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先前
身子背從後面抱住……抱住了,驚愕的站在那兒,耳旁的喃呢細語同時滑過心頭……
我們之間不是沒做過親密的事,但那時我還小,年幼的身體,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那種所要表達的意思。可現在呢?我不是長大了嗎?我的身體已經不再是幼兒的了,現在的舉動,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還有那些話……
我只是想隔離,隔離他們與我的情感,不是想,想!要他們表達出來,不捅破這層紙,對誰都好……最起碼在我要離開前,對誰都好,我們可以用一段時間來冷靜冷靜,但如今呢?
汝修墨,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可否認,很想回身擁抱他,親吻那雙讓我窺視已久的雙脣,狠狠的、用力的……可是我依舊明白,如果這麼做了,那就完了……
這魔宗定然再也去不成,而我隨後的計劃也發展不了,不是我自私,她和父親用不了幾百年,就算他們再不願意也會飛仙,但我呢?沒有第六層根本就別想離開凡塵。
霎那間,覺得自己冷情。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自己的感情,與他們,其實我們的心一樣,並不比誰少,可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出現?感覺上,感覺上他們好像是我的累贅,確切的說,愛情這東西對我來說就是限制了自由……很自私的想法,真的,非常的自私……非常的……
身後那柔軟的身軀,依舊緊緊地貼着我……曼妙的,急切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在後背上引起顫抖……很美妙,渴望佔爲己有。
陽光的散落,清風的拂面,以及那人傳入我耳旁的呼吸聲……
我不知道自己該這麼處理,纔不會傷害到你,和旁人。閉上眼,不去考慮太多將來事。因爲,我知道,如今的自己無法給予你們……將來兩字太過沉重,更何況,現在的我,連自身都保不住,如何保護他人?
帶着一抹微笑,轉身回抱住他。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一下子緊繃了身體,安撫着他的後背,良久才放鬆,些許癱軟的倒在我懷裡。
嘆息聲“抱歉”
在他還未明白時,先前還在安撫他的手已經伸向後頸,微微用力……
倒在我懷裡的身體,以及最後一刻的不敢置信,讓我一時沒動,就這麼緊緊地抱着……抱着,不知道該這麼面對他們,和我自己……
“呵呵 ”笑得很低“我們該走了……”對誰說這句話?不清楚,就是知道應該說一下,和誰說,爲什麼說,都不是我關心的。
至於我手中的人,微笑着橫抱起走向父親“幫我照顧他,”轉身向外走去“還有你自己……”
走過冷世塵時,低垂着的頭忽然擡起,微微仰視着比我高些許的人“抱歉,貌似把你也捲入了,現在退出還來得急。否則……這片塵世都會亂……”說罷,擡腳向外便要走,預料之中的被拽住。向後倒同時側身看着他,帶着不解的目光。
“你到底要做什麼?”抓着我的手腕,發麻的疼痛“我不相信你是有野心的人!”
失笑“呵~”點頭“你沒說錯,我的確沒野心,反而會覺得煩。”目光凌然,帶着咬牙切齒的低吼“但我要報仇!爲我死去的娘!爲語煙報仇!”世塵目光中帶着一抹掙扎,片刻便放棄,看不出喜怒,可手腕依舊抓着。而我卻擡起我們緊緊相連的地方“如今整個修真界充滿了虛僞!齷齪!骯髒!你看看當決天夭提出□□時多少人露出事不關己的神色?多少人帶着贊同的目光?又有多少人在我同意時帶着一股嘲諷或者□□裸的慾望?冷世塵!這是修真界!不是人界!我們無須爭強好勝!無須爲了功名利益栽贓陷害!更無需出賣靈魂!但他們不僅僅做了!還做了個徹底!只是貪圖些什麼啊?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這還是修真界嗎?我看魔宗都來得比它光明磊落!”
“閉嘴!閉嘴!閉嘴!”反手卡住我的咽喉,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激動地掐住我。
不反抗,任由他這麼卡着吼着,沒多久,肺腑的空氣已經用完,他依舊用窒息般的憤怒牢牢盯着我,彷彿我是當衆狠狠羞辱了他,那種神情彷彿是要撕碎我。
冷冷一笑“那好,你放開我,我永遠在你眼前消失,你也永遠活在你的夢想中吧!”
冷世塵,看似灑脫,實則他纔是最天真的人吧?比那佛宗宗主都天真!
還相信如今的世界還有真正的正義之師?還相信雖然齷齪了點,但最起碼還是爲了整個修真界?
這個七尺大男人活了幾千年是不是活到狗身上了!
咽喉的虎掌縮了縮,窒息的感覺讓我眼睛有些模糊,強壓下本能的反抗,脣角的冷笑還未散去,我就不信他真會要了我的命?
就算想要,我還不反抗,旁邊抱着汝修墨的人就會不管?
掐着脖子的手猛地往回拉,身體向前倒去。冷世塵依舊看着我,深黑色的目光中掙扎着顯現一抹絕望,咽喉嗚嗚的極其輕微的發出悲鳴。
突然間,在我還未從他悲痛欲絕的神情中走出時。感到一陣暈眩,片刻身子重重的撞在地上。耳膜還嗡嗡作響,腦子裡還回蕩着身下石頭碎裂的聲音。呵~該死的不留情面啊!
“咳咳,咳咳……”捂着嘴,趴在還帶着暖意的地面。而耳旁還回蕩着父親那聲急切的低喚“孤兒……”
吃力的擡起身子,慘烈的晃晃悠悠爬起。冷世塵這一扔絲毫沒留情,發泄意識的,甩開我。
目光掃向父親那邊,還在他懷中的汝修墨,垂着右手,而尖銳的指尖似乎已經刺破了掌心,但他依舊昏迷着~昏迷着~
“燼孤狐!”緊緊抓着自己的佩劍衝我低咆。
甩了甩左手,似乎不怎麼痛。懶洋洋的舉起,乾脆響亮的回答“到!”
冷世塵咬着牙根“你他媽的混蛋!”
“呵呵,我從來沒否認過自己不是混蛋。”甩了甩些許散亂的頭髮“而且在怎麼說你都是我師傅留下的一脈,也是唯一一脈,當今宗主這麼可以如此天真,不是?”說的極其沒心沒肺“更何況,冷大宗主自己心裡也明白,但就是不肯承認罷了,所以我乾脆以身作則抽醒你不是?”大義凜然的藉口,但他們明白,或許這只不過是順帶的。
我用自己做誘餌同意決天夭荒謬的意見,不只是讓整個修真界知道犧牲的是天門山的燼孤狐,一切的功勞也是天門山的而決天夭只不過是爲了功名利益而想出了個有失顏面的辦法,最後卻沒人願意前去,而這個小小年紀的燼孤狐爲了黎民百姓挺身而出,站在了前線最前沿。最後那些看好戲的臉孔,帶着諷刺的笑顏,落井下石的贊同,冷漠的旁視,都像一個個冰冷的巴掌,狠狠抽醒這個對當今修真界還抱有希望的冷世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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