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閒公子在擺殘局,胖子上問他要人,說手下神使被殺,兇手躲在煉神殿中。、.、由於煉神殿是封住通往另一處神秘地方的重要法陣,爲閒公子管轄,胖子不敢擅動,上找閒公子拿人。只是因爲手下被殺,脾氣很不好,說話時沒太注意。
胖子一不注意,惹得閒公子有些不高興,他地位比胖子低,平素沒有往來,且有點小矛盾。現時平白遭到胖子質問,生了相抗之心,便要對着來。所以進入煉神殿後會問張怕要不要出去,他若想出去,閒公子就不管,你愛死不死的,是你自己選擇錯誤,與我何干?
偏張怕過於謹慎,沒有回答問題,反是一再詢問,惹怒閒公子被捉。後來閒公子看到海靈可愛,愛屋及烏,把張怕這個烏鴉一起帶回閒境,否則張怕很有可能成爲下一個鬼祖。
閒公子帶張怕離開,胖子自然不幹,尾隨過來繼續討要兇手。閒公子很驕傲,胖子若是好言好語來說,事情早已辦成。偏胖子自我感覺良好,一番爭吵過後就是打架,於是有了眼前事情發生。
張怕聽閒公子這麼說,也知道是佔了海靈便宜才能活下來,便不再多言。可是忍着忍着沒忍住,到底還是問出一個問題:“海靈可以zìyóu行動,神陣離開,那處通道怎麼辦?”
閒公子詫異看他一眼,隨口道:“一處通道而已,擱個什麼東西還不能封住?”
這就是強大實力的體現,果然牛啊。張怕暗自感嘆一句,跟着又問:“鬼祖呢?”
閒公子搖頭道:“你問題真多,怎麼不問我剛纔和胖子對鬥,是贏了還是輸了?”張怕面è一紅,回話道:“本想問,但是不敢。”
閒公子道:“有什麼不敢的?是不是擔心我打輸了,怕觸怒我?”張怕回是。閒公子呵呵笑道:“你倒誠實,那個修習魔功的傢伙被人救走了,我雖然懶得殺人,不過更懶得放他。”
“啊?被人救走?還有誰會想着救他?”張怕吃驚道。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瞎問什麼?”閒公子瞥他一眼,跟着又說:“我和胖子實力相當,他只是地位比我高而已,我有地利之宜,他打不贏我。”
張怕聽出言下之意,他說胖子打不贏他,可也沒說他能打過胖子,想來是打成平手,不過對着張怕這樣的小輩,不好意思直說而已。
當下鄭重拜謝:“謝公子援手恩德。”
閒公子笑道:“你還ǐng懂事,我就想不通,這麼懂事的一個人殺神使幹嘛?你不知道,胖子那蛋最護犢子,我能保得了你這一次,卻不見得能保住下一次。”想了想又道:“不過,只要你老實在閒境呆着,他也不敢上找麻煩。”
想來閒公子平時很少和人說話,張怕無非說兩句感謝話語,閒公子對他便是好感大增,也不說讓他看護uā草樹木的話了。
張怕恭敬再謝,卻爲未來發愁,以後要怎麼辦?難道一輩子躲在閒境不出去?
海靈卻是喜歡這個地方,在寬廣原野中開心的跑來跑去,追着可愛小獸胡鬧。閒公子見海靈開心,便也開心,抱膝坐在迴廊上朝那面看。
看了會兒,隨手一招,憑空飛來一個yù盤,懸在他身邊停住,盤上擺着一壺一杯,是難得的紅è暖閒公子握住壺,輕輕一斟,從壺嘴中流出一道濃白è液體,上下有煙霧翻騰,更有靈氣逸動。不多時,液體注滿酒杯,閒公子擱下yù壺,拈手捉過yù杯,放邊微飲小口,便閉目回味,好一副陶醉模樣。
閒公子錦衣yù食自不必說,一雙手白皙透明,手指修長有力,配上紅杯,杯內是白è酒液,杯口有靈霧翻騰,真正一副美麗景象。
張怕看看閒公子,再想想自己往素作爲,與他相比,自己就像是一個沒見過市面的傻小子,看人家這做派,這纔是仙人之姿,飄逸出塵。
閒公子閉目良久,完全消化完這一杯酒後睜眼說話:“不是不給你喝,是你享受不了這個福分,此酒名爲瓊漿,非此界之物。”
敢情也是酒,不過人家這酒比自己的萬年靈酒要珍貴太多太多倍。張怕笑着回話說:“謝前輩解閒公子笑道:“解什麼虛僞,明明想喝卻喝不到,還謝我解說着又飲下一口。
看着閒公子如此逍遙悠閒,連大戰過後披散的頭髮也不束攏便飲酒爲樂,這種狀態和感覺讓張怕很是羨慕。一切都無所謂,一切也都不在乎,好象世間萬物,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放在閒公子心上,比佛修的斷情要來的更自然隨一些。
張怕往昔隨意慣了,高人見過無數,可從沒有一個人像閒公子一樣給他一種不如人的感覺,即便是當初結丹時被元嬰高手追着跑,也沒覺得那些人有多麼了不得,但是在閒公子面前,張怕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差距。
於是亭臺上倆人,一個坐在白霧低繞的曲廊上飲酒,一個坐在霧氣瀰漫的亭臺上感慨,也算是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只可以輕鬆愜意的時間總是不多,眼前白霧一散,亭臺中又出現一個翩翩佳公子,手中一柄yù扇,點着閒公子說道:“你倒有閒心,四甲找巡查使告狀,要面稟主公,說你攜下界生靈進入天界,巡查使正過來呢。”
閒公子笑道:“他也就會告狀,不須怕,可要用酒?”
“不用,你的酒和風雅的比又如何?喝慣了他的,再喝你的,豈是一個無味能說清的?”來人說道。
“他有病,總針對我點酒也不給我喝,還得去南山找典官索要,我就想不明白,咱都是一樣人物,他幹嘛總氣我?”閒公子氣道。
來人呵呵一笑:“風雅可是和我說,是你得罪他,他求你辦事,你堅決不允,他自然不會給你酒喝,不過你放心,喝酒是小事,若是四甲真的帶巡查使來到,風雅總會站在你一邊。”
閒公子道:“我知道,只是氣他小氣,雖說那件事我沒辦,可我後來準備好些東西去賠不是,那傢伙居然把東西丟出來,又把我轟出來,真是鬱悶。”
“哈哈,你能把最大度的風雅氣成這樣,我真是佩服你。”來人說了這話,看向張怕問道:“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人?瞧起來一般,資質更是不忍睹,帶他回來幹嘛?”
張怕聽倆神人旁若無人說話,聽到好多個新鮮詞,比如南山,典官,風雅,更聽到來人把自己貶的一錢不值,心中的鬱悶大到沒邊沒沿,卻還得起身見禮道:“張怕見過公子。”
他越來越不知道這是哪裡,反正和他曾經呆過的世界不同,小心些恭敬些虛心些有禮貌一些總是沒有錯誤。
來人輕輕一笑,點頭道:“蠻懂事的,我叫流風,這裡好玩不?”
張怕說道:“剛來這裡,所見盡是仙氣縈繞,卻是不及觀賞他物,並不知道這裡是否好玩。”
流風很滿意張怕說話的態度,沒有狂說好話大拍馬匹,也沒有故做狂傲姿態,輕笑道:“閒境是天界三十三境最美麗的地方,有時間了,可以多走走。”
只說了一句話,又轉頭問閒公子:“你打算怎麼辦?”他眼中本沒有張怕,只是隨興一問。
“什麼怎麼辦?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胖子非仗着高我一職呼喝我,我又不是他手下神使,憑什麼聽他說話。”閒公子說道。
流風道:“原來如此,我說呢,你這麼怕麻煩一個人,怎麼會招惹四甲,既然這樣,實在算不得大事,找巡查使說說即可,倒是他,怎麼安排?”說到這,突然看見遠處原野中跑跳的海靈,驚道:“呀!天降神物,也是這次下界得來的?”
閒公子面有得è說道:“當然,那時主公讓我管這事,我還不願意做,隨便個數九陣,便再沒理過,後來無意間發現數九陣竟然孕養出神物,便找大黑要了倆人去照看,不想萬多年過去,神物居然開智,和數九陣合二爲一,這便帶了回來。”
流風笑着搖頭說道:“難怪你肯爲一個俗人得罪四甲,也不怕巡查使找你麻煩,只要有這個神物,只消讓主公看到,一切都不再是問題。”停了下又說:“風雅好象也有個神物,不若帶着這個神物去見他,興許會和你冰釋前嫌。”
閒公子搖頭道:“纔不幹,三十三境第一境,豈能沒有神物?”
張怕開始時還聽的很有興趣,原來煉神殿神陣的名字是數九陣,原來閒公子上面還有主公,正覺得世界真大真奇妙,驀然聽到神物之說,當下心頭巨震,怎麼個意思?把海靈當成神物來養?即便他是神物,即便他是無根而生的天降神物,可到底是個生命,憑什麼要被人左右命運。
可是他對這裡一無所知,即便有萬般念頭,也是毫無頭緒,如何能離開這個地方,如何要面對四甲?如何能逃離閒公子的拘束?這一堆堆的問題在腦中盤旋,想來想去總是沒有辦法,感覺自己很無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