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換立刻,兩點後再來罷——
“真君,你那有沒有什麼效果還可以的丹藥,可以先借我用下。我這樣真的不好罷……”寧夏略有些心梗道。
“沒有。”元衡真君隨口道:“況且你現在的情況服什麼丹藥效果估計都要折半,給我好好對待人家煉丹師辛辛苦苦煉製的上品丹藥。你這樣糟蹋人家會哭的。”
什麼嘛,她又是在什麼不知道的時候得罪對方了?怎麼感覺一陣子沒碰面好像更暴躁了。毒舌跟之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元衡真君的天才果然不會只表現在一個方面,連毒舌的水平也肉眼見漲。
寧夏其實感覺得沒錯,元衡真君心情是不大好,尤其在跟謝石交流過某人的情況後。不過眼下事態複雜,也不適宜糾結過往的事,所以就只能強忍着了。
因此對於自家整天不是被怪人怪事追着咬就是各種黴運纏身的小孩兒,元衡真君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總之,極其糟心,回去一定要加作業,不能再教她悠哉下去了。
而他不給寧夏服用丹藥的原因當然不是所謂的“怕浪費”“煉丹師會哭”之類的,純屬就是瞎扯,其實是因爲是藥三分毒。寧夏目前身體的情況略有些複雜,問題也多,再亂啃丹藥速成就怕日後會對補氣一類丹藥出現抗藥性。
是的,可能大家對於修真界這樣的世界爲什麼還會出現“抗藥性”這樣超現實的問題有疑問,但無疑這確也是現實。
畢竟不論是哪個世界人的軀殼就那麼幾兩肉幾兩骨頭,耐受性有限,好東西吃多了都會起反作用,更何況是藥。更況且寧夏身上需要擔心的不僅僅只是耐藥性這麼簡單。
之前也說過寧夏身上的情況更復雜,這是元衡真君同謝石溝通過的結果。現在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要擔心的事一大摞,這小孩兒怎麼這麼煩人?
總之在確定情況,一切穩定下來之前,寧夏確實不合適再服用各類功效的丹藥了。
沒法服用丹藥的寧夏就只能靠着元衡真君輸送的靈力喘口氣了。
爲了讓她跟上大家的速度,元衡真君接任了林平真的代步一職。而寧夏自然而然“被迫”成爲人羣中最靚的崽,畢竟能被隊伍中唯一的元嬰真君揹着走,也算是倍有排面兒了。
她想說……這排面會不會有些太慫了。
所以寧夏纔想着要從元衡真君那要丹藥的。只可惜功敗垂成,她只能繼續十分顯眼地待在師長的背上去往最終的目的地。
大概能猜到某人想法的元衡真君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顯眼是顯眼了,而且也不體面,他是清楚的……寧夏也到了這個修爲了,他當然不想她在各派勢力眼中會附加這麼個可笑的印象。
但對方實在太能招事了,現在又是這樣一個情況,他自然不想再橫生枝節。只有自己親自看管人才能稍微放下心來,阿不,其實他也還是不太能放下心。因爲上次就是他自己看着,最後人也能丟得徹徹底底……他得再多留心纔是。
所以就只能委屈下扶風了。這傢伙臉皮薄得,這不就有些受不了吧。
不過很快元衡真君就發現自己看起來有些多餘的擔心顯然是必要的,因爲在他們啓程不足一刻鐘的時間,目前還勉強稱得上緩和的氛圍就被人爲地打破了。
“咦?”元衡真君面上掠過一絲異樣。
這麼忽然間會在這裡停下來?他感覺到那股牽引力還十分頑固,感覺另一端應該還有一段距離纔是,而且這周邊也是什麼都沒有,所以是哪裡出問題了?
元衡真君忽然停住,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隨之停了下來。人羣略有些騷動但還不至於恐慌,幸而他們這些天經歷多了也都有了一定的心理防線,能比較冷靜應對各種意外。
與元衡真君分兩處總領隊伍的林平真見元衡真君那邊停下來怪道:“真君,前方是發生什麼了麼?”
看這位師長的反應不像是遇到敵人的樣子。當然,就算他們現在碰到敵人也不必怕,需要怕的恐怕是與他們處於敵對那一方罷。
“牽引符停了。”元衡真君皺眉道。
身後的寧夏聽得分明。她知道元衡真君說的牽引符是什麼,還對那東西印象深刻,當時元衡真君就當着她的面用了個特殊法子將其分離出來的。
不錯,便是那從“紅色靈光球”面上撥拉出來的外層。元衡真君說靈光球這怎麼都破不開的外層並不是他們預想中的靈力屏障,而是一道靈符。
一道至少得是高階品質的靈符。
這又是什麼概念呢?大概等同於丹藥中的高階,靈器中的上品,額陣法的話不好比……總之就是靈符中極爲難得的出品。
而因爲寧夏也不是那一道的人,平日裡也不習慣用,這樣說還是有些含糊。不過有一點倒可以直觀說明,據說東南邊陲已知並且在世活動能夠自由產出高階靈符的符師都不足一巴掌數。
如此便可以知道高階靈符有多難得了罷?
而寧夏他們碰到的紅色靈光球上頭就是覆蓋了這麼一道完美的高階牽引符,然後再附加了一個當世已經失傳的隔絕禁制。所以這滿空間的修士追了這麼久都沒能成功抓到一枚。
至於元衡真君爲什麼能夠打開——這就是屬於他的本事了。
衆所皆知他把裡頭的東西給扒出來分給了在場幾個受苦受難的“小傢伙”,然後留了牽引符這一層。眼下他又利用單層的牽引符引大家到另一端貌似“設定”後的終點去。
一切可以說展開得都比較順利,但是爲什麼又忽然間失效了?亦或不是失效,而是已經到了?
元衡真君有些不敢置信地審視了下他們眼下所處的這片空間,羣山環繞,往地下看去只有光禿禿的山丘跟荒野,看起來也什麼特別的地方。
若就是想將他們引到這裡來……認真的麼?
自然是,因爲另一撥訪客在他們停下不足一盞茶的時間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