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問道:“傷很嚴重?”判神回道:“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嚴重一些。”和他說了話,又是輕聲對着營帳說道:“澈掉結界。”話語透過結界飛進營帳。片刻後,從裡面傳出神主的聲音:“幹嘛?”判神以一副愛搭不理的語氣說道:“少廢話,你不撤,我就破。”
這句話說出,營帳外的空氣略微閃動一下,神主在屋裡說道:“進來吧。”判神便帶着張怕走進去。
營帳很大,縱橫各有二十米左右,卻是啥玩意都沒有,甚至沒有蒲團,除了帳篷就是黃土地。張怕看的無語,問神主:“你這是幹嘛?折磨自己?難怪一天到晚總穿身破衣服。”
神主見是張怕和判神進來,輕笑一聲說道:“還是判神瞭解我。”說着話又設置結界,再衝判神說道:“開始吧。”他完全知道判神所來爲何。
這傢伙倒是放的開,完全不在意身份和所謂的面子尊嚴,需要人幫助時便是坦蕩接受。
判神跟張怕說道:“你打下手。”便再無一言,也不管張怕是否明白該怎麼做,雙手一張,靈力外涌,讓神主平平懸在空中。判神閉目運功,片刻後,從身體各處飛出無數道細白靈氣,好象蜘蛛絲一樣纏向神主,片刻後將神主包裹完畢,接着便將自身靈力猛地灌輸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判神眼前無聲出現一個玉瓶,打瓶子裡飛出上百顆各色丹藥,平平懸浮在空中,判神微一張嘴,便是一顆丹藥飛入他嘴中,大胖子硬是一邊補充靈力,一邊將自身靈力送給神主。爲了讓神主早些恢復過來,判神已經算是足夠拼命。
見到這個狀況,張怕自不能置身事外,先是運息片刻,待將體內靈息調整到最佳狀態,猛地往外一散,從他身體裡飛出比判神放出的蜘蛛絲還要更濃的靈息,白白的厚厚的,輕易將眼前一切包住。在這一片白中,是判神的氣息和受傷的神主。
既然決定幫忙,張怕便是全力以赴,催動胸前神淚,用它滔滔不絕的靈力補充到自己身體內,再借用自己靈息,將這些靈力送到判神的靈息之內,只這片刻時間,判神便是深深震動,這個混蛋小子怎麼可能比我的靈息還要雄厚?
暫且不管判神的胡思亂想,只說張怕,這傢伙全力以赴,腦中沒有別的念頭,瘋狂的將自身靈力全部外送。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虧欠別人的,一定要儘快還上,所以此刻便是全力還債,他認爲自己欠判神的,也欠神主的,當然是毫無計較的傾瀉全身靈力幫助療傷,只希望神主能快些痊癒
若是單以靈力而言,張怕絕對是星空中第一人。他修到十三極,自身擁有的靈力不算,只胸前神淚,其內貯藏的靈力便是不可想象。所以在他不計後果的全力幫助之下,先是判神感到十分意外,接着是神主同樣感到意外,而在他倆感到意外的同時,卻是抓緊時機趕緊療傷。
曦關星空中只有三巨頭,這倆人佔據兩個名額,他倆的強大自是不須言語,但是讓這兩個人都感到吃驚,張怕身體內該有多少靈力才能做到這一點?
不管判神和神主是否吃驚,這倆高人都是久經風浪,雖然對張怕雄厚的靈力感到吃驚,但是不耽誤療傷,二人屏棄一切雜念,專心運息。如此過去七天,在大戰中耗盡全身靈力的神主竟然完全康復,將自己恢復到最佳狀態。這一點實在出乎曦關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不過還好,凡事有得到的便有付出的,雖然神主完全康復,相對應的,判神和張怕卻是變得沒有精神,這倆人各自在帳篷內又多呆兩、三天才肯出來,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各自營帳,繼續打坐。
先不說判神此時如何,只說張怕,在過去的這些天裡,他累的是無以復加,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累,但是沒有辦法,既然做了決定要幫助別人,就要將決定進行到底,幸虧有神淚幫忙,纔沒有讓他太過丟人。
幫神主養傷,張怕是最後一環,他都沒事了,判神自然也沒有太大事情,稍微修養兩天,便是恢復過來,待見到張怕收功而起,判神笑言:“你還真是強大。”
張怕趕忙否定:‘我強大個屁,我要是強大,堅決不會讓這個混蛋出去拼命。”
他口中的混蛋是神主,神主這會兒依舊在打坐,實在是傷勢太重,不敢大意,爲保證能夠恢復到最佳狀態,寧肯多浪費些時間用來修煉,也不願提早結束脩養。等他確認自己完好以後才收功起立。問張怕道:“你哪來這麼些靈力?”
張怕很鬱悶,回道:“問點有用的成不?你把靈力糟蹋光了,才問我從哪裡搞來的?就算是我偷的搶的,你還能吐出來不?”
這句話說的很是無賴,可是神主卻沒有辦法問他,畢竟是有了張怕源源不斷的靈力,才能讓他在短短七天內恢復完好。所以在這個時候,判神瞪了張怕一眼,插話說道:“你就不能安分點兒?”
張怕很委屈說道:“我怎麼就不安分了?”
判神沒再理會他,知道若是說起這個話題,便是說一天也說不明白,轉身問神主:“怎麼樣?”神主內視身體良久,突然起身,朝張怕鄭重鞠躬,口中說道:“大恩不言謝,這件事情,你我知道即可,日後但有需要,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這句話說的很大,誰都可以說不讓人失望,但是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可問題是這句話是神主說的,以神主之尊,說出這句話當然可信。張怕聽後很是感動,便是輕輕回出一句話:“老大啊,從今以後,你再別爲難我了,好不?”
這句話說出,神主是無奈一笑,判神是鬱悶一笑,判神先說道:“你能不能說句有用的話?”張怕回問道:“什麼話有用?讓神主大人再不和我作對還沒有用?”
這句話相當正確,判神無法辯解,便是點着頭說道:“你說的對,更對的是,你要是現在死去,絕對能省去我們多少事情?”張怕聽的鬱悶,問道:“幹嘛要讓我死?你才說了不讓我失望,現在就讓我死?”
好吧,關於這個話題確實沒法討論,神主說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找你喝酒。”
張怕不幹了,回問道:“怎麼個意思?我治好你,你就趕我走?這是什麼道理?”
一句話讓判神和神主都感到鬱悶,尤其神主,嘆氣說道:“就是在曦關,就是你剛幫過我,否則我一定毫不留情宰了你。”也就是神主,說出這些話會毫無顧忌,雖然剛說過欠張怕情;也幸虧對方是張怕,纔會不在乎他說什麼。所以這會兒的張怕便是大叫問道:“有沒有搞錯,我剛幫過你你要宰我?”
這句話說出,神主徹底沒語言了,他剛纔費半天勁剛纔說過的話,對於張怕來說完全是白廢,只好笑笑說道:“欠你的,總要還,別的以後再說,曦關內,我保你安全”
張怕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到處都是敵人,你保護我,我就放心了。”
神主一聽這話,鬱悶個天的,敢情這個混蛋是故意的?當下冷冷說道:“你先回吧,有事情再來找我。”
他想趕張怕走,可是張怕有好多疑問,自然不願意就這樣離開,停了下問道:“老大,跟我說說,你幹嘛去了?”
神主呵呵一笑,無奈問道:“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大了?”張怕認真回道:“什麼時候成爲老大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幹了什麼,遇到多少敵人?才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個德行?”
張怕最大的本事就是胡說八道,可是他的胡說八道讓神主聽的鬱悶,爲了讓這個傢伙不再胡說,神主簡單介紹自己這些天曾做過什麼。
其實很簡單,這些天,神主都在打架他帶着百萬戰兵進到曦關,以無上勢壓和無數性命,終於救得三兵回去。可是在回去以後,反是激起兵人的憤怒,整日整夜都是沒完沒了的進攻。如此持續一些天以後,即便是神主也有些吃不消,縱使他再厲害再能殺人,可是兵人也有高手,不會讓他隨便殺人,於是經過數次兇殘拼殺後,神主終於怒了,爆發了
他的爆發和三兵有關,堂堂曦關三兵,只因爲兵人一個叫非菩的傢伙,就折騰的三大高手有皮沒毛的?說出去很是丟人而且從這之後,兵人攻勢從來不減,終於徹底激怒神主,老傢伙一怒而起,單身殺入兵人世界,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單挑非菩,想要看看這個兵人世界中的傳奇高手,能夠一人獨鬥三兵的高手到底有多厲害。
非菩的厲害不需要證明,這傢伙是十三極修爲,偏又能感應到對手的下一步動作,從而輕鬆做出應對,想要殺他實在是難上加難。神主一經交手,便知道非菩果然強大。
但是打架這件事情,總是架不住有心人的惦記。只爲了能收拾掉兵人世界中的非菩,神主思考良久,終於想出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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