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尊者平靜說道:“知道。。com”身體後飛,這時符咒爆炸,流光溢彩伴着轟然巨響在冰上閃爍不停,冰面上留下個一米來深的窟窿。
誰也搞不懂平尊者想要幹嘛,張怕問道:“尊者,你這是?”平尊者看着炸出來的冰坑說道:“沒什麼,我想看看冰晶出世後,冰面是否有變化。”他想知道冰面是否還那麼堅硬,受到損壞後是否會自我修復。
張天放嘟囔道:“那也不用浪費一張符咒啊。”符咒分七個等級,從一星到七星威力依次增長,星星顏色從白色到黑色也代表威力差別。平尊者使用的是四星灰色符咒,對於一般修真者來說,怎麼說都是件不可多得的威力非凡的寶貝。當然要把張怕排除在外,他有逆天洞的雄厚實力,六星以下符咒實在難入法眼。
平尊者自有計較,假如要破冰,那張四星灰色符咒爆炸的威力與自己全力暴發出來的力量差之有限。破冰不是殺人,殺人有千奇百怪招法,破冰完全是硬碰硬的比較,他不想在一羣小輩面前大動干戈,那樣會顯得很沒面子,所以寧肯浪費一張符咒也不願親自動手。
這會兒工夫,那個深達一米的冰坑慢慢合攏,想來過不了多久又將消失無蹤。平尊者眉頭微皺,冰晶真難對付。
他這面搞出這麼大動靜,冰晶卻沒動作,那道銀線一直沒出現。張怕順着項空指引方向望去,平整潔白冰面和別處沒什麼不同,怎麼看也看不到冰晶形跡。
項空有本命金沙指引,一個人慢慢飛過去,一直飛到冰晶正上方停住,胸前金沙驀地鑽進身體不見。項空低頭尋找,可是如此近的距離一樣沒有發現,衝項雲招招手,項雲搖頭道:“我不去,讓三位師兄過去。”身邊項留說道:“商議好的事不能隨便改變,你過去。”語氣有些硬。二師兄三師兄沒說話,卻露出和項留一樣的表情,嚴肅看着項雲。
看那意思,大概是項空發現冰晶即將出世,和師弟們商議後決定把好處讓給小五項雲,大家這才離開雲霧峰來永安湖湊熱鬧。
項雲不肯過去,才獲救的舒生忽忽飛了過去,這傢伙典型的要寶不要命。平尊者看他匆忙背影暗歎一聲,這人怎的不識好歹呢?
不管冰上衆人怎麼折騰,冰下的冰晶安靜異常,半天沒有動靜。好在大家都是修士,戒急用忍是拿手本事,一時間安靜的很。
大家在冰上折騰好半天時間,永安湖的異象又不瞞人,何況還有平尊者四星符咒炸出的靈氣指引,從各個方向忽拉拉先後又飛來十幾名修真者,術士修士都有,甚至還有兩名遊士。
新來的十幾人分成五組,兩遊士一組,一老頭帶着一男孩一女孩一組,四名佩劍青年修士一組,一個漂亮女子自己一組,兩名文士打扮的中年術士一組。
張怕打眼一看,五組人沒有一組簡單的。先說兩名修士,修真者即使不能收劍入體,也有儲物袋不是,哪有高階修士佩劍而行的?何況還是四名佩劍修士,肯定大有問題。
再說兩名文士裝扮的術士,術士與修士不同,生存環境決定大多數術士都很討厭文縐縐的儒人文人,假惺惺裝高雅玩風度,不知民間疾苦,討厭都來不及,又怎會和他們同樣裝扮,可是這兩名術士既然做文人裝扮,必定也有問題。
還有那名漂亮女子,異族裝扮,卻端的漂亮之極,成喜兒堪稱天下絕色,也未必便能美過這女子。單身美麗女子向來是修真者絕佳的雙修對象,單身在外就是給了無數私慾薰心的高階修真者機會,管你答不答應,先抓回去再說。如此美貌女子敢一個人出現,只能說明她確實有非凡本事。
接下來說老少三人組,築基修爲可以保持面貌不變,而再聰明的修真者也少有孩童時築基的,老頭敢帶着倆小孩滿世界溜達,要麼是老人自認有能力保護他們周全,要麼倆小孩確實了不得,總之不能輕易招惹。
至於兩名遊士,神秘不可知,張怕看不出深淺,但是不瞭解的事物永遠要慎重對待。
他們在打量這十二人,這十二人也在打量他們,尤其四名佩劍修士,看誰都帶着股敵意。張怕越發感覺混水不好趟,索性再次飛高飛遠些,他想的很簡單,你們想幹嘛我不管,別找我麻煩就成。他是四人小團體的首領,他後退,方漸三人自然跟上。最有意思的是平尊者,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左右看看,也飛到張怕身邊站定。
張天放不明就裡問他:“有熟人?”平尊者一本正經搖搖頭,卻沒說話。
二十位高階修真者湊到一起,相互間都不知道底細,也都各自小心。那名美麗女子卻是與衆不同,面無表情看過衆人,好似一堆人裡沒誰值得她特別留意,徑自取下頭頂一朵珠花拋向冰面。珠花由數枚玉珠串成,瑩白色泛着微光,當它落到冰面時,玉珠各自散開,帶着微光在冰上滾動。
珠花散開,露出銀色根莖,好象是罡銀一類材料鍛造,直接插進冰裡。花莖入冰,轟的一下冒出火來,而散開的玉珠此時變成紅色,圍着花莖擺出個圓形,一同熊熊燃燒。也就兩、三個呼吸的時間,花珠圍成的圓內冰面整個被融化掉。隨着冰消水漲,花莖和分開的花珠慢慢向下沉,奇怪的是大火入水,水不能滅火,火也沒將水蒸乾,好似那火只爲焚冰而來。
這火挺奇怪的,張怕原本也想以火化冰,可是一來小豬不在,二來也沒必要在平尊者面前顯擺自己三火合一的丹火,所以樂得看熱鬧。倒沒想到來個大膽女子怎麼想就怎麼做,以火焚冰。偏眼去看平尊者,以他修爲應該不會想不到這個方法吧?
他看平尊者,平尊者感覺到回望他一眼,面色平靜看不出什麼,倒是眼神裡含着一絲促狹之意,難道這方法不可行?張怕忙看向那旺清水,及清水中熊熊燃燒的花莖、花珠。
花莖花珠之火越燒越旺,融化掉的冰也越來越多,融出的水深不可及,從水面上已經看不到花莖燃燒的火焰。而漂亮女子一副自得神色,胸有成竹輕露笑意悠閒站在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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