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殿,主殿!
楚道風有條不紊的向身側的程不爭,傳音介紹着。
隨着時間的流逝,程不爭對監察殿內錯綜複雜的關係,有了一個較爲清晰的瞭解。
不過,程不爭也發現了一些細節問題?
比如,在楚道風介紹巡查廳時,他的語氣有些生硬,好似在照本宣科一般。
顯然!
這應該是楚道風,近期才收集到的資料。
之前,他也不是太瞭解監察內諸多人員的關係。
也怪不得!
一個月前,楚道風對此鮮而談及!
先前,他也只是介紹了一些較爲熟悉的存在。
如:內事堂的方堂主,靈訊廳的齊廳主····
這般權力,可不止統領監察殿。
這件衣袍正是楚道風帶過來的。
重華殿!
此殿乃是監察殿舉行盛大典禮,重要議會,聚會等重要活動的大殿。
一旦這些事物他不處理,無論是人心,權限,自然會送到趙寒那邊。
所以,自然也不是一衆元嬰修士所能推翻的。
畢竟!
無非就是趙寒一行人,還沒有來?
顯然,今天有好戲看了。
這時,大殿中的修士也發現了殿主微微皺眉的舉動,雖然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在場的修士的眼神何其老辣,自然瞧的極爲清晰。
當然。
關鍵的一點,一旦落於下風,極有可能會呈現一面倒的情況。
不管是中立派系的修士,亦或者支持楚殿主的高層,誰也開口提及到趙寒,好似並不存在這麼一位。
尤其是程不爭雙眸微眯,一股無可抵擋的威嚴,比之前尤甚許多。
可見一位元嬰大圓滿修士的威勢,何其風光?
楚道風對程不爭的言行舉止,暗暗地稱讚了一聲。
楚道風面帶笑意道:
隨着程不爭與楚道風,越過假山池塘,靈樹,亭亭玉立的一株株靈藥,步入大殿中…
····
好一會兒。
而楚道風也一改平時那散漫的形象,不但身穿監察殿的服飾,而且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程不爭一邊傾聽着楚道風的介紹,一邊心裡暗暗道。
也就是說,若無意外,這是必然的大勢。
楚道風眼眸中出現了瞬間的呆滯,而後輕笑了一聲道:
但現在明顯不可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算一步了!
“換作我,或許早就突破成功了,成爲元嬰真君了!”
不多時。
玉簡內,都刻錄着對應修士的畫像。
他發現之前楚道風向他介紹的名單中修士,大多數已來齊。
重華殿內的諸多修士,齊齊站起身來,向殿主行了一禮。
一則,爲了適應,也是爲了不使大權旁落。
可見監察殿的富有程度。
程不爭點了點頭,沒有在意。
“不過,應該走不到這一步吧!”
“完美!”
“羨慕有何用!”
“看來我也是一個俗人啊!”
不過,加持神通之事,這事只有他心裡自己清楚。
這些事物他必須要親自處理。
····
眨眼間!
兩個月過去了。
楚道風靜靜地看着,眸中帶着一絲打量之色。
“誰讓我們沒有這般背景,現在想這些有何用,還不如多積攢一點貢獻點!
這也是程不爭冒充楚殿主與趙寒,歸根結底的矛盾所在。
說到最後,一位面相蒼老的修士,意興闌珊的罷了罷手道:
“行了,散了吧!”
·····
程不爭面帶瑩瑩笑意,但環顧一圈後,眉頭輕蹙,而後很快舒展開來。
程不爭心裡暗忖道。
人未至,聲先到!
“殿主,聽說你前些年在禁忌海執行任務時,受了重傷,如今看你氣色不錯!
看來已恢復的差不多了!”
雖不能說毫無影響,但他心裡終究有些不痛快。
顯然。
大殿中,內事堂的方堂主,靈訊廳齊真君···等等高層,也同樣如此,只是躬身抱拳,或是微微頷首以示打招呼。
幾位監察殿的修士,一臉感慨道。
楚道風這纔將重要人物全部介紹了一遍。
這一點,是無可爭議的。
循着望去,只見趙寒大步跨進內殿,親熱的打着招呼!
旋即。
這也是大多數準備坐上觀壁的監察長老,部門首腦,執事···等等一衆高層,心裡最爲真實的想法。
但程不爭可沒將希望全部放在趙寒身上。
當然,這些消息程不爭原先也不清楚,但有楚道風的輔助,這些也都被他熟知。
此等權限,亦會自動轉給副殿主。
“誰說不是呀!”
楚殿主任期將到,今後可是由趙寒執掌監察殿。
見狀,楚道風也沒有多言,而後離開了大殿,開始爲兩個月後殿會,做起準備功課來。
這些修士,無論是誰遇見了“楚殿主”,無一不是躬身行禮,而後站立一側,等待殿主過去。
而且兩側各有一座假山池塘,五彩繽紛的靈魚,在池塘成羣結隊的游來游去。
這些日子處理雜事,也是夠他心煩的。
以前,雖然沒有意外收穫,但也沒有這般煩勞。
不錯!
“看來他是真用心了!”
程不爭如今的扮相,正是楚殿主楚遙的樣貌。
面色平靜的楚道風,心裡暗暗道。
無論對方是否識趣?
另一邊!
聽聞此言,程不爭的目光落在趙寒身上,他模仿楚殿主厚重的嗓音,輕笑了一聲道:
畢竟!
程不爭這才收斂好情緒,繼續處理起事物來。
有如此效果!
可不是隻加持了本源珠的效果,而且程不爭早早也加持了削弱版神通【遮天變】。
程不爭可沒有這般華麗,高端的法袍。
就在這時!
“嗯!”程不爭平靜的應了一聲後,緩緩站起身來,走下高臺向大殿外走去。
在這一刻,楚道風已徹底進入了狀態。
“強大的氣息,差點讓我窒息!”
這些靈魚,在外界無一不是極爲珍惜的靈物,就這麼如此簡單的放在魚塘內,讓人觀賞。
這份名單上,能有一半修士能支持他,他便心滿意足了。
顯然,他對自己細節把控,還是很滿意的。
大殿前,有枝繁葉茂的靈樹林立,極爲對整。
之前讓曲長老代勞,如今可行不通!
名不正言不順,就是此番道理!
當然,若是他壓服趙寒,那倒可以如此施爲。
這時!
也正是因此如此,程不爭處於退無可退的地步。
而後他輕嘆了一口氣之後,對着楚道風搖了搖頭。
大多數修士,以他估測會作壁上觀!
或許,楚殿主那幾位師弟,或許會支持他。
程不爭身穿黑色玄袍,舉手投足間盡是從容,龍行虎步間瀰漫着浩蕩的威嚴!
一殿之主的威嚴,在這瞬間,展現的淋漓盡致。
雖無諸多修士簇擁,但程不爭一人卻是走出千軍萬馬的氣勢!
二則,會落了楚殿主面子。
提及了,一則可能會得罪趙殿主。
不論是對監察殿的諸多修士,還是那些元嬰真君的態度,都像極了他爺爺。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不過,此次重新介紹可比上次,要來的詳細許多!
而且!
他說到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傳音道:
“對了,程兄若有想了解的修士,你不方便出面收集情報,由在下代勞便是!”
他早就與趙寒和談了,用不着如此費勁心力的處理監察殿的雜事。
至於,那些中立派系的修士,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刻開口,以免讓人以爲在站隊,從而被牽連到。
畢竟,楚殿主現在依舊是監察殿的殿主。
這件衣袍與尋常監察殿修士,有極大的不同之處!
不但有淡淡的波動環繞着衣袍,看起來高貴非凡,威嚴無量!
而且此件衣袍,還是一件中品法寶,遠不是那些尋常監察殿服飾,可以相比的。
但程不爭心裡清楚,看似他們這邊佔據絕對的優勢,實則不過是表象而已!
但大勢在對方手中,被動是必然的。
這一日!
端坐在監察主殿的寶座上的程不爭,身穿一席黑色玄袍,黑底金紋,其上還有還攜刻着古老符文,衣袖處繡着紫色的九葉草。
其身後跟着一大票監察殿的高層!
“多年不見殿主,殿主的威嚴一如既望往般,恐怖至極!”
而楚道風緊跟在側,亦步亦趨!
此刻!
“毫無破綻!”
沿途之中,監察殿修士無一不是面露恭敬之色,退避開來,紛紛垂首而立,不敢與之對視。
見狀,程不爭也表現的恰到好處,遇到關係親近的,以及中立派系的修士,都是頷首微笑。
聞言。
顯然,楚道風也是花費了不小的精力。
他必然需要相應的對策。
不然。
一旦權力交接,哪怕楚殿主還沒正式退位,但那些權限也會自動轉給趙寒。
至於!
這也是他在局勢上,極爲被動的緣故。
正因如此!
只見水境中倒映出一位面色紅潤,膚色有些黝黑,看起來猶如尋常老翁般,但那雙眼眸中充斥着無量威嚴,再加上肅穆高貴的法袍!
瞬間,一股前輩高人的威嚴,彰顯出來。
“爺爺,我們該出發了,殿會要開始了!”
因此!
“程兄能從內陸一家尋常宗門修煉到這般境界,果真不是簡單人物!”
他對這些修士態度,拿捏的也是恰到好處,或是親熱的打了個招呼,或者點頭示意····
前方那處規模恢弘的大殿,遙遙在望!
“若不是楚殿主的權限,過於誘人,他也不至於接下如此荒唐之事!
說到最後,他又自我嘲諷一句。
這也是以往楚殿主的行事風格。
亦或者,按照監察殿歷來的慣例,一但臨近退位,一但殿主長時間不出現,以及不處理政務。
等萬寶殿中有輔助突破的靈物,在進行兌換!
現在不努力積攢貢獻點,到時候機會放在你面前,你也把握不住!”
無論是從法袍的品階,以及款式而言,都無法比較!
良久之後!
等那兩道身影走遠後,一道道議論聲,也隨之響起。
“是呀!”
其次!
此次,殿會乃是監察殿三年一度的重事,必須要身穿監察殿的服飾。
老翁模樣的程不爭笑着點了點頭,以示迴應!
看似他表面,一副深以爲然的模樣。
這是諸多化神尊者的決定。
若不是他知道,這是程不爭變幻的,他幾乎以爲這就是親爺爺。
不過若是此次殿會,安然度過,接下來倒可以安心的做任務,積攢貢獻點了。
不過,在場的修士都是人精,誰也沒有提及趙寒一行人,還沒有到之事?
畢竟!
畢竟!
程不爭望着楚道風離去的背影,心裡喃喃道:
這些元嬰修士,都是楚道風較爲熟悉的修士。
其中,也包含了殿主在萬寶殿中的權限。
鑑於此!
剛纔楚道風所介紹的一位位元嬰修士,到時候在殿會中真正支持他修士的人數,定會大打折扣。
“拜見,殿主!”
從中也能看出重華殿的佈局工整,方正!
此時!
·····
一路中!
雖是如此!
聞言。
他們也清楚怎麼回事?
程不爭身披法袍,揮手一拂!
一面水鏡,憑空在他面前的閃現。
一位監察殿修士,望着楚道風的背影,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嘴裡喃喃道:
“不過楚道風運氣真好,有這麼一位如此寵愛他的楚殿主!”
程不爭看着水鏡中的自己,也是微微點頭。
這些高層,雖然也向程不爭躬身抱拳以示拜見之意,但並沒有上前行禮。
這可是趙寒極爲希望看到的。
關鍵的是,還要按照之前楚殿主的方式處理。
那些明顯站到趙寒一方的修士,程不爭雖然也是面帶笑意,但總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監察殿趙寒的時代,還沒有來臨。
大殿門楣高大,金碧輝煌,而且看上去帶着古樸莊嚴之感。
“師弟見過師兄!”
這時。
“據說他已經連續幾次突破元嬰境了,這得需要多少寶物呀!”
態度很是鮮明!
時不時的便有監察殿的高層,向這邊走來,地位最低的,那也是監察殿某個部門的執事,修爲至少都金丹中後期。
但現在,他需要硬着頭皮處理這些事物。
他需要給有心人釋放信號,讓他們心裡有所準備。
“有勞趙副殿主掛念了,本殿主鎮壓監察殿千餘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不過趙副殿主有一點說錯了!
應對一些煉獄族小兒,還不至於本座重傷!”
這一刻,兩人像極了許久不見的老友,相互溫和的打着招呼。
但言語之間,卻是鋒芒畢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