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衝農達說道:“別費勁了,他們不會跟你走的,起來吧。”隨手收起羣蛇,繼續說道:“走吧,你想要的,這裡給不了。”農達卻是不肯,站起身體大聲說道:“只要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讓他們回心轉意。”張怕聞言輕笑一聲問道:“回心轉意?你想讓他們幹嘛?這些蛇出生在下界,從無人在意,現在倒想起讓他們去衝去拼殺,只爲你們所謂的夢想?我就是這麼一句話,誰的夢想誰去努力,別來折騰他們。”說完話看了會兒農達,搖搖頭又說一句:“你把自己搞這麼累幹嘛?”
農達確實有些累,發乎於本心的累。他來找張怕,完全是自己一相情願,因爲他想報恩。當初因爲伏神蛇事情,得到農王賞識,把他從一個所謂的三界守護使、神界中最低階的存在,提升成神宮高手,從此可以在神宮立足。
可惜好日子沒過幾天,神宮發生鉅變,如今整個農王殿的人數不到三百人,與往昔高手無數的盛況大是不同,農達想讓農王殿重新輝煌起來,重新屹立在神宮,屹立在星空之中,所以很一相情願的來找張怕,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他的想法很偉大,可惜張怕完全不支持,此時又聽到略帶些調侃意味的勸告話語,農達堅定說道:“我會再來的,我會讓他們改變心意”
張怕無奈笑道:“改變心意去送死?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那麼有熱血,去曦關吧,發泄發泄再回來,對了,十三呢?”農達回道:“十三和十四一起去了曦關。”
張怕哦了一聲,前次沒有和十四一起來看他,想必是先行到達曦關,便隨口說道:“你走吧,我現在已經頗多煩心事,你別添亂了。”
過去的一個月,張怕很鬱悶,丫頭們見到他從無笑容,四女也很少找他說話,七仙女更是不理會他,和在神宮時那樣,冷漠表情整天關在屋子裡。而最讓他鬱悶的是福兒那羣小老肥,不知道被誰教的,整天跟在屁股後頭喊什麼花心色狼之類的話,讓他輕易不敢出門。幸虧雪山派駐地禁止外人進入,他的偉大名號纔沒有被天雷山弟子所傳誦。
農達自是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看張怕愁苦表情,好心問道:“出了什麼事?我能幫上忙麼?”張怕搖搖頭笑道:“我自己惹的禍,誰也幫不上。”跟着又說:“你回吧,我是寧肯死,也不會讓伏神蛇離開身邊,農宮的事情,幫不上你。”說完話往山上走去。
見張怕離開,農達又站了會兒才騰身飛離,面上盡是不甘心的表情。
這會兒時間,張怕已經回到家裡的院子中,看着隔壁屋子發呆,那裡住着七個同樣面貌的女人,看着看着,腦中突然閃出一個詞,桃花劫,我這樣女人不斷的便算是中劫了吧。
他呆站不動,朝露來到他身後,輕聲說道:“我給你拂琴可好?”朝露知道張怕最近很不好受,想替他寬懷。張怕聞言笑道:“你可不能彈琴,你一彈琴,整個天雷山都會變得瘋狂起來。”朝露輕笑道:“盡是胡說。”這時,桃花走出屋子問道:“說什麼呢?”
張怕道:“說彈琴的事情。”桃花問道:“你想聽琴了?”張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是問道:“最近,那些丫頭沒來煩你吧?”桃花笑道:“沒有,自從你帶回她們七個,丫頭們已經把我倆劃成盟友,整天商議如何防備七個狐狸精。”
張怕笑道:“真是閒到了,改天把她們都嫁出去。”桃花又笑:“嫁出去幹嘛?她們對你那麼好,你直接收了算了。”一句話嚇話張怕,正色說道:“可不能瞎說。”
開玩笑我是修仙還是修後宮,家裡現在都兩位數了,整天頭大如鬥,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再多些丫頭們?乾脆落髮跟小和尚修佛去。
想到這裡,趕緊轉身回屋,心下打定主意,以後要跟張天放一樣,看見女的就繞道走。
他進屋,二女跟着,剛坐下,從老遠的天雷山主峰隱約傳來鑼鼓聲響,因其距離太遠,聲音若有若無,桃花順嘴問道:“前面在幹嘛?”
張怕放神識一掃,輕笑一聲說道:“一羣無聊人,爲求心安,搞個什麼祭祀大典,由得他們折騰。”
桃花在山上枯呆許久,每日都是千篇一律的生活,難得碰上些熱鬧事,便是說道:“去看看?”張怕笑道:“那就去。”說着話看向朝露,朝露也是輕輕點頭。張怕又去叫來宋雲翳,和她大概一說,宋雲翳當然同意,捎帶腳的叫上丫頭們,於是整個雪山派集體去天雷山主峰看熱鬧。
一大堆丫頭,又有七仙女,還有張怕的女弟子,聚到一起形成浩浩蕩蕩一支隊伍,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很美麗。張怕站在後面看着直搖頭,難怪皇帝會喜歡三宮六院,如此多美麗女子擺在一起,眼睛確實看不過來,只感覺每一個都是十分美麗。原來美女和美女站在一起,是會相互映襯的。
一行人快速來到天雷山主峰,便看到大越朝皇帝親臨天雷山,鄭重其事的認認真真的在給天雷道觀中的列位祖師恭敬上香禮拜。
張怕心道:“新皇帝是真下本錢啊。”其實也不能怪人家皇帝要如此折騰,實在是天雷山太過強橫,不說在越國境內,便是放眼整個天下,也沒有哪個門派敢與之抗衡。在以前,越國總會與鄰國鬧些邊界糾紛,自從天雷山強大到不可想象之後,那些國家的動作變小許多,不敢再輕易出兵起干戈,惟恐惹到天雷山。
而這位新上任的皇帝對天雷山的強勢更是瞭解,他能登基,完全是因爲天雷山的存在。迫於這種壓力之下,自然要努力與天雷山交好,所以會大張旗鼓的跑來拜山。甚至丟下朝事不理,也不管帝位是否穩當,認準了天雷山這棵大樹,先搞好關係再說,只要搞定他們,越國再大,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他這一番祭山,要多隆重有多隆重,要多排場有多排場,女人們只是看個熱鬧,張怕卻是看的咂舌不已,瑞元不是選了個敗家子皇帝吧?身邊宋雲翳小聲說道:“太奢靡了。”
宋雲翳出身皇家,連她都說奢靡,這排場必然小不了。
她們藏在密林中看熱鬧,邊看邊議論,唧唧喳喳好不熱鬧。
這時候皇帝正在進行叩拜大禮,看着他那張嚴肅而認真的臉,張怕感到一絲無聊,神識略微一掃,果然,只有要熱鬧的地方就少不了張天放,那傢伙正興致勃勃混在天雷山的儀仗隊伍裡一本正經舉着大旗,目光左看右看,一臉興奮模樣,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
就這時候,空中一道氣息閃過,一個全身閃着銀光的傢伙出現在高空之中,從下面望去,好象天上有一大一小兩顆太陽一般。
當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判神說這傢伙還會再來,這纔過去一個多月,果然就回來了。張怕低身跟身邊女人說道:“你們呆着別動,無論如何不許出來。”一羣女人衝他點頭,張怕便是身影一晃,下一瞬間已經來到高空中的銀團對面停住。
停住後,無奈嘆口氣問道:“不累啊,又幹嘛來了?”銀團中是一個人,冷聲說道:“跟我走,不然我毀了這個三界。”
張怕笑道:“你吃多了撐的是吧?還毀滅這個三界?我明擺着告訴你,你敢讓這個三界出一點事,我會把你的星域從星空中抹平”
“哦?”銀團中是賊心不死的天帝,聽張怕口氣比他還大還狠,發出輕輕一聲冷笑:“看來你很自信。”
張怕蔑視看他一眼,縱身上飛,瞬間消失不見,只在空中留下句話:“想抓我走,先試試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到這句話,天帝呵呵一笑,他成名已久,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聽過這樣話語,便是笑着跟往,追張怕而去。
張怕往上飛,離開星球后繼續飛,直飛到虛無空間才停住,轉身回望,手中亮出巨大硬鐵刀,握住了等待天帝到來。
天帝倒是不緊不慢,一團銀亮的在黑暗星空中劃過,在距離張怕千米遠的地方停住,然後輕輕一顫,周身銀光消散,露出一個瘦弱修者,眉目如畫,很是瀟灑。看着張怕手大黑刀輕聲說道:“這一戰,你千萬別被我抓住。”說完話,人影消失不見,在虛無星空中把自己變得更加虛無。
張怕面色不變,身影如長虹貫日,在星空中扯出一段極漂亮的弧線,當身影飛到盡頭,手中大黑刀朝前猛劈,便見一團更亮的銀團爆出來,耀亮這一片星空。
在銀團中是天帝,以護體銀光架住大黑刀,目光冰冷着着張怕,低聲說道:“倒是有點本事。”跟着身影往前一傾,銀團光芒暴長,逼退張怕身影,而他自己則是亮出一柄銀色長槍,單手執柄,槍刃直指張怕,寒聲說道:“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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