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早幾日那種困頓狀態,寧夏漸漸也變得精神起來,至少不復之前那種霜打茄子的狀態。
而城主府的論酒宴的傳說也漸漸流傳開來,因爲有部分曾經參加過酒會的傢伙有了些變化。
他們之中有人修爲一夜內突漲了一層,有些人發現自己的靈力突然厚重了許多似乎對某些技能的掌控也提升許多,據說還有個人領悟到一個新的技能。
這引起各派弟子的軒然大波。紛紛猜測那天城主府宴席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大多數修士都覺得是因爲城主提供的酒,就連當事人都是這麼覺得。
有些別有用心的門派不太相信,還抓了幾個參加酒會的弟子查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寧夏也在變化範圍之中。她感覺自己似乎突然間懂了許多東西,尤其是一些修煉的關節一下子就衝過去了,就好像……就好像曾經這樣做過。
沒兩天功夫,她跟打了雞血似地蹦到了練氣九層,好似還有餘力的樣子,唬得她心裡一虛一晃地,也不清楚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聽了別的參會者稀奇古怪的變化,便也放下心來。原來不只是她有異,大家都一樣,怕咋的?
於是便安心沉下心來穩固修爲。前來鳳鳴城短短一個月,她得了太多機緣,修爲增進地過快,想來跟腳會不太穩。
寧夏不敢貪多,她現下已經練氣九層,三個屬性的功法已臻同一個級別。那麼下一輪將是她突破築基的重要階段,不可輕忽,務必要將跟腳壓得實實的。
至於爲什麼?是怎麼做到的,就放一邊去吧。既然她又記不起來。
還有這個。
寧夏拿出一塊黑黝黝的石塊,四分之一的巴掌大小,握起用手掌就可以包住,手心熱熱的,那股力量不斷在掌心鼓動。
匯入靈力,石塊面上閃過密密麻麻的金絲,微微加大力度,還散發出一層紅暈。
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這是一塊行火陣石,還是那種最複雜的虛浮鑲嵌法,她啥時候弄的?
這上頭的的靈力的確是她的沒錯,匯入一絲靈力毫不費力地就能啓動裡頭的陣法,嚴絲密合,沒有一絲絲阻滯。
陣法是鑲嵌在石塊中心,用一種沒見過的特殊秘法固定在中心,平日裡不使用的話看上去就跟普通石頭無異。
石塊也不知道是何種材質製造而成的,非石非玉,普通石頭的紋路,但卻能獨擋極高的靈壓。要知道,光是尋找合適的陣法承載石,她就試了不少種類。
她真有這麼牛麼?難不成是夢裡給做的?
嚇得寧小夏又做了一個行火陣來壓驚。結果當然是……不成功!毫無例外的失敗了。
寧夏摸着這顆來歷不明的行火陣石,摸不着頭腦。真是奇了怪了!
額……看來這又得列入論酒會未解之謎系列了。
不管了,這好東西現在是她的了。寧夏美滋滋地把石塊穿起來掛在脖子上。
傳承塔開啓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鳳鳴城的內圈漸漸地又開始熱鬧起來,各路人馬開始浮出水面,各派弟子養好精神準備闖這最關鍵的一關。
五華派出線的弟子不少,自然是整裝待馬,一大早就集齊人數往中心處的廣場出發。
這一回也不知道要歷經多少險死還生的事情。短短一個月,寧夏等人都有些麻木了。
待五華派等人來到集中會場的時候,好些門派都已經早早站在那裡等着呢,三三兩兩保持距離,警惕地審視着對方。
這回集合的速度很快。與上此佈滿人羣的大雜燴氣氛想比,這回參會的人數少了許多,除了出線的弟子,每個門派只帶了幾位核心人員。
像是寧夏所在的五華派,只有出線弟子各自的長輩跟來了,陣法堂只來了元衡真君、明鏡真人和寧夏陳思燁兩個入選的弟子。
所以場面上就冷了許多。
該說的,該囑咐的都已經在客棧交代得差不多了。寧夏、陳思燁師兄妹倆人拿着身份令牌到前面檢驗。
這二輪試煉也一樣,要查驗身份。不過這回沒什麼蠢貨妄圖頂替,檢驗身份這一關很快就完成了。
寧夏看見對方好像給令牌添了什麼,待拿回來已經感覺到手上的令牌內在結構有什麼似乎被開啓了。
她還好奇地探了一絲精神力進去查看,隱隱約約觸到一團白色的東西,好像活的似的,把她彈了出來。
什麼厲害的東西在裡頭。她都沒來得及看上一樣就被扔了出來。
一個針刺一般的視線射向了她,寧夏背部一緊,感覺瞬間冷汗都要飆出來了。
她有些心虛地躲開那個老者的視線,把令牌好好收緊懷裡,不敢再動。
“嗤!”就在後頭看清事情始末的少年從鼻子噴出一聲冷哼,很是不屑地樣子:“不自量力的傢伙。”他嘟嘟囔囔地念叨了聲。
看來這交流大會也沒什麼不得了的,選了一堆弱雞不說,連場酒宴也辦不好。哼!
如果寧夏回過頭來看,就會發這位正是那天坐在她隔壁那個高冷小哥。
薛志在論酒會是什麼好處也沒撈到,他就記得自己好像就是迷迷糊糊喝了一杯酒。
第二天卻發現跟他一起去參會的傢伙,不是修爲突進就是悟性大增,而他卻毫無變化,未此生了好幾天悶氣。
今天進傳承塔還見到像寧夏這樣毛都沒張齊的黃毛丫頭,覺得有些掉價了,更是惱羞成怒。
可這大庭廣衆之下又不好做什麼,覺得等離開城池後,定要回去跟那些傢伙好好說說這虛有其表的交流大會。
枉費他這麼期待,他還費力氣……了一個傢伙,等到現在。要這塔裡頭沒什麼有趣的東西,就別怪我自己製造樂趣了……哼。
似是想到什麼有趣,薛志眼球軲轆軲轆地轉了下,竟呈現出與這副面貌有些不搭的神態。
“噫?!”剛纔在瞪寧夏的那位長老有些疑惑地往後面看了下,皺眉。
方纔那股氣息似乎有些異樣……他遲疑地繞了幾圈,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