓惡人更加的囂張,也許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她也要跟自己的愛人道別。
當張小花步履蹣跚的走到張小龍跟前時,張小龍已經微微的睜開雙眼,他無力的看着自己的新娘,心中萬分的憤慨,雖然對方沒有搭話就打傷了自己,已經甦醒的他,自然是知道對方的企圖,可是,他能有什麼反抗?
他艱難的四處看看,道邊,地裡留下的只有東西,沒有一個人影兒,暗中嘆了口氣,傷勢剛好的那隻手,肩膀的地方又被人踹的脫了臼,無法動彈,他用另一隻手握住剛纔還在掐自己人中的那隻手,沒有說話,兩人的眼睛對視,只有濃濃的愛意和無盡的幽怨。
張小花看着自己敬愛的大哥,還有自己喜歡的大嫂,如此的情景,心裡揪心般的痛。
花轎邊的劉月月看到張小龍醒來,也趕緊跑了過來,似乎這裡更加安全點,那西翠山的老大並沒有阻止,也緩緩驅馬過來。
另外的衆人也都趕着馬兒,緩緩包圍過來。
西翠山的老三用手揮舞着馬鞭,眼睛盯着身穿喜服的劉倩,心裡無比的爽快,這趟真是值得,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到這麼俊俏的女人,今後xing福無限啊。西翠山的老二眼睛盯着劉倩,心中滿是醋意,暗中也是後悔這麼讓老三得了先手,不過,再看看劉月月慘白的臉色,心裡略有安慰,他又偷眼看看老大饞嘴的樣子,不由又是一陣僥倖,這新娘子如此漂亮等回山後,還不知道是誰的,自己還是不要摻乎的好。
劉月月看到衆人都圍上來,不由得雙手抱肩,哆嗦的問:“你…你們要幹什麼?”
西翠山老二淫笑着說:“不想幹什麼,只是看這位小兄弟今日做新郎,咱們的心裡也癢癢,想做個新郎官試試滋味,怎樣?看你這個姐妹做新娘子,是不是也想嚐嚐滋味?今晚我們就一起入洞房?”
其實已經知道是什麼結局,這時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劉月月無言了,只是害怕的說:“你…你…”
劉倩同樣也是臉如白紙,嚇得不輕,只是手中攥着愛人的手,這纔沒有哆嗦,張小龍無力的說:“衆位好漢,這魯鎮美女無數,小人媳婦這姿色如何入好漢的眼中?若今日能放過我們夫妻,來日定傾家蕩產把全部家產送到西翠山上。”
西翠山老三哈哈大笑,說:“你這媳婦的姿色很是入得咱們的眼,看得上她是你們的福氣,若你等識相乖乖讓她跟咱們走,還能留得你們性命,否則全部嘁哩喀喳砍下腦袋,想再娶媳婦也是不能。”
西翠山老二也是笑道:“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子弟,能有什麼金銀珠寶讓我等動心?還是乖乖的送人吧。”
正在這時,從大道的遠方又有一個人騎着馬,匆匆奔了過來,西翠山的衆人遠遠聽到馬蹄聲,都擡頭看了看,見是一個人,也就不在意了,只有老大皺眉頭說:“跟他們囉嗦什麼?搶人就走,這大道上不時有人經過,別碰上大隊的人馬。他們不放,就砍了腦袋。”
老二和老三聽了這話兒,神情也是一凜,立刻答應下來,跳下馬來,各自奔向劉月月和劉倩。
看着壞人奔向大嫂,張小花立刻擋在前面,西翠山老三伸手閃電般抓住張小花的脖子,抖手就是扔在路邊,然後伸手拉住劉倩的手,就往馬上拽。
張小龍用力拉住劉倩的手,卻怎麼也拉不過西翠山老三,眼睜睜地看着劉倩的手從自己的手中脫離,自己的手無力的落在胸前,碰到胸前一個硬硬的東西。突然,張小龍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什麼,他大叫道:“衆位好漢,我家有縹緲派的親戚,我這裡有令牌爲證,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是否能給個面子?”
“縹緲派?”西翠山的衆人都愣住了,老二和老三都放開了手,劉倩和劉月月又趕快回到張小龍的身邊,而大道上那個騎馬的人,這時正好路過他們,本來他正專心的趕路,並沒有注意路邊的動靜,聽到“縹緲派”,不禁耳朵一動,隨即放緩了馬速,只是西翠山的衆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張小龍那裡,並沒有注意到。
西翠山老大從馬上跳下來,走到張小龍面前說:“令牌在哪裡?讓我看看”
張小龍趕緊用那隻完好的手,艱難的從懷中掏出那個無意中放在懷中的令牌,遞了過去,西翠山老大小心的接住,正反面都仔細的看了看,臉色有些陰沉,隨手又遞給了老二和老三,這兩人也是十分認真的查看,隨後同樣陰沉着臉色把令牌遞給了老大,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兇狠,沒再說話,隨後,老大把令牌揣進懷裡,奸笑着說:“這是什麼狗屁令牌,從柴火堆中撿到的木柴也敢稱令牌?你們知道什麼是縹緲派?還敢說有親戚在,算了,本來還想留你們一條性命,這下大爺們就行行好,給你們家裡省點糧食,送你們到地府休息吧。”
這時,張小花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大哥的跟前,咬着牙說:“你們,你們竟然想殺人滅口?”
西翠山老三獰笑着說:“縹緲派遠在天邊,把你等殺了,誰知道是咱們下的手?你還是託夢給他們吧。”
說完,手一揮,和西翠山老二又把劉倩跟劉月月拽了過來,其他四人各持武器,就要行兇。
正在這關鍵時刻,有聲音從背後傳來:“誰說縹緲派遠在天邊了?有句古詩說的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西翠山衆人回頭一看,正是剛纔打馬從遠處過來的那人,本以爲已經走遠,卻不料還停留在道邊。
只見那人碩長的身材,面容英俊,灰色的衣衫,腰間也是懸了把寶劍。西翠山老大見來人打馬過來,也趕緊上前施禮,說:“在下西翠山三狼,在此辦點事情,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含笑回禮說:“在下縹緲派盧月明,有禮了。聽說有我派親屬在此,特來看看,令牌在哪裡?還請讓在下一觀。”
西翠山老大說:“盧少俠搞錯了,這人怎麼會是貴派的親屬?剛纔拿了一個假令牌欲冒充,被我收起來了。少俠就不必看了吧。”
盧月明還是微笑說:“是真是假,還是我縹緲派說了算,還請給在下一觀,在下保證,只要不是縹緲令牌,在下立刻拍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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