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一聽,大喜道:“盧師叔有什麼好辦法麼?”?
“讓長歌過來,跟你在一起不就行了?”盧月明隨口就是說道。?
“這個……”張小虎眉頭一皺,這倒是個好辦法,長歌是女弟子,又是張小虎的……呵呵……師妹,有她在旁邊,薛青當然是放心的。可張小虎又是有另外的想法,既然張小虎已經跟師父說過,這秘密只有張小虎自己知道,若是長歌在旁邊待着,這說明長歌也是知道,既然長歌能知道,而溫文海卻是不能知道,這明顯就是內外有別,豈能不讓溫文海有其它的想法??
雖然溫文海是張小虎的授業恩師,張小虎也不願那這些不僅要的東西來考究師父對自己的信任師徒間的信任是用來珍視的,不是用來考究的,這考究或許是善意,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那信任難免就是淡薄?
張小虎爲難的看看盧月明有看看溫文海,苦笑道:“若是能讓長歌待在一旁,我儘可讓師父和師叔過去的,實在是要小心纔是。”?
“嗯”溫文海也是解釋:“小虎如今身負重任,咱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的好”?
“那就不好辦了。”盧月明狠狠的一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事情棘手,還是腿傷疼痛,道:“薛丫頭一向都是倔強,讓她被點了穴道跟張小虎呆在一個屋裡,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張小虎求助的看看溫文海,道:“師父,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反正這是弟子孝敬師叔的,若她老人家不樂意,弟子也沒辦法”?
“你們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溫文海苦笑,不過,他畢竟也是心中掛念薛青,道:“好吧,你們稍等,我去問問再說?”?
過不多時,溫文海又是回來,臉上也見不得什麼欣喜和失望,只平靜道:“不出咱們所料,薛師妹果然是一口拒絕,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不過,小虎,我跟你薛師叔商量了一下,能不能就在她的內室,不要去後院的小屋?而且,內室的門窗都不能關閉呢?”?
溫文海說話間,幾乎有些哀求的,全沒有師父吩咐徒弟的口氣。?
張小虎本就無所謂,這些都是張小花搞出來的,稍微一沉吟,感覺張小花應該能接受,就是點頭:“當然可以,師父,只要薛師叔讓點穴,嗯,最好是師父點吧,然後,師父和師叔就是待在內室的門口也是無妨。”?
隨後又是加了一句:“師父和師叔可不能偷看啊”?
“我們至於嗎”溫文海和盧月明對視一眼,有些苦笑。?
盧月明指指自己的腿:“小虎,我還是不去吧,這腿剛接好,若是輕易的挪動豈不是容易走形?而且,咱們一起過去,也惹人注意吧?”?
“咦?就是啊。”溫文海也是驚道:“小虎,咱們不讓等到夜深人靜,沒人注意的時候再去吧。”?
張小虎無語了,溫文海說的確實挺對,可問題是,張小花晚上可是必睡的,他一睡就是到天亮,誰給薛青療傷??
於是張小虎搖頭:“師父,現在雖然是白天,可咱們正大光明,就是有人看到,也覺得正常,若是夜間,不光遺香峰的弟子活躍,極易被人看見,就是被別的弟子看到,咱們也不好解釋吧?”?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盧月明頻頻點頭:“小虎說的極對,就現在去吧。沒人會想到咱們做這麼重要的事情。”?
“好吧。”溫文海點頭,辭別了盧月明來到薛青的院中。?
薛青早等着大廳內,她雖然很是忌諱跟張小虎同處暗室,可也隱隱渴望能兩全齊美的恢復自己的武功,見溫文海帶着張小虎進來,知道張小虎同意她的想法,自然也是大喜,迎上去道:“小虎,你瞞得好緊呀,現在想來,那晚上你還真是話裡有話呀?”?
張小虎拱手:“請薛師叔諒解,當日確實沒什麼把握,弟子不敢白讓師叔失望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師叔也讓你爲難了,希望你也替師叔想想的。”?
“弟子不敢,師叔所慮之事,我師父已經想過,若是師叔放心,咱們現在就開始吧,省得夜長夢多,有別的枝節。”?
薛青微笑點頭,當先進了閨房。?
張小虎和溫文海走在後面,等張小虎進去,溫文海就是拿了椅子放在敞開的閨房門口,背對着屋內坐了。?
張小虎卻是不放過他,呼喚道:“師父,你還是先過來,看着我把薛師叔點了穴道,再去看門不遲”?
“你這小子……”溫文海邊起身,邊笑罵,走到牀前,看着披着薄薄被子的薛青,道:“師妹,得罪了”?
薛青默默的看着他,微微點頭。?
張小虎見狀將手一伸,就是隔着被子連點薛青身上大穴,好在張小虎這幾日勤練內功,內力也小有成就,否則那內力就是連被子都穿不透的。?
隨後,不等張小虎呼喚,張小花就從地上躍出,將幾個玉符打在房子的四周,將禁制激活,看看門口背對着自己的溫文海,笑道:“二哥,溫大俠和薛女俠之間似乎有些有趣的東西呀,這在一起都呆了這麼久,怎麼還不……”?
張小虎喝斥道:“小花,長輩的事情,咱們最好不要議論。”?
張小花嘻嘻一笑:“不議論就不議論,不過就是看到薛女俠性子倔強,很多事情都不先開口,而溫大俠似乎也是這樣,萬一最後都不開口,豈不是誤了一段好姻緣?”?
“既然是好姻緣,那就不會錯過,若是錯過了,那就不是上天註定的姻緣。”張小虎說道:“你也不是月老,還是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聽張小虎講到月老,張小花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是想到了莫愁城外、月老祠中、那低頭合十的……虔誠女子?
薛青的手臂跟盧月明的腿都是一樣的,張小花也沒花太多的氣力,就是處理完畢,然後看看外面的天色道:“二哥,今日天色不早,我也累了,你那素寰丹今日就先別服用了,等明日我有時間,再去找你吧。”?
“那行。”張小虎見到張小花臉色有些發白,不覺心疼道:“今天辛苦你了,小花,你早些回去休息,我這丹藥不着急的,什麼時候服用都是可以。”?
“好,那我走了,二哥。”說完,張小花將玉符收起,法訣一掐就是遁走。?
看看周遭沒什麼破綻,張小虎笑道:“師父,轉過身來,我已經弄好了。”?
“這麼快?”溫文海再次詫異的問出聲來,然後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將進來,看着薛青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還有包紮整齊的布帶,不覺誇獎道:“小虎,你這醫治外傷的手法也是一流,先前爲師怎麼沒發現呢?”?
“慚愧,師父,都是那拓丹堂的小藥童在幽蘭大峽谷內教的。”張小虎也信口開河了:“當日那個小藥童受了重傷,不能隨意行動,我們又偏偏碰到夏師姐深受重傷,我在小藥童的教授下,才勉強將夏師姐全身都包紮好的。”?
“我說呢,我從來都沒見過你有這一手。”溫文海恍然大悟:“快,還不快把你薛師叔穴道解開?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會發飆的。”?
“謹遵師命。”張小虎一本正經道,隨即就是將薛青的穴道解開。?
“哎喲”薛青的穴道剛解開,薛青就是沒有緊蹙,低聲叫了出來,正是胳膊上的疼痛。?
溫文海趕緊上前:“師妹,胳膊很疼麼?”?
薛青微微點頭,道:“嗯,有點。”?
然後,轉頭對張小虎道:“小虎,先將我扶起來。”?
張小虎似乎沒聽到,一拍腦袋道:“哎喲,師父,我忘記了,今天我可是約了長歌的,還有些堂內的事務想請教她一下的。而且,今日弟子也累了,這裡就教給師父了,弟子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溫文海說什麼,就是站起身又對薛青道:“薛師叔,你這胳膊已經接好,可最近還是不要妄動,弟子告辭。”?
然後,衝溫文海擠擠眼睛,大踏步的走將出去,哪裡有半分勞累的樣子??
溫文海心裡早就誇獎:“好徒兒,不冤師父每日的教誨,關鍵時刻果然能頂的上去”嘴裡卻埋怨:“這小子,你薛師叔都叫你了,你還沒聽到,你師妹就那麼好?竟然連師叔都沒照顧好,就趕緊跑了?”?
等他看到薛青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覺已是心中發慌,又是加了句:“回去看我不收拾你”?
“你捨得嗎?”薛青盯着溫文海有些閃爍的眼睛:“你這寶貝徒弟,將你的武功都恢復了,還這麼知趣,你捨得責罰他麼?”?
溫文海嘻嘻一笑:“有功當然要賞,有過自然要罰,這纔是賞罰分明的。哦,師妹,小虎已經走了,需要師兄扶你起來麼?”?
薛青看看溫文海,沒好氣道:“嗯,那就賞你……賞你扶我起來吧”?
溫文海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