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怕在修煉,突然神色一動,目光望向選神山方向,去年那個神界高手又回來了。算算日子,再有幾天就是選神山真一門每五年開山門收徒的日子,嘆然時間過的真快。只是也有些不明白,兵人爲何如此看重真一門?一羣凡人而已,收個徒弟,也需要兵人來看?
從凡人到神界高手,其間相差實在太遠,下界衆人在兵人眼中不過是螻蟻一樣,你什麼時候見過在乎螞蟻的獅子?
不過不懂的事情實在太多,張怕也就不再去想這件事,收功起身,去看兩少年練功。然後去林間樹蔭躺下偷懶。自前次在海邊柳樹林看見海風、夕陽、樹蔭,還有歡跳中的桃花有所感悟之後,他就喜歡躺在樹蔭下發呆,閒暇時候多是這樣打發時間。
可是這次只躺了一會兒就馬上起身,目光透過頭頂枝葉上望,在高空中,有兩個身影快速穿過氣雲,同是飛向選神山。
這倆人修爲很高,比前面到來的兵人高手要厲害許多。張怕趕忙以神念告訴二女停止練琴。同時快速來到結界中,確認她倆沒有彈琴,擡手收起結界。
這幾年,二女都是呆在結界內彈琴,因爲琴聲威力和魅力都是太大,張怕不敢讓別人聽到。此時有兩位和自己修爲相當的高手到來,爲避免被他們發現到結界氣機,還是收掉會安全一些。
又想起兩名少年,他倆修爲不高,卻是這片陸地三大門派之外的修行者,不知道會否引起來人注意。
就在他亂想的時候,選神山打起來了,逍遙和另一位殿下二人合力,加上先來的兵人高手,一起圍攻後來的一人,另一個人在悠閒觀望。
好象是不願意被真一門修真者看到,他們飛在高空中打架,如此一來,觀衆只有張怕一人,讓他明白,逍遙二人確實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逍遙是一族王子,而且是庶出的、無權無勢的廢物王子,卻被人在自己的地盤刺殺,若不是張怕幫忙,他早已死去。而發生這件事之後,逍遙的爹明顯沒幫他出氣,所以二位殿下會流落到凡界中躲藏。來到這裡,以凡人身份混進真一門,整日閉門修行,不問俗事,是想快些強大起來。
可惜只躲了五年就被人追來,兩位殿下知道絕無幸理,所以拼死一搏,無論如何,寧肯被打死,也不能屈辱死掉。
眼看他在拼命,對手卻是隨手化解掉他們三人的攻勢,好象是貓抓老鼠一樣要先戲弄半天,張怕覺得他挺可憐,按目前情況來看,他的老爹也應該死掉,否則誰會如此大膽,跨越整個星空追殺他?就不怕激怒一族王者?
說起來,這傢伙也算懂事,當日明明知道桃花朝露很美麗,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卻沒有飛揚跋扈強迫張怕,反是依足禮貌來做事,所以被人刺殺時,張怕會救他。
可是現在呢?要不要再救他一次?張怕心裡一陣猶豫,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早離開就對了。可是明顯不可能,有兩個小傢伙拜他爲師,他自己又要修煉,這裡是極佳地點,如何會輕易離去?
他仰頭觀望,宮正和甄別跑來問道:“師父,在看什麼?”五年過去,他倆已經變成大小夥子,身高與張怕相仿。張怕無奈苦笑一下說道:“有麻煩了。”
以前他預感逍遙倆人一定會出事,一定會牽連到自己,如今,果然來了。
宮正問道:“什麼麻煩?”張怕道:“你倆能藏起一身氣息,如同普通人一樣麼?”倆少年先後搖頭。張怕道:“不該教你倆法術,這裡是他們的世界,會很容易發現到你倆,你倆就會很容易的死去。”
想了想又說:“這裡共有三個門派,你倆去另外兩個門派拜門,有人問起,就說有高人傳授法術,卻不知道高人是誰,以後再不會見到。”
甄別聽的一愣,問道:“師父要離開這裡?”他從隻言片語中聽出去意。
張怕點頭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我總有一別。”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怕分明看到悠閒觀戰的另一名高手朝這面望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繼續看逍遙打架。
這是發現到宮正二人,因爲他倆修爲太低,那高手並不在意。
宮正甄別聞聽此言,心神一時恍惚,他倆不捨師父離開,可是又知道這個師父不是這裡人,總有分別一天,便僵僵的不說話。
張怕繼續說道:“去到新門派,可以把功法隨意傳人,他們必不會爲難你們。”二人木然應是,心中萬般感覺無法說出。哀求師父不走?哭着送別?怎樣表現都不對,只能木木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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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選神山上空的戰局已經結束,高手不想再玩耍,輕易殺死那名兵人高手,然後擒住兩名殿下,帶着二人飛向星空。
張怕真不想管這個事情,可是不管吧,心裡又不舒服。他心裡明白,只要插手此事,必然要離開這顆星球,否則倒是可以一直隱居下去。
情況緊急,容不得細思,張怕到底是菩薩心腸,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逍遙不是壞人,於是騰空飛起,追逐二人而去。臨去之前,以神念給二女傳音,讓她倆暫時不要彈琴,也不要亂走,他會很快回來。
他修爲比那兩人要高一些,盡放神識,很快追到二人蹤影,偷偷尾隨其後,打算跑遠些再動手。就在這個時候,前方二人忽然停住,跟着在星空之中漫起一股強橫氣息,讓他倆面生懼意。
他倆停下來,張怕自然也停下來,神識查到前面有強大人物出現,不論其是否有有敵意,張怕不願冒險,閃身就退,暫時無暇顧及逍遙兩人。
可是來人強大,如何會讓他輕易離開,一道強橫力量猛地襲來,裹着他向前飛,來到抓着逍遙二人的兩名高手身側停住。二人這才知道自己居然被跟蹤了,但是因爲有更強大的人存在,倆人只看了張怕一眼,便把目光望向遠方。同時封住逍遙二人全身經脈,拋在身前,各亮出法寶準備應敵。
張怕連敵人面都沒見到,已經被抓過來,心頭嘆氣,就知道準沒好事,到底被牽連進來。
這時候,黑暗星空中傳出個厚重聲音,聲音滾滾而來,帶有迴響,顯得莊重大氣又威風,這聲音說道:“已經佔了別人天下,爲何連兩個弱小孩子也不放過?這便是你們的王做的事情?”
二人沒回話。那聲音停了一下又說:“自盡吧,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見。”
這纔是牛人,聽聲音就極有威嚴,說句話就讓人自殺,還是以極寬容的口氣說出,這要是不寬容,他不是要把這倆人銼骨揚灰?
倆名高手還是不說話,神識盡放,努力找尋敵人位置。
那聲音等了會兒,輕嘆口氣說道:“總是不知道把握機會。”口風一轉,問張怕:“你跟在後面做什麼?”
在星空中無法說話,張怕張了張嘴,說些無聲話語,對口型說道:“我想救人。”他對口型說話,心裡在猜測這高手能否看到。
不想,那名看不見身影的強人居然真的看到張怕說話,而且看懂了,再次說道:“殺了他倆,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
鬱悶個天的,這傢伙該有多懶,你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隨便捏個手指不就搞定那倆人?非要折騰我動手。張怕看向那倆人,輕嘆口氣,他倆是奉命而爲,罪不當死,可是不殺他倆,自己怎麼辦?
他正準備動手,那倆人已經搶先行他攻來,空中飛起一個葫蘆,葫蘆口隱有劍光閃動,快速飛向張怕,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從葫蘆裡飛出數柄劍,這些劍分刺向張怕的不同部位。
這倆傢伙還真果決,張怕身體一沉,跟着往前一個直竄,從二人身邊掠過,只見劍影閃動,跟着張怕閃動,戰事已經結束,那兩名高手被他瞬間殺死。
張怕殺了人,心頭有些不高興,我和他們又沒仇,爲什麼要殺啊殺的?
這時,那個洪亮聲音再次響起,略帶讚許語氣說道:“還不錯,帶他倆走吧。”
帶逍遙二人走?開什麼玩笑?我帶他倆去哪?張怕趕忙搖頭。那聲音見張怕搖頭,略微想想說道:“你要救他倆,如今已經救下,爲何不帶他們走?”
張怕無奈,只好對口型解釋道:“我與他倆有一面之緣,不想見他倆無故身死,所以趕來救人,但是我們實在不熟,我只管救人,他倆願意去哪是他倆的事情。”
那聲音聽了張怕的解釋,低着聲音說道:“我就在想,他倆如何能有你這樣的屬下,來自那半邊星空的凡人高手。”
面對這等強人,張怕早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過他,當下也不說話,不知道這人會如何對他,是不是要殺死?
那聲音又道:“那條大蛇倒是有些本事,能有你這樣的子民,看來造人沒有錯誤,正該讓虛空星辰多些生命,你走吧。”
張怕聽到這話,毫不猶豫轉身就走,連一句廢話都沒有說,這等時候,說的多就錯的多,萬一那人改變主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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