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始之
該來的日子總會降臨,無法逃避無法迴避,眼睜睜的瞧着時光就這麼從自己身前飛逝而過……
夏日的炎熱悄然來臨,魔宗內此時此刻是最爲薄弱的一刻,十大長老只留下兩人;爲首也只有五人;主事大概有十幾位;據我所知就連護法都外出一人!
不趁此時還待何時?
劍宗並沒完全消失,魔宗有心查他,必然能發掘一二,只是其中那些真正的好手卻徹底消失了~,呵呵,可惜似乎沒有人知道……
自認爲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既然決定做了,也不能因爲自己些許私情而從中作梗。
信已經通過龍蛋送去,那些名門正派也得知此事,而真正攻打魔宗的明確時間和細節都不知,到時都有天山門弟子轉告。
魔宗主峰一十二座,外環無數小峰,那日我被東陵破天撿到的地方其實不過是一座外圍的中鋒,並不靠近核心,與他相遇純屬巧合。
一十二座雄峰,八座外圍形成八卦狀,傳說這是第一代魔宗宗主與其夫人們、護法、長老、首位、主事等一干好手合力完成,相傳那日天地爲之失色,天地間轟鳴聲落日不覺整整持續七天七日,而那時正邪並未決裂,不少修道高手也一同前去相助,傳聞移山倒海之法就連普通的真仙都不定做到。
也就是這外圍的迷隱五界陣,顧名思義,入陣者會迷失在陣內並受到陣法和隱藏在陣內之人攻擊,這使得日後正邪不兩利時那些正派頻頻攻打卻最終沒被滅門的魔宗殘存至今,甚至能與整個修真界抗衡的地步……
隨後便是二義,兩座高峰左右擁護者一座挺拔於天地的雪峰而這便是魔宗宗峰,東陵破天和長老們議事大殿也在那兒。
這三座高峰可分爲一元二義,或合併便是三才。可攻可守,攻者,咆哮於九天;守者,穩坐天下。
然而,還有一座雄峰並不算任何陣法內,它獨立而成,立天地之間,可它整座大山都寸草不生,黑漆漆一片。開始我死活都不明白這到底是幹什麼的,最終還是從東陵破天口中明白,那是魔宗中人渡劫的地方……
魔宗渡劫於修真者和修妖者都不同,最低也有六道天劫,最高卻是九天絕劫……幾乎沒有可能有生還的機會,所以破天才一直壓制體內的妖力,如若觸動天劫,大概是永遠都無法相見了……那定然魂飛魄散。
甩了甩頭,自己這時間還在亂想什麼?在這個男人眼皮子地下消失可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也就是魔宗這些情況使得正派們無法對魔宗下手,哼~應該說是無從下手吧?不然也不需我化作寵物潛入當只奸細了!
這次事一結束,那個高傲的男人定然是狠我入骨吧?
心裡說不出的苦澀,卻是無奈的望着眼前黑暗的走廊,一次次他便是這般從我眼前消失的,一次次,一次次……
如今我也要在這黝黑不見底的走廊上消失了,破天你倔強的小狐狸要消失了,再次相見,便註定一生爲敵吧?
固然我有千百般的不願,可,可……你依舊是邪,我固然不是正但他們是……爹、汝修墨、冷世塵、師傅……
閉上眼,舌尖劃到齒間,狠狠一咬,鐵鏽的甘甜溼潤着咽喉,把混亂的思路調回,暗中運用混沌之源隱藏氣息,我要做的便是在短時間內讓迷隱五界陣罷工一息,只要一息的時間便夠了!
我相信在元嬰期、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在這點時間內定然能衝入魔宗內部,就算到時魔宗高手集聚一堂,那些高手也能給這帶來重大的打擊!
這樣,這樣我的使命就算完成了,天山門的威信定然是五派之首,當我把秦淮他們帶去後自己也可離開了……
我本就是一過客,獨身者來,獨身者去……
陣發固然包羅萬象,可它必然有其弱點,而陣發也有其陣心,一般來說陣心會較爲薄弱,所以守護的人也不會在少數。
和東陵破天一年多,這陣發的陣心在那兒是什麼樣也摸得半清了~
龍蛋這回特別乖巧,等待時機的到來。
現在是未時一刻,和他們大致說的時間是未時三刻,希望還來得急。
陣心在八卦陣的生位,可生位卻不一定在原先的生位上,每一座雄峰對應一個相應的卦位,因此爲了安全起見,咱要一個個查過去……
最土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一刻後,站在第三座雄峰上,悄悄探入,發現這裡的人比其他山峰上要多出不少人物。
原先我還以爲魔宗就留下兩個長老,沒想到這裡還有個,外加五個爲首……貌似我一個人不可能應付得來阿,而且這裡就真的是陣心?
東陵破天肯定知道我是奸細,不會沒有防範,可這防範有點此地無三百兩的味道~
“龍蛋你覺得呢?”敲了敲蛋殼問道。
龍蛋過了會兒纔回答我“不清楚,但這裡面的確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感。”
“很強大?”不確定的又重複了遍。
“嗯!很強大。”龍蛋給我肯定的答覆後,我便冷冷一笑。
“咱們走吧,不是這裡。”很明顯的,東陵破天你就這麼認爲我會如此容易上當?還是說你又再放水?
消失在坎卦上……
看了看天色,沒時間了,在一座座找下去定然不能按照原先的計劃來,我還只有一刻的時間,如若超過原先時間,那決天門和永波門說不準會做出什麼擾亂計劃,最有可能還是我會被東陵破天……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如果落到他手裡會這麼樣……
自己無法想象,他會冰冷的舉起利劍刺來的情景,無法想象。
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傻的?明明已經選擇背叛,卻依舊留念他的執著,執着的接近於癡傻,渴望我的眼中留下他,使然……早已留下些什麼,只是誰都不知道而已。
揚起額頭,那幽藍的蒼天,潔白的雲朵,柔和的暖陽。誰都無法知道,我內心深處是多麼渴望時間就此停留,如此便無須背叛無需傷害。
他也是一個無辜之人,和我一樣,只不過自己本身是爲了別人而自願的,他卻一直被悶在鼓裡。
不能失敗,失敗了我必然要跪在那大堂之上面對他厲聲的審問,無法面對,只得逃避。
明知這是懦弱無能的表現,此刻卻不得不如此……
暫時的,只需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夠了。我不願站在一個失敗者的角度面對他,最起碼,最起碼我必須是平等的!
到那時,才能揚起頭,直視那個男人的眼眸,大聲告訴他!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