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一個人走路好看,多是形容爲行雲流水一般,而貪狼走路,真的是行雲流水,不帶一點人間煙火氣。當日在天界裡雖也是這般走路,但往來者皆是如此,感覺不到太大差異,此番來到人間,他這般走路就如雲飄人羣之中,每一步行走都融合天地之勢,完美到極至。
張怕瞧着很眼紅,一面讚歎不已一面腹誹兩句,不過是走路而已,搞這麼拽幹嘛?
三人中,除去一個很帥的帥哥和一個極帥的帥哥。更有一個美麗可愛的大胖娃娃,如此三人,想不引人注意都難,走到哪裡都是萬衆矚目。如此走了會兒,張怕感覺有點不舒服,藉口地下浮塵不斷,抱起海靈走在貪狼身前一步,免得被比的連渣都不剩。
貪狼實在太帥了,若單說相貌,與張怕或在伯仲之間,但是那種氣勢實在不同凡響,瀟灑絕倫,一塵不染,高傲冷俊。反觀懶懶散散的張怕,之間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三人方進城mén沒多久,已經引得路人圍觀。有nv人尾隨貪狼身後跟着走,有nv人目不瞬移看個不停,甚至有大膽nv子來尋問名字。更有nv子因爲看到貪狼過帥的容顏而昏倒在地,不是撞到什麼東西而摔倒,是直接昏倒。
張怕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知道極美的容顏會具有強悍的殺傷力,心下暗道:“今天算是開眼了。”
若是一般人被nv人如此圍觀,或憤怒或驚喜總是不一而足的表情,但是貪狼什麼表情都無,隱帶着殺機的平靜面容,淡淡看過眼前一切。在他眼裡,這些nv人和樹木房屋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多一口氣、可以隨意活動而已。
他視衆生爲螻蟻,自不會因爲螻蟻的些許無禮而動氣,更何況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海靈,在海靈回到天界之前,他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不luàn惹事。
於是城中便出現一種奇景,一個很帥很好看的男人抱着個無比可愛的胖娃娃走在前面,身後兩步遠跟着個極帥極好看的男人,周圍是一羣羣的瘋狂nv人跟着行來,有nv人壯着膽子細語問話,有nv人瘋了一般尖聲驚叫,更多nv人只是默默注視,其中甚至夾雜着無數男人同行跟往,也是被貪狼容貌驚住,想收爲己有。卻無有一個人能稍留極帥男人一步,也無有一個聲音能換來極帥男人只語片言。任身邊喧囂若市,極帥男人全然無動,只是跟前面很帥的男人慢慢前行。
海靈被張怕抱在懷中,微一轉頭便能看到貪狼,將這個熱鬧看的完全,笑着跟貪狼說道:“上面沒有這種熱鬧吧?”
貪狼笑着回道:“自是沒有。”只輕輕四個字,引來更多人的瘋叫,終於聽到他說話了,聲音是那麼好聽柔和完美,充滿男子氣概。
張怕徹底服了,他走南闖北一輩子也沒碰到這種情況,難道說我不夠帥?可昔日同行者還有方漸和張天放,我們明明都很帥,爲什麼就沒有一個nv人爲我們尖叫?爲什麼?難道三個帥哥湊一起也比不過一個貪狼?他心裡不平衡到極點。
眼見如此情況,原本想尋地方吃飯,現在是堅決不敢。張怕決定老實的離開這裡,等走到沒人地方,讓那個倒黴蛋找個面具戴上,他這麼堂皇過街,實在太傷世間男人的心了。
於是引路走向另一邊城mén,同時加快腳步,想要趕緊離開這羣瘋nv人。
可惜事與願違,前面突然出現一隻軍隊,約有百多兵士橫在街道前方,爲首一員將領高喝:“莫走了yín賊。”嘩的一下,百多士兵圍向張怕三人。
張怕本來還想看熱鬧,哪知道自己纔是那熱鬧,當下跟貪狼說道:“找你的。”貪狼平靜語氣回道:“我不是yín賊。”全不在意百多士兵的無禮,也不在意張怕的胡說。
待士兵欺近五步距離之內,衝出來十幾個高大軍漢,威武雄壯撲向貪狼,口中叫着:“yín賊休走。”
貪狼輕輕一笑,淡聲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是yín賊?”聲音實在好聽,連一羣兵爺們也稍微愣了一下,正想衝上去抓人。可是不要忘記貪狼身後跟着一羣娘子軍,本來聽軍兵說貪狼是yín賊就已經氣憤萬分,此時眼見一羣大老爺們兇悍衝過來,這幫nv人母xìng大發,心痛的看向貪狼,極想保護他,一個個叫着:“不要污衊好人。”或“切莫傷人”,衝到軍士面前站住,將貪狼護在身後。
出現這個變故,張怕和衆兵丁一起吃驚,總是聽說美sè誤國,今兒算是看到實例了,嘆息着回望貪狼一眼,搖頭輕輕嘆氣。
貪狼只當沒看見,始終面sè平靜望向對面軍士。
因爲軍兵誣陷貪狼是yín賊,便有nv子偷mō藉着人羣涌動之際,來到貪狼身邊xiǎo聲說出自家住址,臨了還不忘補充一句:“yín賊,晚上等着你哦。”
不須看人,只聽柔媚語氣就讓人dàng氣迴腸,再配上話語內容,簡直是引yòu男人做壞事,張怕聽的那叫一個汗。這會兒工夫,他目光就沒離了貪狼,一勁兒看來看去,可惜無論衆人說什麼做什麼,那傢伙的臉始終跟刻出來一樣沒有表情,只是因爲極帥,讓刻板也變的生動。
張怕無奈暗歎一聲,目光轉看向前面士兵。一羣軍爺顯然沒料到會出現如此情況,讓他們打劫、殺人都行,可面對一羣瘋狂nv人,要如何下手?猶豫着開始退卻,把領隊將領氣的鼻子都歪了,這羣nv人算幹嘛的?不要命了?考慮着要不要下令攻擊。
眼看情勢即將變得不可收拾,爲避免發生流血衝突,張怕跟貪狼說道:“走吧。”貪狼看眼海靈,見他不反對,便說聲好,一手抓住張怕,只見人影一陣晃動,三人憑空消失。
他們三個走掉,軍兵卻還在和nv人們對峙,眼看要起衝突之時,突然有nv人大叫道:“他沒了。”啊?沒了?所有nv人顧不得要打架,左右看看找不到帥哥身影,散開後繼續尋找,可還是沒有找到。
帥哥丟了,主心骨沒了,nv人們也不想打架了,或悲傷或失魂落魄各自離開,更有痛心疾首傷心落淚的一步三回望,希望能多看帥哥一面,總之街上是嚶啼一片,luàn的mí糊。
nv人們如此表現,士兵首領也是發懵,怎麼會這樣?大老爺說要抓人回去的,可是人沒了,怎麼jiāo差?趕忙派士兵四下搜索,更命人通知城mén守衛,嚴格控制出入,一定要抓到人。
他們忙碌不停,貪狼自不會在意,靜靜站在城外樹林中問張怕:“爲什麼要停在這裡?”張怕放神識觀察城中情況,見衝突消失,才和貪狼說道:“若是因爲你的緣故妄起事端,造成許多人傷亡,你知道了,會不會內疚?”
貪狼平靜說道:“不會。”兩個字噎住張怕,倒是忘記這傢伙是沒心沒肺的上等人,沒好氣說道:“一會兒去nòng個面具給你。”貪狼拒絕道:“我不要。”
張怕還要再勸,海靈幫腔道:“我也要面具,咱都帶面具。”貪狼馬上爽快應下來:“好。”
張怕這個鬱悶,臭着臉在林中呆上片刻,突然撲哧一笑,抱着海靈走向郊外。海靈問:“你笑什麼?”張怕搖頭道:“不能說。”海靈又問:“爲什麼不能說?”
貪狼突然說道:“我不會爲螻蟻動氣。”張怕一聽,敢情這位老大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選揀儘量柔和的詞語向海靈解釋道:“剛纔那座城的官府大老爺喜歡男人,有兵丁見到貪狼大哥美貌,報之於他,所以纔有士兵當街攔路。”
海靈看過許多書,對男nv情愛也有所瞭解。可張怕因爲擔心教壞他,買書時做過挑選,詩詞歌賦天文地理還好說,但凡故事書,一旦涉及男男之間的故事,肯定不會買給海靈看。所以海靈不明白爲什麼會有男人喜歡男人,於是問道:“大老爺是nv的?nv人當官可是希奇。”
張怕笑着沒說話,心道你這樣以爲是最好。他方纔以神識監視全城,隔了不久,就看到士兵將領去跟大老爺報說沒抓到yín賊,大老爺暴跳如雷,氣憤回到後房。進屋後氣罵道:“一羣廢物,竟然放跑了我的xiǎo心肝。”屋裡坐着兩個如yù男寵,見大老爺生氣,趕緊貼上身子黏糊到一起,安慰大老爺。大老爺mōmō索索片刻,便不再生氣,和倆男寵上演好戲。
但是這些事情不能和海靈說,走出一段距離後說道:“帶你去看我的好朋友。”海靈聽後興奮問道:“是哪個?方大哥還是張大哥?”
張怕笑道:“他倆在一起。”跟貪狼說道:“現在去宋國。”貪狼不置可否,輕點下頭。於是三人騰空去宋國。
辨明方向,抱着海靈騰身而去,一刻鐘後到達宋國。宋雲翳說方漸在南方某地做縣官,再閃身來到宋國南方。放開神念,搜尋方漸氣息,片刻後,張怕表情變得難看,抱住海靈嗖地來到方漸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