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個戰兵碰到事情時,先想到的必定是自己的xìng命,只有活着纔是神,死了連鬼都不是。而由無數個這樣的人組成的戰隊,在大戰時,鬼知道會生什麼狀況,所以神主纔會想找張怕做幫手。
既然必須要打,張怕嘆氣道:“你要是想打,現在是最好時機,兵人六大勢力,起碼有一半力量在路上,大帥的目的是救回三兵,只要救出他們三個,你就算贏了,什麼架都不用再打了。”
神主苦笑道:“帶着這些戰兵打?你還真有信心。不過從目前情況來看,爲免有意外生,只能這麼辦,你和我一起去。”話說到這個地步,神主沒有再強硬要求張怕必須去,反是帶些商量語氣,
張怕卻是毫不動搖,依舊搖頭道:“我不能回去。”
見張怕如此堅持,神主轉回頭望向身後星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別人在。再把頭轉回來看了張怕一會兒,突然說道:“你去找十四,然後我會去找你的。”
怎麼意思?你現在馬上要去和兵人拼命了,還惦念着和十四比斗的事情?張怕搖搖頭再不說話,衝神主微一拱手,攜着二女向遠處快飛去。
神主居然就真的沒有攔他,也許是因爲前面說了太多話,好象被說服了一樣,等張怕消失不見,忽然撮口一嘯,便見無數戰兵瞬間出現在星空中,在神主面前快列隊。
只一會兒時間,無數戰兵站好隊,神主下令出,於是大軍飛向通道,要去曦關的另一面,和兵人大戰一場。
他這面帶人去打架,另一面的張怕早飛的沒有蹤影。直到飛出老遠老遠,確認無人跟蹤之後,纔算長出口氣,跟二女說道:“真不容易。”這會兒路上,他一直在想神主爲什麼會對自己放行,難道真是被自己說服了那麼簡單?這時朝露輕笑一聲,催促道:“快走。”
張怕點頭道:“對,咱回家。”拿出定星盤,確認方向後,使用星遁術,帶着二女在星空中飛前進,三天後回到凡界,回到屬於他的那一個三界。
穿過雲層,停在空中,神識輕輕一掃查,徹底放心下來,天雷山無事,他的朋友無事,宋雲翳成喜兒也無事,當即笑道:“去看看我的家。”馭氣回飛天雷山。
如今的他已經是星空中的頂級存在,只一個輕輕閃身,便帶着二女回到天雷山後山。
因爲不好意思直接表露心中的想念,所以不是去看宋雲翳等人,而是先來到林森院中,拜見林森。
林森正在院中shìnò塊菜地,雖然天雷山是靈脈,山內靈氣還算濃郁,可是林森種的這些菜只是普通菜餚,也許他只是在找點事做。
張怕三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張怕將身上衣服換過,恢復成以前打扮,一件灰了唧的長袍,然後看着林森不說話。他不說話,二女自然也不說話,三人靜靜站立,好象三個木頭人一樣。
林森專心擺弄蔬菜,全沒現身後有人到來,約莫過去二十息時間,林森起身,一轉頭看見三個身影,當中一人十分熟悉,當即高興說道:“回來了。”
張怕雙手抱拳,高舉過頭,恭敬彎腰說道:“子見過林叔。”林森很高興,呵呵直笑,邊笑邊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坐。”
張怕向林森行禮,二女跟着作揖道:“朝露、桃花,見過林叔。”
林森這纔有時間仔細打量二女,邊看邊問:“她倆是?”二女說話聲音實在好聽,只一身問候,讓林森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好受,不由多看二女幾眼。他修爲低,瞧不出太多端倪,只覺得衣服穿的有些多,可是大家是第一次見面,不好問這樣話題,便把目光看向張怕,等待他做回答。
張怕介紹道:“這是朝露,這是桃僞裝後穿着普通衣服,看不出身材,也看不出太多魅力。
林森笑着跟二女點頭,拽過張怕聲問道:“是什麼關係?雲翳和喜兒怎麼辦?還有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婉兒。”張怕咳嗽下回道:“沒什麼關係,呂婉還沒走?”
“你幹什麼一回來就逼人家走,他一個姑娘家家的能走到哪去?這麼多年不回來,一回來就要趕人,你在外面是不是學壞了?”林森迅教育他一頓。
張怕苦着臉回道:“我怎麼就學壞了?幹嘛要趕呂婉走?”林森點頭道:“這纔像話,不過……”目光在二女身上掃過,低聲又道:“你先去看雲翳她們。”說完這話,又聲多說一句:“這倆姑娘說話真好聽。”
張怕心下暗道:“還沒讓你看到本來面目呢,若是讓你看到,估計……”腦中想了想,沒估計出來,便笑着說道:“先陪你喝酒。”林森趕忙擺手道:“喝酒不急,你先去見見他們,然後再喝。”張怕笑着說好,又道:“一會兒來陪你喝酒。”帶着二女出後山,往前面行去。
後山原本住着許多人,比如宋雲翳成喜兒,還有一羣丫頭們,又有張怕的弟子、一堆胖娃娃,更有白戰等人。後來丫頭們想玩獨立,便從這裡搬出去,去天雷山脈中尋了三個山頭,在一片綠林中重建雪山派。
而隨着天雷山越展越壯大,人手漸漸不夠用,白戰等人便忙碌起來,在外面也有住處,從此少來後山居住,所以曾經熱鬧無比的後山,如今只有林森和一些妖獸在。若不是每天有天雷山弟子上門請安,怕是還不如當初居住的五靈福地。
張怕走向前山,路上被天雷山弟子現,奇怪三人來歷,趕忙過來詢問。這人以前沒有見過張怕,更不認識二女,所以距離老遠便喊道:“三位留步,敢問是何方道友來我天雷山闖山,可有事否?”
張怕笑道:“你跟着我走。”山上弟子盡是他的徒子徒孫,他不願意多費口舌解釋自己是誰,索xìng帶他一起,等碰到張天放等人,自然有人替他解釋。
那名弟子張怕說愣了,問道:“跟着你走?我跟你去哪?我是天雷山弟子,奉勸道友一句,最好不要在山上鬧事,否則捱揍我可不管。”張怕笑道:“不用你管。”神識鎖定距離最近的張天放,帶二女快行過去。
那弟子見張怕依舊亂跑,趕忙叫道:“別跑別跑,你若是惹了事情,可沒人能救的了你。”
張怕笑笑沒說話,帶着二女一直來到張天放門前時才停下腳步。神識掃探,這個不求上進的傢伙居然在睡覺,張怕故意使壞,凝音成束,送到張天放耳邊忽然大叫一聲:“鬼來了。”
只聽啊的一聲大叫,接着是咚的一聲身體向上飛起撞到天棚上,然後再是啪的一聲摔落地面,這才傳出張天放的怒罵:“那個魂蛋玩意敢暗害老子?”說着話爬起來衝到門口,打開房門,一眼見到門外的張怕,頓時愣住,仔細揉揉眼睛,沒錯,確實是張怕,還是以前那個德行,完全絕對不招人待見的模樣。
再揉揉眼睛,這傢伙還在,張天放轟的關上房門,跟着迅打開,張怕依舊出現在門外,至此,這個神經粗大的傢伙終於確定張怕回來了,於是很熱烈的撲上去,高擡右腳,猛地就是一踹。張怕早有防備,左手輕擡,一把抓住那隻腳,笑問道:“你就這麼歡迎我?”
張天放一腳被抓,單腿站地,當下也不說話,縱身躍起,另一隻腳繼續踢向張怕。張怕衝那隻腳輕輕吹口氣,只聽啪的一聲輕響,那隻腳被吹走,反chā進泥土中。
張天放還想掙扎,張怕輕聲說道:“就這麼呆着。”一道無形壓力輕輕制住張天放,氣得這傢伙破口大罵:“你個魂蛋玩意,纔想起回來?老子還以爲你死在神界了,琢磨着要去收屍呢,你居然回來了?怎麼不去死。”
張怕鬱悶道:“你歡迎人的方式還真特別。”張天放怒氣難消,繼續罵道:“我歡迎你個腦袋,把老子丟在山上,你自己跑了,虧老子還想幫你收屍。”張怕很無奈,轉頭跟二女介紹道:“他叫張天放,是個瘋子。”二女微笑點點頭。
張天放見到這二女,心裡更是生氣,大罵道:“你個白眼狼,出去轉一圈,又找回倆老婆,雲翳和喜兒怎麼辦?你把老子放開,我要和你大戰三百合。”
他在這大喊大叫,驚動附近人,片刻時間來了許多天雷山弟子,更有方漸和不空到來。他二人一看到張怕,方漸衝上來先是一個擁抱,不空則是低合十,虛念一聲:“阿彌陀佛。”
二人眼中都是歡喜,卻是不善於用言語表情情感,方漸只會笑着說:“回來真好,還走麼?”張怕笑道:“不走了。”
張天放chā話罵道:“滾,趕緊給老子滾,什麼不走了?這是天雷山,是俺們的山,你是誰?不認識你。”
方漸聞言笑問張怕道:“你怎麼這傢伙了?讓他這麼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