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聯繫陽城特調局,讓他們留意許楊的行蹤。陸先生,可能要麻煩你去一趟陽城,將許楊帶回來。”
顧柏拿起電話,一邊說話,一邊撥打陽城特調局的電話。
之前還在擔心的陸湛,內心突然平靜下來。
就像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河面一寬,水流也就慢了下來。
劉個小時前,許楊上了飛機,粗略一算,許楊到達陽城已經有三四個小時。
以他的行動力,三四個小時足矣幹出一番大動靜來。
這個時候追過去,陸湛暗暗搖頭。
等顧柏打完電話,他就說道:“我先回趟玉泉山,收拾一點東西,明天早上再出發前往陽城。”
顧柏愣住,這麼緊急的時候,陸湛竟然還要回玉泉山收拾東西,完全就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模樣。
顧柏猜測:“陸先生仇黑?”
陸湛搖頭:“顧局誤會了,我不仇視任何人。”
既然不仇黑,爲什麼要拖延到明天再去陽城。
陸湛笑而不語,不作解釋。
這幫黑黑,就像是蝗蟲一樣,無任何社會價值,只會破壞。
許楊冒險去幹翻那幫人,陸湛想着,他不能拖後腿啊。
好歹也讓許楊幹出點大動靜吧。
否則上面又是和稀泥,排黑事件最後不了了之。
不等顧柏拉住他挽留,陸湛徑直離開了新建的特調局大樓。
“陸湛,陸湛……”
陸江追了出來。
陸湛停下腳步,“江哥,不忙嗎?”
陸江拉着陸湛到僻靜的地方,點起一根菸吞雲吐霧。
他說道:“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你沒看到我們大樓都空了嗎?全都出外勤去了。我之前出了一個星期的外勤,這幾天就坐辦公室,等於是休息。”
陸湛笑了起來,“你們特調局壓榨人也壓榨得太狠了,竟然說在辦公室上班就等於是休息了。”
陸江自嘲一笑,“現在全國的特調局都這樣,人員嚴重不足。”
“不是補充了很多人給你們嗎?”
據陸湛所知,道院畢業的學員,除了個別留在道院做老師外,其他的人都進了特調局。
像是蘇萍,張楚,吳鬆偉他們都進了特調局工作。現在都在出外勤,很少能碰面。
而且去年,很多特種兵退伍下來,也都進了特調局。
現在特調局成了退伍幹部最好的去處。都是要天天戰鬥。
陸江搖頭,“天天都有緊急情況發生,一有情況就要派人去現場處理。可以這麼說,照着現在這個三天一小變,五天一大變的趨勢,就算給我們再補充一倍的人員都不夠用。而且詳我們這些非異能者,每年都要進行爲期一個月的軍訓。”
“你們還要軍訓?”陸湛意外。
陸江點頭,“今年上面下達的命令,所有非異能者,非戰鬥人員,每年都要進行爲期一個月的軍訓。就連司機和門衛大爺都要參加。”
陸湛說道:“這麼說,你們特調局是要進行年輕化,專業化的改制?”
陸江點頭,抹了一把臉,“現在大家壓力都很大。以後做後勤的人,還能偷偷懶。現在個個都卯足了勁,沒人敢亂來。”
陸湛拍拍陸江的肩膀,“要是受不了了,大不了換個工作。給我當CEO算了。”
陸江哈哈一笑,“給你當ceo是挺好的,收入高,壓力小。不過我不打算辭職。在特調局上班除了壓力大,累了點,其他都挺好的。只要特調局不辭退我,我就打算一直幹下去。”
陸湛笑道:“那就好好幹。什麼時候幹不動了,就到玉泉山當CEO。”
陸江又是一陣大笑。
笑過之後,他才問起許楊的事情。
“我聽說你明天才去陽城,你實話告訴我,許楊去陽城不會是你的安排吧。”
“顧柏讓你來問的?”
陸江搖頭,“我自己要來的。”
陸湛說道:“許楊偷偷跑到陽城,我事先完全不知情。至於許楊在陽城會幹什麼事情,說實話,現在都是猜測。”
陸江壓低聲音,問道:“如果你能聯繫到許楊,叫他小心一點,不要留下能被人追蹤的痕跡。事情萬一鬧大了,上面說不定要殺雞儆猴,拿許楊祭旗。”
陸湛點點頭,“我知道。只是我現在根本聯繫不上許楊。”
陸江又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阻止許楊。國內雖說還沒有出臺專門的異能者法律法規,但他要是真在鬧市區大開殺戒,後果一定很嚴重。說不定你們玉泉山都會被牽連。”
陸湛微蹙眉頭,“我知道,我會盡力阻止他。不過許楊有病在身,要是被人刺激得犯了病,我可管不了。”
陸江愣住。
“許楊有病?”
陸湛肯定地點頭,“他有病,有嚴重的抑鬱症,而且有自我毀滅傾向。
據瞭解,他在國外的時候受過黑黑欺負,內心對黑黑抱有非同一般的仇恨。
這件事,醫生可以作證,顧局,喬局他們都可以作證。
去年許楊還犯過一次病,結果那一次,將玉泉山某個山頭給夷爲平地,到現在那個山頭還是寸草不生。”
陸江暗自咋舌,“如果真的鬧大了,那許楊……”
陸湛鄭重說道:“許楊就不得不犯病。”
陸江:我艹,表弟,你是早就想好了這招吧。
難怪要拖延到明天才去陽城。原來是早就有了藉口應付上面那幫人。
陸江還是問道:“這樣能成嗎?”
陸湛笑了笑,拍了拍陸江的肩膀,“多多留意顧局和喬局的態度,你就能知道這事能不能成。”
哦!
陸江恍然大悟。
難怪他跑出來的時候,看到顧局的表情不慌不忙。說好要給陽城特調局發函,要他們幫忙尋找許楊,結果卻拖着沒辦。
不發正式的函件,不給照片資料,陽城特調局纔不會單憑一個電話就幫忙找人。
他們現在忙到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哪裡有時間去找人啊。
“我知道了,看來這件事是我白擔心。”
陸湛笑了笑,“有空上山喝酒。過年前我又釀造了不少好酒。”
“等你開封的的時候,你給我電話。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會去喝酒。”
“要不我給你送點十八度酒?那個就是度數低了點,其他都挺好。”
陸江連連點頭,“不過我可沒錢給你,你那酒太貴,買不起。”
陸湛笑了起來,“送你的,不收錢。”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