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子之中,乃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靜室。足夠張氏兄弟和宋濤容納其中。四人相對無語,只是默默的靜坐。
這一坐。就是兩日有餘。宋濤不禁暗自感嘆這冰山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張恆一隻閉目,似乎在操控着梭子的行進路線。
終於,他微微的睜開雙眼說道:“好了,再往前就是那靈獸的勢力範圍了,我們不能在這樣貿然行進了,必須步行收斂氣息,以免輕易驚動它!”
張雨、張楠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們來過一次都對這裡的情況熟悉了,只可惜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的就是宋濤了。
方纔上了這法寶後宋濤也試探性的想把自己的神識釋放出去,瞭解下外面的情況,卻發現神識被隔斷了。也就只能無奈的等待了。
只見那張恆手一揮,靜室正中間就憑空出現了一點米粒大小的光點,繼而緩緩變大,憑空出現了一扇光門,四人從此光門又離開了梭子法寶。
外面依舊是一片冰天雪地,宋濤凝神望去,只見上下左右,全部都是冰雪覆蓋,頓覺,寒氣刺骨。這裡居然好像是一個冰洞一般。前方曲曲折折延伸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一眼看不到盡頭!
張氏三兄弟自顧自的忙活起來,只剩下宋濤一個人傻傻的在一邊看着。
只見那張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陣盤,數十隻黑油發亮的陣旗,分別交給了兩個弟弟,在這冰洞中布起陣法來了!
宋濤看他們專注無比,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就悄無聲息的往來路的冰洞移動了幾步,看那張恆似乎絲毫無察覺一般,誰料就在他一個轉身之際,卻發現自己險些撞在一堵半透明的冰牆之上。
張恆在身後陰沉無比的緩緩說道:“宋道友要去哪啊?此地寒氣逼人。亂走可是容易迷路的啊!”
宋濤訕訕的摸着鼻子轉回說道:“我就隨便看看!”
張恆卻不在搭理他,自顧自忙活着。宋濤無趣,也只能坐在一邊,看似靜坐,心中卻不停的思量着,一會兒萬一靈獸出來又該如何是好?就算僥倖敵過那靈獸,一會兒又如何面對這兄弟三人的聯手呢!尤其是老大張雨,實力看起來深不可測啊!
遠遠的冰洞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去好像春蠶噬葉一般的聲音。
那張氏兄弟一聽見此聲音頓時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時的打出一個個法咒加緊設置法陣。同時,張楠也出言提醒宋濤道:“宋道友請收斂氣息,做好準備,那玄冰水母膽要出來了!”
宋濤聞言頓時一驚,也暗自準備起來。
終於,那法陣似乎設置好了,張恆鬆了一口氣,示意兄弟準備,只見張氏兄弟三人都祭了法寶出來,在自己周身外又佈下了幾層防護。
那張恆的法寶還是那奇形怪狀的大梭子,只聽他用低沉的嗓音叫道:“九天銀羅梭!”那梭子在他身前飛快的穿梭着,瞬間,一道道冰牆聳立在他周身,通體透徹,泛着幽幽冷光,將他護衛其中。
張楠的法寶則是一把碧綠的梳子,只見那數道密麻麻的梳齒瞬間激射而出,如藤蔓一般蠕動着在張楠周身建築起了一堵綠色的屏障,綠光暴漲,看去堅實無比!
張雨祭出的自然是那紫金天羅帕了,一片金燦燦的雲霞瞬間將他簇擁其中,無數法咒流轉,看似防禦的天衣無縫……
宋濤也不敢怠慢,暗道幸虧自己早有準備,雖然沒弄到什麼好的防禦系法寶,可自己周身新買的裝備也能頂上一頂,不過他也不敢託大,還是放出了雪青雙劍,在他周身盤旋飛舞,可攻可守!
那張恆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宋濤暗道那乾坤葫蘆倒是個好寶貝,只可惜日前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根本沒來得及研究到底還有何功效,在加上不知道此寶到底是何來歷,也不想它過多的暴露人前,不到性命攸關還是不要使用的好!
不一會兒,只聽那冰洞中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伴隨着那聲響,一團團幾乎實體化的寒氣從洞中噴了出來,頓時,四人只覺得洞中的溫度又下降了許多,寒氣越來越烈!
四人不禁都運功抵禦着寒氣。
寒氣越來越烈,宋濤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要凍結了,雪青雙劍的運行也漸緩……
就連張雨周身那金燦燦的雲霞似乎都要凍住了,想要掉落下來一般!
倒是張恆身前的冰牆似乎又壯大了幾分,這也無怪乎他擋在第一位了!
終於,只見那冰洞中噴出的寒氣團團凝結。夾雜着冰凌旋轉着掉落在地上,又飛快的凍結起來,不一會兒……
只見那冰凌之上,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半透明狀的長的酷似湯圓的一個東西扭轉着身形壓着冰凌“咯咯吱吱!”的出來了……
“玄冰水母膽!”張恆出言警示道。
原來這就是那靈獸玄冰水母膽啊,宋濤不禁愕然,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居然能引動天地間的至陰至寒之氣,如此難以對付!
只見那玄冰水母膽表面光滑,晶瑩剔透,看去無鼻無眼,蠕動着前行了幾步後,只見那光滑的外殼上裂開了一條裂縫,裂縫中噴出一團乳白色的寒氣來,寒氣夾雜着冰凌朝着張恆身前的冰牆狠狠的砸了上去!
頓時,只見無聲息中,那冰牆晃了三晃,居然一點點的融化了……
宋濤不僅無言,那明明是至陰至寒之氣,與那同是冰系屬性的冰牆相遇,沒想到居然連一時三刻也抵禦不了!
只見張恆面色頓時變得凝重無比,他手一揮,那九天銀羅梭變大了無數,尖端噴出數道銀色寒氣,不停的加固着那透明的冰牆!
見此情景,那玄冰水母膽似乎有些惱怒了,不愧是上古靈獸,似乎已經開了靈智,只見它使勁一弓身子,周身泛出幽藍的寒光,漲的碩大無比,使勁噴出了一口巨大無比的寒氣,頓時,那幾層透明的冰牆開了一個碩大的缺口,寒氣呼嘯着,其間的冰棱凝結成了巨大的箭頭,朝着張恆直扎過去……