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開始的緣由和故事有多無聊,寧夏也有聽聞過一二,只是她也不想對此作再多的點評。無非就是那些千篇一律的“搶男人”語錄,沒啥營養成分,聽聽就好了。
只是可憐林平真再一次被無辜某個風暴裡。身份尷尬,夾在中間簡直是兩頭受罪。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驚訝?”元衡真君留意到對方臉上明顯的瞭然於冷笑,挑眉。
“這人一向這樣。您許是不留意下邊小輩的事情不知道。這些年她可是鬧出不少事來。門內的低階女修沒少受她的排擠,鬧得林師叔都沒人敢靠近了……”
想想林平真也是科聯,多好一個人,風評極佳,風靡全宗的男神結果有個這樣的未婚妻,都沒什麼人敢親近他了。真的,元毓華那傢伙連男人都看不過眼。
據說她之前還對林平真的某位好兄弟橫眉豎眼,極力想要分開兩人,好讓林平真騰出更多時間陪她……對於元毓華這些年的極限騷操作,寧夏也是滿腔怨言。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遭到對方的騷擾了。
寧夏嚴重懷疑對方在林平真附近安插了眼線,否則不可能一逮一個準。這些年她跟林平真見面的次數不少,但也算不上多,多是偶然碰面聊聊家常的狀態。而且林平真也自知自身情況,往往會選擇有意規避眼線,以他的修爲想要避開一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偏偏元毓華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聽到的風聲,知道她跟林平真有所接觸。不入流的窺探小隊、不安好心的所謂的仰慕者以及一些莫名出現讓人匪夷所思的小麻煩……對方私下裡沒少派人來騷擾。
這還是建立在她修爲不錯,也算是有靠山有關係的情況下。可見低下那些真的什麼都沒有的低階修士有多崩潰。
真要說,王靜璇大概是最有話語權的那個人。可憐的女主常年戰鬥在“尋釁小分隊”的對抗中。真可謂是“碩果累累”。
一句話,元毓華惹衆怒已久了。
寧夏現在總算明白原書中對方爲什麼最後會落得那樣的下場。說實話,還真不冤。若有一日她失勢,必會有很多人回頭報仇,這於她對沒對上王靜璇沒有關係。
“清輝的確可惜了……”元衡真君搖了搖頭,似乎不欲再談的模樣。
也是,他一個做長輩的也不好追着一個晚輩的八卦說,點到爲止即可。兩人很快就岔開話題,迴歸到正常對話中了。
寧夏這些天一直都在陶然居里休養生息,爭取早日恢復到正常的狀態,所以近日對於消息這一塊都有所缺失。元衡真君挑了幾個跟她說了下,倒也說到她的心上了。
第一個是好消息。金林的身體漸漸恢復過來了,比預想中還要快,孔瑾瑜是意思是再過半月他不定就可以解開禁制,恢復正常使用靈力了。
真的是大好消息。
因爲之前在潯陽城,孔瑾瑜曾經斷牙言金林的情況並不樂觀,恢復許是要較長的時間。哪怕在她已經出了百轉丹的情況下還是不容樂觀。
她一度覺得金師兄真的是倒了大黴,平白成了幾方勢力角逐的犧牲品闔場大概就他最無辜了。
當時孔瑾瑜說了大堆又讓他們勸人看開點,又是各種不確定,又要暫時封存靈力……各種跡象,讓他們不多想都不成。
幸好金林自個兒夠配合,也夠整齊,不過這數十日的功夫就調養過來了。
不過聽說對方打算就此閉關,說是因着這次的事情有所感悟。寧夏估摸着下回再見到他也許要很久以後了,也有可能再見到對方,對方又將是另一個身份了。
然後就是關於迷羊公案的後續。
“……什麼?放走了?”寧夏忍不住喊了聲。
“是,據說臨越真君以多年的記功求得歸一門的上層的諒解,說是因爲甘平的父親同他情同兄弟,他又親手撫育此子長大,不忍見他慘死。”
“那歸一門的上層答應了?”寧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也太扯了吧。
甘平的行爲可是妥妥的叛徒,行惡之心昭昭,還親手想要殺死待他如師如父的臨越真君。這樣的人歸一門的也敢留?
最重要的是對方跟魔門有過那樣的聯繫,可別是放虎歸山了。
“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據說是廢除部分靈脈逐出宗門了。”
“看來臨越真君付出的應該不僅僅只是一點點記功,應該還有別的什麼東西。而且代價必然不小。”
“咦?行啊,你這傢伙還挺懂的,這種事也知道。”元衡真君笑道。
“的確,臨越可是上代掌門的直系,歷經幾代屹立不倒,手裡可有不少好東西。有傳言說他手裡握着一批不出世的秘寶,來自於上代。”
還說她呢……寧夏也有些好笑。各種聽說、據說、傳言,看來元衡真君也是個熱衷於八卦看戲的吃瓜羣衆。
“那就真的便宜他了,犯下如此惡事還有人力保他。看來那位萬寧真人給他的兒子留下的福報不小。”寧夏感慨道。
元衡真君卻搖了搖頭:“哪來什麼福報?沒有人不用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不是不到,只是時候未到罷了。有時候你以爲自己能逃過了,最終都抵不過時間。”
“……”
“他被逐出宗門第二日便被人殺害在凡人的驛站裡。據聞死狀悽慘,屍體都是殘缺的,不知道被什麼瓜分了去。”
寧夏被這神來的發展嚇了跳,隨即又覺得很合情合理。哪個修真人士沒個仇家,被廢靈脈後就是個半廢人,死狀這麼慘應當是仇家了。
“那臨越真君真的挺倒黴的,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最終人還是死了。豈不是白費力氣?”
“……也不能這麼說。”元衡真君喃喃道:“求仁得仁罷了。”
“焉知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聽到這裡,寧夏心下忽然一跳。
是的,求仁得仁……
既然臨越真君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將人的命贖出來,那爲什麼這人又這麼輕易被人殺害呢?真的就是仇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